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沒有人開口說話,幾人沉默的吃完飯后池魚便要帶著景止離開,卻在離開前道:“盧小大夫說的奴家都明白了,還請盧小大夫再多給奴家一點時間?!?p> 含笑看了池魚一會兒,盧明終是點了點頭,起身送兩人離開。
一路沉默著回了極樂樓,向景止道了個別后池魚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
望著緊閉的房門,景止難得的抿了抿唇,沒有再出聲,靜立了片刻后便回了菡萏專門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剛一關(guān)上房門,景止心念一動,在他頭頂?shù)墨F耳也跟著前后擺動了一下,一條黑色的尾巴調(diào)皮的在身前露了一個尖兒,隨著他的意念靈活的擺動。
妖冶的少年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慶幸,只覺自己運氣太好,不然自己這幅模樣被塵世的凡人看到定會惹得一身騷。
“嘖嘖嘖,看來扶搖我倆是來對了,居然能夠再次看到這小子這副令人迷醉的模樣。”白瑞特有的嗓音從里間傳了出來。
本來還一臉慶幸的景止聞言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聲源,果然見扶搖和白瑞在那圓桌上怡然自得的喝著茶,此刻白瑞卻是將頭往扶搖的身前偏了偏,表情逾越的望著景止。
見小小少年一雙紅色秋水眸中是毫不掩飾的驚喜,身上的長衫因變形的緣故衣領(lǐng)已經(jīng)敞開,露出了里面吹彈可破的皮膚,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因為獸耳的緣故有些凌亂,扶搖深吸了口氣,將茶杯抬高,恰到好處的遮住了白瑞看向景止的目光。
“意思意思得了,你那眼神嚇到他了怎么辦?”不咸不淡的吐槽了聲白瑞。
被吐槽那人:扶搖你居然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
“你的心聲還可以再大點,我有點聽不清楚?!狈鰮u倒也不是故意想要窺探白瑞的想法,只是白瑞那廝在吐槽的同時嫌扶搖的手擋道自己的視線,想要將它揮開,陰差陽錯之下便聽到了這句吐槽。
“我都忘記你會讀心術(shù)了!你說為什么你看別人想法都要下意識才能知道,而我們倆只要觸碰到你就能聽到我的心聲?”起身上下打量了番扶搖,白瑞頓了頓才道:“莫不是你這家伙心悅于我,故此才會這樣?”
聽聞這話,景止的耳朵再次前后動了動。
“你多慮了。”笑著回了一句,扶搖便不再理會白瑞,對呆站在門口的景止道:“過來吧,與我講講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p> “是,尊上!”應(yīng)了一聲,景止便向扶搖兩人走去,腰間的鈴鐺隨著少年歡快的步伐泠泠作響,給這略大的房間添了分生機與歡快。
在離扶搖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景止便將昨日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精簡的告訴了扶搖,見扶搖一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終是將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
“只是我不明白,為何盧小大夫與池魚兩人都是相愛的,卻遲遲沒有在一起?!?p> “兩人都有彼此的顧慮吧,池魚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不被世人接受,若是在一起后會給盧明帶來麻煩,而盧明卻是個不善言辭的,擔(dān)心自己逼得過緊反而嚇到池魚,兩人都在為彼此考慮,但誰都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心意,最終誤會越來越大,才差點彼此錯過?!?p> 說完,扶搖望著比上一次更加妖冶的景止道:“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嗯,用九靈一族特有的靈力稍微修改了一下盧小大夫的記憶,讓她的腦海中有與我們幾人早已熟稔的錯覺。”一臉溫和的笑著說完,景止想了想補充道:“神族放心,那靈力對被改記憶的人沒有任何危害的。”
聞言,扶搖點了點頭,不再開口,倒是白瑞道:“嘖,扶搖你這第六感也太強了吧,居然連這小子對那些人做了什么都能夠猜中一二,莫不是用了窺視?”
“在不得到對方同意前我是不會用窺視的,在者你若是眼瞎可以去找重久要點藥,沒準(zhǔn)能夠治好。”見白瑞一臉不服,扶搖接著補充道:“他臉上那么大的變化你都看不到?”
被扶搖這么一說,白瑞細(xì)看了會,嘆了一聲,道:“你這么一說倒是真的,這小子好像比上次更加妖艷了幾分?!?p> 扶搖:嗯,是妖艷了不少,看著更加令人心情愉悅了!
“好了,我們來凌都也有一段時日了,若是你想跟我們回去的話記得快些將那兩人的問題解決了,若是想要萬無一失的話便細(xì)細(xì)策劃,等我和白瑞那邊的事情辦妥了再來接你?!?p> “好的?!币琅f是溫和的笑容。
點了點頭,扶搖從玉鐲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桌上,道:“想來這這東西你可能有幾分興趣,便隨手買來了,你留著看看吧?!?p> 說完這話扶搖便起身向口走去,頓了頓,道:“記住不能強行改變那兩人對彼此的感情?!?p> “是,景止知曉的?!备趦扇松砗蟮木爸箲?yīng)了一聲。
“好了別送了,快去看看那盒子里面是什么吧,為了那東西扶搖可是花了一大筆巨款!”故意落后兩步,白瑞一臉神秘的湊近景止。
目送兩人消失后,景止因白瑞最后那句話心情頗好的走到了桌前,伸手打開了那古樸的木盒,只見一枚烏黑的簪子靜靜躺在盒中,眼眸彎了彎,輕輕合上蓋子后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齊的景止走到池魚前敲了敲門,見池魚一臉愁容的將門打開后,笑意更加溫和了幾分。
沒有誰知道景止對池魚說了什么,兩個時辰后只見景止?jié)M面春風(fēng)的從池魚房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頗為自豪的笑容,轉(zhuǎn)身走出了極樂樓。
在景止走后不久,池魚也打開了房門,臉上帶著的是一臉堅定的表情,梳洗打扮得該忘莊重,喊來了一直貼身伺候自己的小廝向盧氏醫(yī)館走去。
在盧氏醫(yī)館忙得熱火朝天的盧明只覺今日起床格外的神清氣爽,一早起來便有喜鵲在枝頭叫個不停,自家母親說今日可能會有喜事臨門,自己也未曾放在心上,當(dāng)然這是在看到門口那抹倩影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