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狗很有靈性呢。”說著又是一笑:“我叫岑素素,這是我丈夫崔俊?!敝噶酥高吷系哪凶印?p> “我叫花羽”一邊撫摸著十一的狗頭,一邊朝岑素素微笑點頭。那書生也笑著說話:“我叫方義。”
“花羽姑娘,你看著年紀這么小,功夫卻很是了的呢?!蹦菚苯映ㄓ鹫f,他那日后來下了車去看了花羽與張進的比試,很是佩服。
燕云州崇尚武力,只是武力值強悍的女子很不多見。
“不過是獻丑罷了,方先生客氣了”。書生在燕云州也很是受到禮遇,讀書才能知禮,王城與眾多城池,也有許多的官職需要他們,所以一般都是尊稱先生。
“姑娘這么小便出了,家里不擔心么?”岑素素一臉好奇,花羽看著不超過十五的樣子呢。
花羽看她一臉好奇,“家里已無人了,只是習了一身武藝,所以便出來看看”只笑著隨口說,“那你們呢?怎么會要在這時候離開天雙城?”
“我娘家在暮淵城,母親病逝了,崔俊便陪我一起回去?!贬厮匾荒樃袀蘅碜∷绨蜉p輕緊了緊,岑素素抬頭看了崔俊一眼,笑笑搖了搖頭。
花羽一怔,暮淵城?是凌霜寧的那個暮淵城么?看到岑素素臉色,“抱歉,岑姐姐?!?p> 岑素素搖頭,示意無事?;ㄓ鸨鞠胂蛩蚵犇簻Y城的事,想想便罷了,只是些不甚重要的事情,到了暮淵城便知曉了,如此打聽太過刻意,引人懷疑。
方義此時開口了:“我家在運城,比較偏遠,來天雙城討生活的,只是家里說給我相好了媳婦,要我回去成婚,可能從此便不出來了。”
方義也有些沮喪,成婚后男子便要安家了,他只是書生,可能真的是不會再出去了。
花羽看著他們,一個是母親去世回去奔喪,一個是要回去成婚延續(xù)家族。這世上的人汲汲營營,疲于奔命,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恭喜啊,兄弟,成婚是好事啊?!贝蘅〉故桥牧讼路搅x的肩膀,花羽也道了聲喜。方義只是苦笑。
“可笑我還未立業(yè),如今也怕是要放棄了,罷了,回去成婚也好,免得在外奔波受累了”方義自己說著反倒心思定了下來,只是還是有些不甘。
“方先生,先成家后立業(yè)也未嘗不可啊,如此就輕言放棄,實在不該呢。”花羽看他這樣,便多說了句。
方義一愣,又笑著拱手:“謝謝花羽姑娘,枉我長你許多歲,這些道理竟要你來教與我,慚愧?!被ㄓ鹬恍χ鴶[手,她哪里知道這么多,不過是有感而發(fā)。
此時屠夫已是做好飯食,眾人一起去吃過。
晚間天氣有些涼,又下著雨,就多生了幾堆火,眾人便也都休息了。
月晨看著手中這封信,只哭笑不得,這個臭丫頭,枉他心心念念,她遞過來就四個字‘羽城,勿念!’
月晨看著手里的信,想起花羽黑漆如墨又時時透著狡黠的眼睛,很是清晰。
思念像是這秋夜涼風般,縈繞在身,又絲絲縷縷沁入心脾,心神欲醉。月晨往床上一躺,抱著被子,用臉蹭了蹭,嘴里念叨著‘臭丫頭’,嘴角微翹,笑了。
花羽覺得額間有些燙,又覺得累便不做他想,此時已經(jīng)睡著了,十一也進了帳中,趴睡在花羽腳下。
她在羽城給十一買了個墊子,羽城人養(yǎng)寵物真是盡心,許多花羽都沒見過。這墊子很是柔軟,還附送了許多油紙包,攤在墊子上,就是防止雨天狗子弄臟軟墊。
有動靜。
花羽睜眼,十一也蹲坐起來,鼻子一抽一抽,就要嗷嗷叫起來。
花羽一把將它嘴巴合了起來,‘噓’食指豎在唇間,示意十一別再叫,十一眨眨眼,花羽便放開了,果然沒叫了,摸摸狗頭,小心往外探去,她的帳子在最外圍,眾人見識了她的武力,便不再特殊照顧與她。
花羽探身看去,并無什么人,火堆還在燒著,噼里啪啦的聲響。
可自己并未聽錯,十一也聞到了生人的氣息了。此時感覺到額間有些滾燙,神庭那里有些漲,是力,花羽扶額,覺得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拿起蛇靈劍,出了帳就輕身向屋頂躍去。四下看去,也未有什么發(fā)現(xiàn),到底是誰?
十一已經(jīng)往山上奔去了,花羽輕身跟上,十一聞聞嗅嗅不停,到了山腰處,竟發(fā)現(xiàn)一處洞穴。
十一對著里面嗷嗷叫,想沖進去,花羽喊了聲:“十一,站住,不行?!彼吕锩嬗袞|西。
看了許久,竟是轉(zhuǎn)身就走,這里不安全,好奇心太重會死人的。
十一俯身低頭嘴里嗚嗚有聲,花羽撫了撫十一頭頂:“十一,我們走”。
山洞里。
“公子,這女子十分警覺,不上當呢。”一個黑袍男子對著一個穿著紫色錦袍的男子抱拳低首說道。
這男子身形修長,一頭烏發(fā)用玉冠束起,簪上淺色玉簪,腦后披著散發(fā),腰間系著純白色絲滌,蜂腰猿臂,身姿無雙。
“呵,要是這么容易就想讓她上當,才無趣呢”。那黑袍男子想出去看看,被男子攔住了“她未走,你莫要出去露了形跡?!?p> 花羽確實沒走,那山洞里肯定有東西,可不該看的東西不能看,月晨說過了。
她隱在林中樹間,便看著山洞,十一趴在樹下。
不好,額間好燙,力似是壓制不住,要自行透出。
要趕快回營地了,實在不該如此莽撞便出來的,花羽有些后悔。
已是間不容發(fā),打定心思,花羽端坐樹間,力似是脫韁,今日這力怎如此洶涌?
花羽不解,林中的聲音又多又雜,能量有強有弱,風聲漸起。
花羽覺得力變得強大了,身下的樹似是呼應(yīng)她的力,樹身震顫,枯葉紛紛掉落?;ㄓ鸶袘?yīng)到了身下的樹帶有臣服的意味,自己是不是在突破?那可以控制樹了么?
之前只能控制些花草。花羽試了試,腦中登時如針扎。不行的,錯了。
頭好疼,她有些忍不住。
“莫要壓制,將力喚出,不要控樹,樹的能量強大了些。你只管掌控花草,能掌控多少便掌控多少?!?p> 一個聲音傳入花羽耳中,花羽一驚,只想抽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