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青云法師的丹藥煉制的如何了?”
“回皇上,青云法師說還需要七日”
“還需要七日嗎?”大殿座上一個面色陰沉的黃袍男子皺了皺眉頭。
面色黑氣凝結(jié),死氣已是明顯;
“你在去催一下”
“諾”
看著宦官走了之后,皇帝沉默了半響,突然說到“朕的壽命還剩多少了?”
座椅后面陰影處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
“不足三月”
“不足三月、不足三月,可是朕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啊,這天下九州之地朕還沒有走過”
陰影處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那監(jiān)國那邊如何?”
“監(jiān)國還在觀星”
“他都觀了多少了星了,我都要死了!”
“東西尋求的怎么樣了?可還有找到什么東西?”
“陛下的情況只有仙人能救,陛下的情況也只有仙物才行”
“仙人?那我不是死定了嗎,這天下間還有仙人嗎”
“你說說,還有仙人嗎?”
隱形處的人沉默不語。
“東瀛那邊的人回來了嗎?”
“已經(jīng)快到了”
“哦?那帶回了什么東西???”
“國寶八妓刀,術(shù)法”
“呵,我要那些東西干什么?讓我去練劍刷刀強身健體嗎?”皇帝按了按眉心。
“我讓他們?nèi)ズI险乙幌氯蓫u,他們居然跑去那個蠻夷的地方,真是一群廢物”
“不用讓他們回來了,都殺了吧”
“是”
“就沒有一件仙物嗎?”
“還沒有”
皇帝又是揉了揉眉心,暴躁的把面前的奏章掀翻在地!
“都是廢物!飯桶!”
“那去尋找凈土人如何了?有沒有找到!”
“還沒有”
空氣突然沉默,黃袍男子背著座椅躺了下去,沉默了半響。
“我的命數(shù)不該如此,你說是吧”
大殿里面靜悄悄的,隱形處的人沒有說話;皇帝也沒有等著他說話,他好像只是想要說出來。
“就用你說的那個方法吧,東西直接從暗衛(wèi)那邊拿,沒有的就去做,快一點”
說完,黃袍男子丟出來一個褐色金邊的令牌,令牌上面寫著一個暗字。
隱形處的人接過令牌,身形又是隱入了陰影不見。
皇帝坐在龍椅上,身體愈發(fā)的向后面靠著,直到太陽的余暉徹底的從他身上面走過,皇帝就那樣看著窗外,太陽慢慢的落下山頭。
皇帝淡淡的說到“去把監(jiān)國叫過來”
“諾”大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應(yīng)了一聲然后消失不見。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弱,直到只能看見太陽的一絲邊的時侯,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長眉長須長袍卦,白色拖地,一身的仙風道骨。
此人不凡,見過的人都這樣說到。
來人正是火國的大監(jiān)國;
皇帝看到監(jiān)國突然坐直了身體,看著監(jiān)國“監(jiān)國,你說朕還有多少時日?”
“這,臣不敢妄言!”
“你說就好了,咳咳,我這個樣子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皇帝笑了笑,然后用袖袍捂住了嘴巴,用力的咳嗽起來,好像因為監(jiān)國的到來,皇帝的病就更嚴重了。
“臣,觀天象,發(fā)覺紫薇帝星還有三個月就要熄滅了”
“這樣啊”
你們都是一樣的看來朕時日真的不多了,皇帝的眼睛看著窗外;
斜陽徹底落了下去,陰影籠罩了過來,黑天到了。
“監(jiān)國,還有什么法子?”
“就不要再說去找什么仙人之類的了,要是能夠找到,朕早就長生了”
“回皇上,臣夜觀天象,見東海之邊有一顆星點亮,”
“哦?與朕何關(guān),莫非這顆星星能夠延長朕的生命不成”
“點亮的星光亮無比,有照耀諸天之勢”
“監(jiān)國的意思是說他真的可以延長朕的生命不成?”
“雖然不可確定,但也有八九分的希望”
“八九分的希望!”
皇帝猛地坐起身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激動的問道“監(jiān)國所言可是真的”
“陛下,確實如此!”
皇帝當機叫到“來人啊,去給朕查一查海邊幾座城池可有異事發(fā)生?”
“諾”
皇帝吩咐完下,高興的對著監(jiān)國說到“監(jiān)國真是朕的監(jiān)國!”
“多謝陛下”聽見皇帝陛下開心的聲音,監(jiān)國只是平淡的應(yīng)了一聲。
“陛下,海邊的鎮(zhèn)子村落都需要好好排查一下,那臣就先告退了”
“那是自然”
聽見皇帝應(yīng)下,監(jiān)國拱了拱手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監(jiān)國踏出大殿的身影,皇帝滿臉的喜色突然消失不見。
“朕的氣運?呵,要是朕的氣運監(jiān)國早就過來跟朕說了吧”
皇帝的身子又重新回到之前的模樣,把背深深的藏在龍椅的陰影里面。
“風心”皇帝對著面前的空氣淡淡的說到。
“在”一股煙霧突然在龍椅凝結(jié),下一秒鐘一個全身黑袍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
男子單膝跪下,袍子的一角露出一個金絲繡的暗字。
皇帝低著頭看著黑袍男子;
“風心,你把所有的銀絲暗衛(wèi)都帶過去,我要知道海邊的事情”
“是”風心低頭,身影又是化作清煙瞬間消失不見。
皇帝的手指在桌子上面敲了敲,這不是因為他還有事情吩咐,而是因為他還有事情在想著。
五方歷七紀572年春,皇宮因為祭典大禮舉行花燈節(jié);
全國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莊夢紀的長生燈火國人人愛之;
長江千里,煙淡水云闊;一帆大船行駛在大江之中,大船呈現(xiàn)名貴皇家之氣。
一女子于船內(nèi)撫琴,琴聲悠揚傳到的江水上面而散開,聽了讓人歡喜。
突然琴聲靜止,女子放下了雙手不在彈奏,皺著眉頭一幅思索的模樣;
“清璃?怎么了”一溫文爾雅的男子見此不由得連忙關(guān)心問道。
女子站起身來,踱步走到船艙的窗門邊,看著江水滾滾。
“船上面的那個少年你有沒有看到?”
“少年?”男子疑惑問出,他可不記得什么船什么少年。
女子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江面,好像那里面有這什么稀奇的東西一樣。
“清璃,你意思是說伯陽真人的船嗎?”男子看著窗邊的女子不說話,仔細回想了半天,只能想起來半日之前遇見伯陽真人的那個扁舟勉強算得上。
“可是那個扁舟上面只有一個人啊”姜子君又在腦海里面風暴了一下,這么小的扁舟連個船艙都前后通亮一眼能看見所有的,哪里能有什么少年?可是自己這幾日也沒有見過什么別的船了?。?p> “清璃?”
聽見姜子君的話,女子才驀然的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看著姜子君的眼睛。
女子的眼睛是那么清澈,姜子君看過去,卻又覺得那雙眼睛是那么深邃。
姜子君有點緊張;
堂堂的火國封地王爺,居然在一個女人的眼睛下面看的有點緊張;
“清璃…”
“就在船頭”
“什么?”
“真人在釣魚,那個少年就坐在旁邊”
“可是我根本沒有看到”
琴聲又是響起,不過不是悠揚的聲音,此時的琴聲有點急促,有一點點風雨。
“這次回去,事情不會少的”
姜子君欲言又止,口中喃喃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清璃,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
“你想讓你兄長當皇帝嗎?那你會不會死?”
“這…”“我希望父皇可以多活些日子”
聽見成王如此的話,女子不由得轉(zhuǎn)過頭來沉默的看著姜子君。
……
琴聲又是響起,只是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成王和他的王妃都要考慮著回去的事情了。
希望那一天不要太早的到來;
那個少年怎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氣息…
大船在江水上面揚著帆,跑的歡快,本來并排這的小扁舟早已落在了后頭不見,也許可以說小扁舟就沒有走過。
白早在釣魚,于是扁舟就走的更慢了;
“李凡,我剛才遇見了一個特別有趣的人,她應(yīng)該和你有一些關(guān)系”
“關(guān)系?”少年聽到白早的話,問了出來。
“你們都有一種本世界源的氣息,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們都是封印的,只是你封印的比較厲害,她封印的沒那么嚴重,所以還能有一些許神奇的地方,代價就是付出生命力”
少年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怎么聽得懂白早的話,不是話說的不明白,而是他自己不理解里面的字面意思。
少年沉默了一下,他跟著白早這些日子,已經(jīng)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
空氣突然沉靜了一下,白早眼睛盯著魚浮,李凡看見白早以為是要上魚了,連忙把身后面的魚簍拿了出來,那個大船走了之后白早釣到的魚就沒有在放回江里面去。
李凡拿著魚簍等了一會白早還是沒有提竿,李凡看了看白早。
“你應(yīng)該取一個那樣的女子”
“什么?”李凡聽見了白早的話,但他還是問出了聲,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只有那樣的女子才能讓你以后走出去”
真人說的話自己又聽不懂了。
李凡也沒有理會,因為魚浮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