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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落浮生三千塵

第七章 初見的針鋒相對

淚落浮生三千塵 小霧煮青梅 2252 2020-05-02 23:04:51

  “陛下!”

  甫行到營帳,南宮漠便迎了上來,見她沒有大礙點頭道:

  “陛下快下馬休息罷?!?p>  看到后面坐著的白澤,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眼,卻沒說什么。

  “勞二哥憂心?!?p>  南宮漠常年在兵營,與他們的感情并不親近,南宮初若便中規(guī)中矩地謝道。

  在帳外坐了一會,喝了兩盞茶的功夫,出去尋找南宮初若的人便都回來了。

  大皇子南宮焱見到南宮初若后,一副皇兄見了頑劣妹妹的樣子,上下打量她一眼便冷著臉說道:

  “你現(xiàn)在身份不同以往,莫要任性讓眾人擔(dān)心,無端地失了儀態(tài)?!?p>  “謝皇兄提點,妹妹記住了?!?p>  嘴上乖巧地回著,心里卻是冷笑,眾目睽睽和她擺兄長架子,不過是要告訴眾人她心性不穩(wěn)難堪重任,也是告訴自己,她還不是正統(tǒng)的女帝,讓她拎清自己的位置。心有圖謀卻偏要作出擔(dān)憂自己還隱忍著苦心教導(dǎo)的兄長模樣,這戲未免太多了些。

  南宮辰冷眼看著,不去摻和,左右若兒心中有數(shù)知道怎樣應(yīng)付??伤辉概闼麄冄輵颍思移宜?,

  “還是四弟有能力,將五妹找了回來?!?p>  南宮辰借放茶杯掩去眸中的厭惡,起身輕笑道:

  “皇兄言重了,全靠腳下功夫,跑的遠(yuǎn)些罷了?!?p>  他是靠腳上功夫,有人靠嘴上功夫。

  南宮焱被他話里有話地一堵,臉色霎時陰了陰,嘴上扯了個笑,

  “四弟還是這樣波瀾不驚的性子。”

  南宮辰輕笑,權(quán)當(dāng)他是稱贊,收下便是了。

  這時南宮焱才注意到背對他們坐著以至于方才沒有看到的白澤,挑眉問道:

  “這位……?”

  南宮初若有問必答,耐心地掛上笑為他解釋道:

  “這位是白公子,方才林中從猛獸手中救了皇妹?!?p>  南宮焱看著仍沒有動作的人,刻意朗聲說道:

  “如此說來白公子是我重南功臣,本王在此謝過!”

  他抱拳拱手,誰知白澤竟一動未動,見狀眼中不禁浮上幾分狠戾。

  氣氛一時有些僵,沒有人敢吱聲,只看瘋子一般看著白澤的背影。南宮辰此時也有些驚詫,看著面前仍在悠閑飲茶的人,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不由遞了個眼神過去。白澤只看他一眼,待杯中茶飲盡,他才緩緩放下杯子,狀若無事地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溫潤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不必多禮,起來罷?!?p>  ……

  ……

  在場眾人的第一反應(yīng),這個男子樣貌真好!

  第二反應(yīng),這個男人瘋了!

  南宮焱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唇抿成一條縫,幾乎是用足了力氣忍耐。從未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看著眼前輕輕著,一副淡然從容模樣的人,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那張令人生厭的臉?biāo)核椋?p>  三皇子站在他身邊,眼神中卻是透出一些趣味,這個人,有意思。

  南宮焱受了這啞巴氣,總算走到一旁坐下,不再作聲。

  “二哥!”

  南宮皓自林中出來便在遠(yuǎn)處遲遲沒有過來,此時場上的暗流暫緩,他也吱了聲,在眾人看過來時快步走到南宮漠身前。

  “不知二哥獵得多少山物?”

  這時眾人才想起來,這兩位還有賭約呢。六皇子主動跑來提起,莫不是勝券在握了?

  “三百六十一只”

  南宮漠身邊的侍衛(wèi)回答。

  被他挑起興趣,不禁反問道:

  “六弟收獲如何?”

  “筐中凡二百三十六只?!?p>  這是輸了啊,眾人疑惑,輸了怎還這樣上趕著?

  “不錯?!?p>  南宮漠難得夸贊道,以他這樣的年紀(jì),有此數(shù)目確然是不錯的。

  南宮皓鮮少受到胞兄稱贊,少年心性讓他不自覺仰了仰頭,問出一個問題時,音量也不由變大了幾分。

  “敢問皇兄,狩獵可有規(guī)矩,只有筐中的才作數(shù)?”

  眾人不解,這是什么問題?不算筐中的,難不成山物站著不動讓你數(shù)?

  只有秦渚懷和林昱心如明鏡,兩人相視一笑,兀自沉默不語。

  南宮漠奇了,摸著下頜點頭,

  “倒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話雖這么說,他的想法倒也與眾大臣差不多,他實在好奇自己這個胞弟,想耍什么花樣。

  “既然皇兄都如此說了,諸位請隨我來。”

  南宮漠率先起身,他好奇自己這六弟想以什么方式贏他。眾人心下狐疑,小聲議論著跟著過去,只有早知其中貓膩的南宮初若與南宮辰二人,相視一眼,也起身慢悠悠走過去。

  如此一來,就只有白澤還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不時吹一口浮沫,神色恬淡動作優(yōu)雅。這番神態(tài)落到小女子眼里,無疑足夠好看,可落到南宮焱眼里,就不是那樣的味道了。

  后者眼神陰翳,冷眼看著靜坐的人,分明是個沒有什么名姓的平民,非要做出個天潢貴胄的樣子,清高矜貴的不明所以。

  而與他同站一處的南宮澈,也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一襲白衣,只是相比起來,他的心思就深沉上許多,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這!”

  “實乃驚世駭俗……”

  “這又是如何辦到的?”

  驚異之聲頓起,夾雜著頗為不可置信的驚呼,又引起林中不小的動靜。

  眾人看清樹叢掩映下的景象后,大為驚詫,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

  南宮漠畢竟久經(jīng)沙場,雖然驚訝卻最先回神,認(rèn)真地問道:

  “確然嘆為觀止,不知六弟是如何做到的?”

  大大小小足有百只的山物,,他著實好奇,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皓被他一問,原本有的幾分得意消失的一干二凈,尤其對上他二哥嚴(yán)肅認(rèn)真,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登時露了怯,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啊、哈哈,這方法么……感化!對,感化。”

  焦急間不知哪來的靈光,南宮皓就這樣脫口而出,然后似乎察覺出自己的話太過潦草,又加了一句,

  “山物有靈,只要讓它們相信我,自然就可以同它們友善共處,此之可謂感化。”

  南宮漠挑眉,瞥一眼站立其中異常醒目的白虎,

  ……這也是感化的來的?

  雖明知他的話不可信為多,南宮漠還是鄭重地點頭,道一句。

  “如此,是我輸了?!?p>  看著南宮皓有些游移的目光,他扯著平日不茍言笑的臉皮,擺出一個近乎寵愛的笑容來,又加了一句,

  “做的很好?!?p>  聲音低沉又有力的一句話,就這么砸進(jìn)了南宮皓的心里,他感覺自己心中某處因為南宮漠的幾個字而熾熱起來,還有種愈演愈烈的勢頭。少年初長成,縱容他孩子氣的手段而給他的一句肯定,在他這個年紀(jì)實在像一束光,驀然照亮他內(nèi)心模糊不清的前方,他似乎明確了一個目標(biāo),并讓他永不知疲乏地追趕。

  所以在多年后,重南又多了一位少將,披荊斬棘,平內(nèi)亂伐邊疆,威震四海。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多謝二哥!”

  南宮皓笑起來,眼中有屬于他年齡的光亮。

  感化的說辭究竟有多少人信了,并不多么重要,賭約之中的兩個人信了,別人自然不會懷疑。世上真真假假太多,誰又閑的沒事干和自己過不去。況且和陰謀詭譎的虛偽相比,這樣的善欺不妨多一些。

  南宮初若站在稍后些的地方,眼中噙了笑意,轉(zhuǎn)身走開了。

  “白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辰坐到桌前,輕聲問看著那邊動靜的白澤。

  白澤轉(zhuǎn)過頭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呷了口茶水,

  “感化……這么說好像也解釋得通?!?p>  南宮辰輕笑著挑眉,卻是對走到跟前的南宮初若道:

  “天色不早了?!?p>  南宮初若深深呼吸一口山間的空氣,笑道:

  “該回宮了。”

  撤營帳收桌凳,侍衛(wèi)緊鑼密鼓地收拾著,近處的樹林中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一抹白色。白澤見后,緩步走上前去。林中還有許多動物沒有離開,手上捏了個法術(shù)輕輕一揮,星星點點的白光如同雪花飄落,融化在它們的皮毛之上。

  “辛苦了?!?p>  白澤在為首的三角鹿頭上點了點,它毛絨絨的耳朵聳了聳,在白澤手上蹭上幾下,轉(zhuǎn)身離開了。

  動物四下散去,剩幾只山兔沒有走遠(yuǎn)不時停下嚼著草葉,兩頰鼓圓鼓圓,胡須隨嘴里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只有一頭白虎堅定地立在原地,始終沒有動彈,一雙眼睛盯著白衣的人,竟似人一般,眸光中閃爍著類似期待的情緒。

  白澤見了,眸子不由得瞇了瞇......

  待白澤走到外面,所有東西皆已整飭完畢。一駕馬車停在不遠(yuǎn)處,南宮初若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白澤徑直走了過去。

  “啟程回宮!”

  南宮初若負(fù)手而立,見人過來朗聲下旨。

  除南宮漠自行回了軍營之外,一行人如來時一般往皇宮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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