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秋知道他想歪了,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我看看你的傷口?!?p> 梁惟沉一愣,“什么傷口?”
“刀傷?!?p> 梁惟沉的目光閃了閃,抓住她的手。
余晚秋看著他,“安琪說你為了她被人捅了一刀,差點沒命?!?p> “已經(jīng)十來年了,傷口早愈合了……”
“我要看?!?p> 余晚秋堅持。
“晚上再給你看?!?p>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看?!?p> 梁惟沉見她堅持,松開她的手,掀開衣服。
傷口不大,約莫五厘米左右,縫了六針,疤痕泛白,像條白色的毛毛蟲。
余晚秋撫摸上去,很平整,沒有一絲的凹凸。
這么小的傷口,竟然差點要了他的命,想必傷口一定很深。
梁惟沉見她的眼圈紅了,趕緊拉下衣服,不讓她看了。
“不能掉眼淚,紅著眼圈開記者招待會,你會上頭條的。”
余晚秋被他逗得反而更想哭了,又去扒他的褲子。
“槍傷呢?我知道你的左腿里有一顆子彈?!?p> 梁惟沉怔住。
除了親近的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梁惟沉的身體里有一顆子彈,而且秦老爺子三令五申的不允許任何人把這件事說出去,可以想像蔡安琪是有多么的失去理智才會把這件事告訴余晚秋。
其實,梁惟沉也不會對余晚秋一直隱瞞下去,但也絕不會現(xiàn)在就告訴他,她心思敏感細膩,一旦知道他的身體里有個子彈,無疑在她的心中扎了一根刺,她會一直擔心,梁惟沉不舍得她擔心受怕,所以不到不得不告訴她的時候,他是決計一直隱瞞的,最好能一輩子都瞞著她。
手機適時的響起,是林錚打來的。
“林錚?!?p> “哥,記者們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就等你和嫂子了?!?p> 梁惟沉看了眼時間,道:“我們這就過去。”
余晚秋剛要站起來,又被梁惟沉按著肩膀坐下去。
“你不用去了,在這里休息?!?p> 余晚秋知道他是心疼她,笑道:“我沒事?!?p> 梁惟沉拗不過她,給她換了件舒適的鞋子,又找來一件披肩搭在肩膀上。
“我是第一次參加記者招待會,我有點緊張?!?p> 梁惟沉笑著握住她的手,“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交給我。”
余晚秋正要答應說好,忽然想到了蔡安琪說她的一句話。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給予他愛和安全?!?p> 余晚秋的臉微微熱,她搖頭拒絕。
“不。”
梁惟沉挑眉看她,有點訝異。
余晚秋也挑眉看他,“陽寶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能連陽寶都不如吧?”
梁惟沉笑著親親她的額頭,“我相信你?!?p> 那她就更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
蔡安琪從房間里出來,就坐在一個角落里灌悶酒,一杯接一杯,像喝白開水似的,即使這樣,她的腦袋已然很清醒,清醒到不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像個乞丐似的祈求余晚秋的憐憫。
林克東一直在觀察著她,見她趴在桌子上,他才走過去。
“醉了?”
蔡安琪的頭確實有點暈,但還不到喝醉的地步,看了他一會兒,又坐起來。
“陪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