云山在門外,看不見沖野洋子此時的表情,不過他能感覺沖野洋子忽然的平靜之下,一定醞釀著強烈的殺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子里很快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后……
便沒有了聲音。
云山?jīng)_進屋里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倒在了血泊當中,應該是藤江明義沒錯。
軟倒在了一旁的沖野洋子看見屋里闖進來了一個男人,原本就嚇得僵硬的身子,顫抖地更加厲害。
“這是天意嗎?”沖野洋子似癱瘓一般哽咽道。
心中充滿委屈和怨恨,覺得上天對自己真的很不公。
原以為只要殺了這個像蛀蟲一樣的男人,就沒人能威脅自己,沒想到剛鼓起勇氣殺了這惡賊,還來不及平復自己的心情和收拾現(xiàn)場,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這下好了,不單自己的人生事業(yè)徹底毀了,還要坐一輩子牢獄。
沖野洋子絕望的痛哭了起來。
云山看見沖野洋子這般絕望和掙扎的模樣,心里也有幾分不忍,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做沒錯,這種人就該殺!”
沖野洋子的抽泣聲嘎然而止,驚愕的看著云山,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贊同她的做法還是同情她的遭遇……
“如果你不想你的人生就這樣毀了的話,接下來最好照我的安排去做?!痹粕矫鏌o表情的說道,
“你也想像他一樣,拿著種事來威脅我嗎?”沖野洋子悲恨的怒視著云山。
“并不是每人都像他這樣的,這點你大可放心!況且,你現(xiàn)在除了相信我還能有其它選擇嗎?”
沖野洋子沉默了會,問道:“那我該怎么做?”
“控制好你緊張的情緒,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帶上你的經(jīng)紀人,去找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找一個叫毛利小五郎的偵探,隨便找個借口將他帶回這里。之后的事,自有那個偵探自會幫你遮掩,你不用恐懼什么。”
沖野洋子有點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找偵探,是不是想讓自己自投羅網(wǎng)?
只是她又想不出這樣對他又有什么意義,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那個偵探會給自己掩蓋事實?
而且如果這個男人真想將自己送進監(jiān)獄,似乎根本不用這么麻煩。
想不出緣由的沖野洋子,只好將信將疑照云山的意思去做,她只希望這個男人的安排真的沒有問題。
沖野洋子走后,云山將現(xiàn)場的細節(jié)稍微的布置了一下,然后便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沖野洋子、山岸榮一帶著毛利一行人來到了門口,在開門的時候,沖野洋子的內(nèi)心仍是有些忐忑。
“啊~”
門打開后,兩位女生看到屋內(nèi)的狀況后,同時用高分貝的聲音尖叫了起來,被里面的景象嚇到了。
當然,作為早就知道的真相的沖野洋子是演的,而她滿臉的驚恐與不知所措的表情也無愧于她演技。
“怎么啦?”山岸榮一與小胡子大叔毛利小五郎奇怪的問道,也好奇往門內(nèi)瞧去。
當看到屋內(nèi)的尸體,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禁嚇得驚叫了一聲,同樣被怔住的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鬼頭。
“快,報警!”毛利小五郎作為刑警出身的偵探,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做出最恰當?shù)陌才拧?p> 警察來了之后,馬上進行現(xiàn)場勘查,同時對沖野洋子等人進行偵訊。
“原來如此,你們到這里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
了解情況后,這位身形肥胖的警察問道:“那么,那個所謂的偵探是?”
“嘿,就是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對目暮警官敬了一禮后,擠眉弄眼道:“好久不見啊,目暮警官!真懷念當初與你一起破案的經(jīng)歷!”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每次因為你的加入,搞得我們都像進了迷宮似的。這次有你在,看來我們又得傷腦筋了!”身形較胖的目暮警官皮笑臉不笑的說道,一臉的無奈。
“哈哈哈!”毛利小五郎看著目暮頭疼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尬笑了幾聲。
那段時間對他而言是光輝歲月,對其他警員來講應該是備受折磨的一段歲月。
趁著這幾人聊天的時間,由工藤新一變成的柯南將現(xiàn)場查看了一遍,發(fā)也現(xiàn)了一些疑點。
例如……
尸體旁邊為什么會有一團水跡,空調(diào)為什么一直開著熱風,房間亂七八糟為什么尸體旁卻有擺放著一把完好的椅子……
“洋子小姐說她離開的時候,空調(diào)是管好,兇手為什么要將空調(diào)打開?難道是為了讓驗尸人員估計錯尸體死亡的時間?”柯南低頭沉思道。
“柯南?”
聽到有人叫自己,柯南才發(fā)現(xiàn)有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好奇的盯著自己,同時他也發(fā)覺其他人詭異的目光,不由尷尬的笑了笑。
為了轉(zhuǎn)移眾人的注意,他對面前的小女孩大聲說道:“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哦,會礙事的!”
“亂說話的明明是你吧,搗亂的小鬼!”毛利小五郎教訓了他一下,然后直接將他丟到一邊去。
柯南一下摔倒在地,恰巧看到了沙發(fā)底下的一個耳環(huán),于是立馬跑出跟目暮警官說,可惜毛利跟目暮二人嫌他礙事,又將他推到了一邊。
柯南再次感到作為小孩的無奈,想說一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都沒人理會,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摸著自己蝴蝶結(jié),忽然想起了阿笠博士給自己的小發(fā)明,這個可以調(diào)節(jié)聲音的變聲器。
連忙將蝴蝶結(jié)變聲器調(diào)成大人的聲音,說道:“目暮警官,沙發(fā)下有件可疑的東西!”
聞言,目暮警官也顧不上是誰在喊自己,連忙趴在地上把手伸進沙發(fā)底下一陣摸索,隨后從沙發(fā)底下摸出一個耳墜。
“洋子小姐,這是你的嗎?”目暮警官將耳墜遞到?jīng)_野洋子面前問道。
“不,這不是我的,倒像是優(yōu)子小姐的。”沖野洋子回答道。
看到這個耳墜的時候,她猜想是不是那個男人放在這里,目的為了嫁禍給池澤優(yōu)子。
“優(yōu)子小姐?”
見目暮警官一臉疑惑,沖野洋子只好解釋道:“是池澤優(yōu)子小姐,她跟我是同一年出道的藝人。”
“這么說來,優(yōu)子小姐可能因為電視劇主角換成洋子小姐而懷恨在心……”經(jīng)紀人山岸榮一突然說道。
經(jīng)山岸榮一這么一說,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然后自信地說道:“如此一來就真相大白了!一定是那位池澤優(yōu)子小姐因為懷恨洋子小姐,所以故意陷害洋子小姐!”
“對不對,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回頭對目暮警官笑瞇瞇說道。
目暮警官沒有因為毛利小五郎的話而直接認為池澤優(yōu)子就是兇手,不過她的東西既然落在樣子的房間,那多少還是有一些可能,當即派人將池澤優(yōu)子帶來過來。
“開什么玩笑,就因為一個耳墜你們懷疑我是殺人兇手?”
池澤優(yōu)子一臉氣憤的說道:“這可是沖野洋子的家,她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吧!”
“再說了,我可從沒來過她的家里,更不認識那個男人!”說到最后,池澤優(yōu)子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借你家的廁所用一下……”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走到后面的廁所。
“切,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女人!”毛利小五郎一臉嫌惡道。
而這時,柯南看著池澤優(yōu)子的背影起了疑心。
池澤優(yōu)子上完廁所回來后,坐到沙發(fā)上抽起了煙。
柯南看著池澤優(yōu)子熟練的動作,眼睛一亮,連忙跑過去將她點火的人像雕塑拿起來好奇的翻看,然后一臉天真的說道:“優(yōu)子小姐厲害哦,一下就看出這個人像雕塑是打火機耶!”
經(jīng)過柯南這么一提,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對池澤優(yōu)子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從沒來過洋子小姐的房間嗎?既然如此為什么第一時間就知道她家的廁所在哪,并且還知道這個雕塑是打火機?”
面對幾人的質(zhì)問,池澤優(yōu)子顯得有點慌張,只好無奈的承認道:“好吧,我確實不是第一來到洋子的房間,但是這個男人真不是我殺?!?p>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你殺的,那你私自潛入洋子的房間干什么?難道不是為了暗殺洋子小姐,然后錯把這個男人當成了洋子小姐,才誤將他殺害了……”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收集她的一些黑料而已,根本犯不著殺她,而且我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黑料,干嘛還要多此一舉?”池澤優(yōu)子堅決否認道,而且為了讓其他人相信自己,主動說出了自己潛入洋子房間的真實目的。
“她說的沒錯,既然掌握了足以敗壞洋子名聲的黑料,確實沒必要多此一舉?!笨履厦掳统了嫉溃鋈话l(fā)現(xiàn)水跡下有一個凹印。
“這是凹印…跟刀柄后端差不都大,難道是兇器造成的?”柯南心底疑惑道。
看了上面的水跡,又看了眼一直開著熱風的空調(diào),再想起優(yōu)子跟洋子的背影,一個個線索被他串聯(lián)了起來,腦海像是閃躲一道閃電般,突然明悟過來,興奮的低語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對不起了,毛利叔叔!”柯南看了眼仍在跟池澤優(yōu)子爭吵的毛利小五郎,然后一腳將煙灰朝毛利小五郎踢了過去。
卻在這時發(fā)生了意外,煙灰缸砸中了混進來的作死三人組之一小島元太。
柯南呆了呆,難道自己打暈毛利叔叔的計劃就這樣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