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江易的道心?”眾家族之中的人心中都是一驚。
“道心被毀,這一生武道怕是無望了吧!”
“還真是可憐,堂堂淬體九段,也算是個天才了,就變成如此瘋癲了!”
“那武陽手段還真是驚人,竟然能毀掉江易的道心,這可比殺了他要難呀!”
一時間,人群中眾說紛紜。
武陽皺著眉頭,沒有說什么,就只是冷眼看著所有人。
江言站在江家人群前,明明是一男人,卻擁有著比女人還要迷人的容貌,細(xì)眉俊目,身體還帶著絲絲妖嬈之氣,嫵媚動人。
“你......過來!”江言修長白皙的手夾著顯眼的蘭花指微微抬起向著武陽一指,聲如女子般說道。
武陽冷眼看著這樣的一個人,直接就想到了在地球時看的宮廷劇中的太監(jiān),頓時,就有些受不了這江言的一舉一動了。
“言兄讓你過去,你還愣著干什么!”柳逸突然出聲道。
武陽突然扭過頭來,冷峻的目光如萬劍一般,仿佛可刺破黎明,穿破天地一般,徑直扎向柳逸,柳逸對上武陽的目光,心中也不禁一顫。
武陽也就只看了一眼柳逸,隨后便向著江言緩緩走了過去。
“你......是如何毀了小易的道心?”江言一臉不顯絲毫怒氣,又仿佛是與世隔絕,對世間萬物仿佛都不在意一般。
“江易江赫兄弟二人在我與姬家二公子一起剛進(jìn)靈脈,便就要伏殺我們二人,隨后江赫殺向了姬家二公子,而江易殺向了我!”
“姬家二公子因?yàn)椴粩常鸵恢狈烙涎訒r間,而我還有些手段,便盡全力與江易打的難舍難分,最后不知為何,他開始對自己不自信,仿佛要自己放棄了一般?!?p> 武陽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反問道江言:“言公子,若一名武者在與敵生死對戰(zhàn)時,因?yàn)樯陨圆粩?,就對勝利沒有了希望,對自己沒有了自信,甚至都不信任武道了”
“這樣的人,他算的上武者嗎?他配的上武者這一身份嗎?”
江言本一臉淡然的面容,聽到這里,也是微微一皺眉。
“而我,沒有殺了他,已經(jīng)是仁慈之至了,我最后就只是對他說了句‘你這樣的人,不配’,然后他就變成了這樣!”武陽表現(xiàn)出一臉無奈的樣子,仔細(xì)的整個過程道了出來。
......
“聽那武陽講的,好像武陽他們也沒有什么錯吧!”
“對啊,誰讓他江易要?dú)⑷思椅潢柲?,自己打不過,道心被毀,現(xiàn)在又追究起來了!”
旁邊一些小輩悄悄討論著,而江赫站在不遠(yuǎn)處,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猛然向著那些人怒目一瞪,頓時聲音戛然而止。
“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為何要讓他如此生不如死,狗雜種,你就是故意的!”江赫怒火沖天,直接指著武陽就罵道。
“殺?我若殺了他,那是不是現(xiàn)在你又在這告訴言公子,讓言公子替那廢物報仇呀!”
“而且,我再說一遍,他不配!”武陽聲如冰霜,冷冷的說道。
“啪!”
只見在武陽的面前一個掌形黑影閃過,武陽整個人就一頭砸向了遠(yuǎn)處的石堆中,石堆炸碎,塵土飛揚(yáng)。
只是一個巴掌,武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唄打的臉上鮮血淋漓,皮膚都有絲絲開裂,嘴角的鮮血也冒個不停。
“江家的人都配不上你殺?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呀!”江言眼睛瞪大,捏著蘭花指,娘聲娘氣的質(zhì)問著武陽。
武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沒有回應(yīng),就只是冷目與那江言對視,心中暗想道:“這狗娘養(yǎng)的東西,已經(jīng)是升靈后,半步靈武境,可真強(qiáng)啊,我反應(yīng)都跟不上?!?p> “呦,你那是什么眼神呀?”
“啪!”
江言又是一巴掌扇向了武陽,又一次將武陽扇的砸向另一邊,武陽滿身染血,而這一次,武陽直接被打的昏迷了過去。
在塵土之中,武陽剛一昏迷,只見一抹微弱的青光一閃,迅速裹住了武陽全身后便從皮膚上快速的滲透下去消失了。
“怎么沒動靜了?”王家中有人出聲道。
“哥,你怎么不救他啊,他還是我剛交的天才朋友??!”胖子拽著姬子虛的衣袖,不停的嚷嚷著,而姬子虛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么。
“武陽不會死了吧!”
柳逸看到這一幕心里也是有些擔(dān)心,因?yàn)槿羰俏潢査懒?,他回去給柳家長老們也不好交代,柳家高層還有很多人指望著武陽成長了起來后保護(hù)柳家呢!
慕容宇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死了最好,三弟的仇也正好報了!”
江赫趕緊跑到了武陽的身處之地,看到武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心中大樂,還不禁在武陽的身上猛踹幾腳。
然后才將手指放在了武陽的鼻下,感覺到?jīng)]有了氣息后,這才返回到江言身邊,說道:“確認(rèn)過了,那狗雜種已死!”
而江言則反而是一皺眉,感覺到不知為何總不能心安。
“死......死了?”胖子一臉呆滯。
“就這么死了?怎么可能會這樣,我他娘的才剛交了你這個朋友??!你怎么就這么給死了啊!”
胖子跑到武陽的身邊,直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后又哭嚎了起來。
“武陽死了?”柳逸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一般,僵在了原地。
“不過兩巴掌,怎么就被打死了?”柳逸嘴上不停的自言自語著,宛如火燒螞蟻一般,心中暗自擔(dān)心:“這可怎么辦啊,怎么給爹他們交代呀!”
此刻的柳逸心里就仿佛翻云覆雨一般,波瀾起伏。
而唯獨(dú)姬子虛站在胖子身邊,也如同江言一般,眉頭一皺,心中暗想道:“這武陽不論怎么說也是能毀淬體九段之人的道心的,哪怕是巧合,那也是有點(diǎn)實(shí)力的,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突然,滿天的紫黑色粉末撒向了武陽的身處之地。
姬子虛猛然一震,一把拽住胖子,身形直接倒退,速度仿佛快到了極致一般,眼看那黑色粉末就要沾染到姬子虛的發(fā)絲之上了,他們二人直接沖出了那紫黑色粉末區(qū)域,才停了下來。
“江言,你什么意思?”姬子虛冷眸滿是殺意。
“呦,子虛兄呀!不好意思呢!剛才沒看見你在那里!”
姬子虛看著江言故作一臉歉意的樣子,心中又如何不知那江言就是想趁機(jī)試探一下他的實(shí)力。
“江言,希望你是真的沒看清,可不要讓小輩們說你眼瞎了!”姬子虛再沒有看向江言,頭都沒扭的向著姬家人群中走了過去。
姬子虛這句話顯然是在罵他眼瞎,而江言聽到這一句話,自然是明白其中意思,一時間氣的他眼中仿佛要噴火了一般。
“走!”江言厲聲道,隨后北凌城江家一行人便離去了。
慕容家見狀,也便隨即離開了。
“這北凌城江家的這江言還真狠呀!”
“可不是嘛!這武陽人都死了,還撒了那不知道什么的粉末,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種毒吧!”
“那紫黑色粉末好像是叫失魂斷脈散,那玩意兒雖然不會讓人死,但它最主要的功效是讓所中之人不知不覺,慢慢的靈脈堵塞,而且越用靈氣就堵塞的越快,從此修煉一途無望。”
“那江言這想法還真夠周全的,武陽死了便死了,沒死,就讓他慢慢的也像江易一樣,甚至比江易更慘,從此修煉一途無望,成為一介凡人。”
姬子虛在不遠(yuǎn)處,自然是聽到了這些自始至終未參與其中的王家眾人說的話。
“我們也走吧!”姬子虛出聲后,便一行人也離開了,因?yàn)榧ё犹撓铝畈辉僮屌肿觼y跑,所以胖子也在一行人之中一同離去了。
之后柳家王家也都相繼離開,不一會兒,這片有些片片血跡的地方就又恢復(fù)了寂靜,唯獨(dú)一具“尸體”被青光包裹著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