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酒的緣故,林錚起得晚,拉開窗簾,看到梁惟沉和江校長在操場跑步。
因為林錚住在江心然的隔壁,江心然撩著頭發(fā)路過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
小妮子除了牙尖嘴利些,哪兒哪兒都好看。
“咚咚咚?!?p> 林錚敲了敲玻璃,江心然聞聲淡淡的瞥了一眼,徑直離開。
靠!
林錚走出去,追上去。
“哎。哎。”
江心然沒搭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林錚快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我叫你呢。”
江心然甩開他的手,“對不起,林先生,我叫江心然,不叫哎?!?p> 林錚被噎了一下。
“林先生,有事嗎?”
林錚愣住,他沒啥事,不過是氣不過她對他的態(tài)度才追上來的。
氣氛正尷尬著,余晚秋帶著陽寶過來了,林錚揚手打招呼,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小秋姐?!?p> 江心然皺眉,小秋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和小秋姐是昨天才認識的吧!
“你們很熟?”
林錚哼了一聲,“至少比跟你熟?!?p> 江心然不屑的切了一聲。
林錚剛要還嘴,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走到一旁。
“已經(jīng)找到董事長了,放心,董事長好得很,什么時候回去?額,很快,很快,就這兩天?!?p> 距離不遠,余晚秋聽得清清楚楚,細細想想,梁惟沉在這里也有二十天了,他的傷已經(jīng)痊愈,她的責(zé)任也已盡。
有些話,她也該說清楚了。
吃飯的時候,梁惟沉接了一個電話,吃過飯便帶著林錚出去了,直到晚上兩人才回來,一身的泥濘,林錚的臉上甚至還有兩道劃痕。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這樣?”
林錚笑笑,“沒事,就是被樹枝劃了一下?!?p> 余晚秋找出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
“你知道青巖山上有個泉眼嗎?”
“聽人說過,但我沒有見過。聽說那個泉眼流出來的水甘甜可口,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們喝了,確實甘甜可口?!?p> 梁惟沉說著,把衛(wèi)衣脫了,絲毫沒有顧忌余晚秋。
余晚秋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你們?nèi)ド缴暇褪菫榱撕饶莻€山泉水?”
梁惟沉笑笑,沒說話。
余晚秋也沒再問,讓他們?nèi)ハ丛璩燥?,自己回屋陪陽寶?p> 十來分鐘小時后,梁惟沉進來了,余晚秋見他的頭發(fā)還有些濕,拿出吹風(fēng)機給他,梁惟沉沒有接。
余晚秋突然抓起他的手,撥開他的劉海,然后笑著說:“傷口愈合得很好?!?p>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
余晚秋心驚。
是她表現(xiàn)得太明顯還是他洞察人心的能力太強?
余晚秋轉(zhuǎn)身把吹風(fēng)機放到柜子里,“梁先生是打算一輩子都在窩在這個小鎮(zhèn)上么?”
一句一個梁先生,明顯的疏遠感讓梁惟沉很是不悅,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扯到身邊。
“那也未嘗不可?!?p> 余晚秋的臉色微變,一點點的掙開他的手,然后,抬頭看著他。
“梁先生,感謝你的厚愛,但是很抱歉,除了感激,我無以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