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人,您才是最合適殺他的人”
“這人該死”
“葉繁殺了我天雙城城主,殺了他”
“殺了他”
……
老夫人瞪眼看著葉繁,拄著拐,眼睛里面紅彤彤的,似是要生啖了他。
葉繁一哆嗦,知道已無幸免。月晨眼神示意連爺爺護(hù)住祖母,后者不著痕跡身體隱隱擋在老夫人身前。
說完,廳里又進(jìn)來幾人,所有人回頭。當(dāng)先是個少年,后面跟著幾個婆子,婆子押著三人進(jìn)了廳。
葉繁轉(zhuǎn)頭,一時不能自已,往那邊撲去,眼眶欲裂,被月五一腳踹回來,癱在地上,宛若即將死去的老狗,茍延殘喘。
“繁郎……”。凌霜寧震驚的看著場中的一切,她根本沒想到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的場景。
葉繁好面子,從來不與她說起過自己的家事,他熱衷于享受著女人眼中那仰慕又愛慕的眼神。
月晨看了月五一眼,后者會意,踏過去將凌霜寧一把推倒在葉繁身邊。
月晨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皺眉看著癱在地上的兩人:“就為了這么個女人?你就敢如此,居然殺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難怪母親后來說,你這人好大喜功,又自負(fù)愛面子,沒什么才干卻又喜歡攬事情,”。
凌霜寧難堪低頭,她本是世家出生,家族里的事情哪里會不知道?人也聰慧,細(xì)細(xì)想來已是明白了,只覺造化弄人。
轉(zhuǎn)頭又看葉繁,她對這男人并無太多感情,也曾有些感動,在他答應(yīng)帶她離開奴營的時候。
葉繁此時憤怒異常,目眥欲裂。他怕是真的愛著凌霜寧的,愛她的嬌俏,愛她的崇拜,不然也不會冒著危險跟月笙攤牌。
“寧兒,我,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p> 抱著凌霜寧看著月晨,臉現(xiàn)哀求之色:“晨兒,我,我愿意償命,我只求你放過她,好么?”。
月晨像是看死人一般。
“那你殺母親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一絲?”月晨譏諷出聲。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葉繁死心,又急急轉(zhuǎn)頭:“李兄,卓兄,救我”。
兩人瞬間石化,場中眾人目光匯聚,月晨眼中隱現(xiàn)嘲諷。李凡跟卓群只覺渾身針扎一般,不由在心里怒罵葉繁祖宗十八代。
臉上卻是不露聲色:“你這奸人,說什么呢?你殺了我們城主,罪大惡極,我救你不就便是與天雙城為敵了?此時在胡亂攀咬什么?”
李凡說完便朝著老夫人一拱手:“老夫人,我知道您心善,這殺人的事還是交給我等這些粗人吧”。
也不管剛才想的自己一干人等不能動手殺葉繁,只想著先把眼前過去了,哪有時間管以后。
與卓群一對眼,當(dāng)下兩人便朝著葉繁走去。葉繁哪里還不知道死期將至,只準(zhǔn)備抬頭大喊出聲。
卻不料有一細(xì)小物事打中后心,力道透胸,登時一哽,話都說不出了。
眾人似是沒看到那東西,月晨看著那東西,眼神微咪。
月五攔住二人,月晨道:“李叔叔,卓叔叔,你們替祖母考慮的極好,只是卻不必了呢?!?p> 李凡與卓群被攔住,對視一眼目中都露出了兇意,知道已是最后時機。
此時的廳中,葉繁抱著凌霜寧在正中,月五擋在葉繁身前,月晨站在平行月五五步遠(yuǎn)一根柱子旁,眾人都松散圍著一圈站著。
李凡與卓群撲向月晨,向月五方向仍了個東西,大喊一聲“動手”。
月五也立馬飛身往月晨方向去擋:“保護(hù)少爺”。同樣是一聲大喊。
可是他卻感覺渾身都沉重?zé)o比,只挪動了三步就酥軟在地,眼睜睜的看著卓李兩人向月晨撲過去。
那兩人扔的東西,沒砸到月五卻徑直砸向了被葉繁抱著的凌霜寧身上。
‘砰’的一聲,場中一片混亂,此時外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七八個黑衣人,涌進(jìn)廳中。
李凡雖驚異震雷子傷害為什么小了這么多,卻也沒時間多考慮了。
月五驚懼不已,這廝身上居然帶著震雷子,幸好威力沒有尋常震雷子大,震動不夠大。否則自己哪有命在。
可現(xiàn)在渾身已是無力,怒目含淚看向月晨。李凡以腕扼住月晨,持刀抵住月晨脖子。
月晨譏諷的看著他,李凡一陣惱怒,皺眉不已。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這樣,等拿到大印,看自己不活剮了他。
從他昨晚知道月笙死了之后,他就心思活泛了起來,根本睡不著。
連夜與卓群商議,只覺可行,一個十三歲的小子有什么不好對付的。
李凡冷笑,與其指望把女兒嫁進(jìn)來讓外孫當(dāng)城主,哪有自己做城主來的過癮。
是的,他這幾年攬下奴營的一切開銷,往城主府送入無數(shù)銀子,總算是打開了城主府一道小縫。
月笙那女人治理城池頗有些手段,城主府跟鐵桶一般,可是人就有弱點,無數(shù)銀錢砸過去,總會有人被吸引的,卓群就是被吸引的第一匹狼。
此時卓群站在他們身前,緊盯眾人,發(fā)現(xiàn)場中已是全倒。
老夫人此時更是深恨,一陣眩暈,已是倒地不起。
月晨驚叫:“祖母?”。
卓群不由哈哈大笑:“諸位,這引魂香滋味如何?”眾人都是憤恨怒目,如果眼神能殺人,大概卓群已是死了幾百個輪回。
黑衣人進(jìn)得場中,將手腳俱都疲軟的眾人,都拖至一處團團圍住。
廳中極大,眾人都被拖至東面,西面僅是站著兩人,便是月晨與李凡,身后兩步遠(yuǎn)就是柱子了。
月晨看到祖母暈倒,心中不禁有些許慌亂:“李凡,你若是想要大印,最好去看看我祖母如何,不然……”
李凡心中計較,便朝黑衣人點頭,黑衣人一番查看,抱拳:“老夫人只是暈倒了,并無大礙?!痹鲁克闪丝跉?。
“你們便這么確定,你們能成功?”月晨朝著李凡與卓群抬眉。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李凡環(huán)視一圈,大笑的聲音戛然而止,仔細(xì)再看去,便朝卓群大吼:“姜戰(zhàn)那個老匹夫呢?”
卓群也是心神一蕩:“我們從進(jìn)來便沒看到姜戰(zhàn)?!彼麄儍扇诵膽压硖ジ把?,哪里注意那么多,此時心中已有些慌了。
李凡收緊握著刀的手:“月晨,姜戰(zhàn)去了哪?”
月晨轉(zhuǎn)頭:“李叔叔,難道你不知道?”一臉嘲諷。
“您要是現(xiàn)在回去看看,大概還能見你家人最后一面呢?”李凡面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