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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蛋

第008章雪山遇險(二)

撒旦的蛋 柯伊伯帶頑石 4085 2020-08-02 09:30:00

  沈卿言下意識地回頭瞅了一眼琳達(dá),卻被華子繼續(xù)嘲笑:“不是她,是那天你帶過去的,韓老三早對外國妞沒興趣了,渡邊每次帶他出去都上好多外國娘們,這貨說感覺不如國產(chǎn)的,你回去后可看好了!”

  “還能回去嗎?”沈卿言隨口說了一句,似乎自己的謊言自己都信了。

  “就是!回不去了,還想那么干嘛!哎?都回不去了,你問這干嘛?”

  “不是你說的嗎?”

  “你問我才說的!”

  “你不說,我咋知道的!”

  兩人斗著嘴收拾好行裝,三人準(zhǔn)備順著小溪往下走,有人有槍膽子也大多了,蹦出來個啥也都不怕了!

  可是整整走了一天,好象這山谷沒有盡頭越走越深,根本看不到有人的跡象,這讓華子更加相信沈卿言的判斷了,還時不時地問:“喂,沈大俠,你說現(xiàn)在誰是皇上?干死了他,我能不能坐穩(wěn)那龍椅?”

  沈卿言其實已經(jīng)沒有戲弄他的心情了,可是他這一問,又挑逗起沈卿言的戲謔之心,于是就幫他策劃道:“這得分幾步走,第一,你去傍一個小公主,成為皇親國戚,第二,你得掌握兵權(quán),殺敵立功,第三,你得權(quán)傾朝野指鹿為馬,最后逼其禪位改朝換代!”

  “行呀!沈大俠,不,沈軍師,未出茅廬己知三分天下的諸葛亮呀!別在江湖飄了,給我當(dāng)軍師,我保你世世代代享受了榮華富貴!”

  兩人的對話,讓爬在沈卿言背上的琳達(dá)笑得停不下來,最后實在笑得難受,就擰著身子滑下來,笑夠了才說道:“就憑你們倆,還想坐天下?先想想怎么死的舒服吧!”

  華子自然是不服氣,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琳達(dá):“我要當(dāng)皇上了,就封你做皇后怎么樣?”

  這一句讓琳達(dá)立刻止住了笑,不耐煩地說:“誰要做皇后?”

  沈卿言終于憋不住大笑起來,笑足笑夠了才說:“我背了一路,卻要做你的皇后,你覺得公平嗎?”

  “我背,我背!”華子立即甩下背包,蹲下身子獻(xiàn)上殷勤。

  “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琳達(dá)忽地站起,緊走幾步回頭冷笑一聲:“哼,我好了!”

  沈卿言滿以為華子該惱羞成怒了,誰知他一笑了之:“看來是緣份未到呀?沈大俠,不跟你搶了,還是做你的壓寨夫人吧!”

  三人邊走邊嘻鬧著,不知不覺天又黑了,正好前方有一片黑樹林,反正有吃的有喝的,就當(dāng)是野營了,搭起帳篷支起了灶,燒湯煮面,三人享受了這幾天來最好的晚餐,也是最后的晚餐,因為行囊里的食物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了!

  琳達(dá)吃著吃著突然說了一句:“看來咱們仨都是理想主義者,都不發(fā)愁明天的飯食,都堅信明天能走出大山嘍?”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睡街頭,我本來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從來不多想的!”華子順著琳達(dá)的桿就往上爬:“理想主義就理想主義吧!”

  沈卿言就嘣了一個字:“對!”

  三個理想主義者開始輪流值班睡覺,大山里的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火堆上的火苗跳動著,微弱的光亮將三人的輪廓影影綽綽地投影到不遠(yuǎn)處的石壁上,好像原始的一家三口在分享獵物。

  淙溪流沖擊著碎石演奏著山谷主旋律,時不時一聲鳥鳴回聲將沉醉的思維拉進(jìn)夜空!

  野營者的長夜是最難熬的,每一絲的風(fēng)吹草動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恐懼時時刻刻伴隨著左右,能夠想象到的危險似電影般在腦海反復(fù)播放,一遍又一遍地增加著心理負(fù)擔(dān)!

  沈卿言緊握著五四手槍,對著夜空不斷地變換著目標(biāo),想象著各種危險襲來時自已的第一反應(yīng)!

  琳達(dá)使用了現(xiàn)代社會的女子優(yōu)先權(quán),此刻正在華子的帳篷里睡得香甜,均勻地呼吸聲縈繞在守在這帳篷門口的沈卿言耳邊!

  要值下半夜的華子早已抱樹而眠,也不知他做的什么夢把牙磨的震天響,似是大老鼠啃著床腿,又似是惡狼磨牙霍霍向白兔,也興許他正在大宴群臣吧!

  不知道為什么?心存恐懼的人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好象懼怕的東西是被憑空想象出來的!

  一聲凄厲的狼吼撕破了沉寂的夜空,讓本來就恐懼的沈卿言渾身一激靈,顫抖著喊了一聲:“不好,有狼!”

  恐懼讓沈卿言的瞳孔放大了無數(shù)倍,瞬間就看清了山谷的全貌,每一顆被山風(fēng)晃動的樹影,每一堆巨石邊緣的線條。

  的確!在距離五六十米外的巨石上,兩只綠瑩瑩地狼眼,惡狠狼地盯過來,沈卿言本能地一彈而起,先是拍打琳達(dá)的帳篷,后又踢華子的屁股,華子被踢急了,扶著樹站起來罵道:“你TMD……”

  然而只罵了半句,就被沈卿言的持槍姿勢嚇了一跳,這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黑衣人》畫報上的持槍姿勢,雙腿彎曲下蹲,雙手緊握槍把,兩眼直視前方,關(guān)鍵是槍口還沖著他。

  華子立刻警醒地感到了危險臨近,本能地將褲腿上的短匕操在手上問:“在哪兒?”

  順著沈卿言手指的方向,華子緊揉幾下眼睛,雙目聚焦后看清了,不遠(yuǎn)處的巨石上一匹狼正做嘶吼狀,在這匹狼兩側(cè)還各有一匹,左邊的那匹狼正在巨石磨著爪子,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它會第一個沖上來,右邊的狼昂頭看著中間那匹狼,似乎是在等攻擊命令。

  華子見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急忙將短匕插回靴筒,沖著沈卿言吆喝著:“快!這里我來對付,把槍給我!你們趕快找地兒藏起來,別誤傷了你們!”

  聽華子說的堅決,很有把握的樣子,沈卿言頓感相形見拙,有心想說:“我來幫你!”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慌忙將槍交給華子,拉著琳達(dá)轉(zhuǎn)身就走。

  華子剛剛接槍在手,還未來得及看向狼的方向,只聽得沈卿言“哎呀”一聲,隨后又是琳達(dá)的一聲尖叫,這突然的變故,離他僅有咫尺之距,嚇得他差點扣響手中的槍!

  就在華子想轉(zhuǎn)頭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時,就聽到惡狼一聲長吼叫,立刻就將他的注意力引了過來,一匹狼已經(jīng)不失時機地沖了上來,華子忙退到樹后,瞄準(zhǔn)惡狼開槍射擊,槍聲撕破寂靜的夜空,在山谷之中震蕩回響。

  本想著是一擊必中,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的華子剛剛松了口氣,突然感到腥風(fēng)來襲,眼見那匹狼高高躍起飛撲而來,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華子頓時慌了神,本能地槍口沖著撲過來的惡狼連扣扳機,“呯,呯,呯”連開三槍!

  驚出一身冷汗的華子感到了死亡威脅,覺那狼爪都快拍到他手中的槍了,本能地后退幾步后,才看清這匹狼已經(jīng)撲在他的腳下,這么近的距離再怎么著也打中了吧!

  但是,就在他一愣神之時,那惡狼剛一落地就又彈起,狼頭重重地撞在他的大腿上,嚇得他“嗷”地一聲,連忙抽腿再次后撤,槍口沖下又連開兩槍,子彈的入肉之聲清晰可聞。

  這匹惡狼終于死在了他面前,華子握槍的手顫抖著,渾身已是汗出如漿,被狼頭撞到的大腿禁不住劇烈顫抖著!

  華子長出一口氣,定睛望向不遠(yuǎn)處的巨石,初看之下心中猛的一松,因為那里已經(jīng)沒有狼的影子,但這僅僅是瞬間的松懈。

  因為華子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好,剛剛明明看見的是三匹狼,打死一匹就用了六發(fā)子彈,若是另外兩匹同時撲過來,自己根本無法招架!

  華子剛想到這里,就感到后脊梁骨發(fā)涼,心中大駭:“壞了!我在明處狼在暗處,死局,逃吧!”

  華子本能地一貓腰撒腿就跑,轉(zhuǎn)身之際就感到了身后有惡風(fēng)撲來,慌不擇路地緊跑幾步,忽然感到自己一腳踏空,仰面朝天就跌了下去,就在這一瞬間,握槍的手感覺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本能地一扣扳機,又是“呯”地一槍,他清晰地看到一個離他臉部只有一臂之距的狼頭開了花,一人一狼一前一后懸空墜落,再接下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卿言也是一腳踩空抱著琳達(dá)跌了下來,最后留在腦海的記憶,是緊緊抱著驚懼萬分的琳達(dá)。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琳達(dá)那張漂亮的臉蛋,然后是華子那張嘻皮笑臉,還有一束陽光從穹頂上的一條縫隙照下來。

  “終于醒了!”琳達(dá)輕輕地念叨了一句,似乎是沈卿言睡了很久很久。

  沈卿言已經(jīng)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頭上有明顯的痛感,手摸到的地方有個硬梆梆的大包。

  逐漸清醒后的沈卿言又在糾結(jié)著自已不夠勇敢,沒有與華子并肩戰(zhàn)斗,男子漢應(yīng)有的血性沒有表現(xiàn)出來,感覺很是沒臉面!

  “喂,沈大俠,你咋求弄哩,咋求一腳踏進(jìn)閻王殿里來了?”華子一邊用河南話逗弄沈卿言,一邊用刀在割著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琳達(dá)扶著他靠在了墻壁上,剛剛坐起時腦袋晃了兩下,還是覺得腦仁有點痛,定了定神才看清華子正借著那一束光亮在剝狼皮!

  沈卿言油然而生出敬佩之情,恭維地問:“華子,你是不是當(dāng)過兵?”

  “當(dāng)兵?當(dāng)然了!我還打過仗呢!”

  “打過仗?”沈卿言認(rèn)為華子在吹牛,這都和平了幾十年了,象他這么年輕的,最多上過演習(xí)場,哪里會上過真戰(zhàn)場!

  “不信了吧!告訴你吧,我在國外雇傭軍部隊里干過!絕對是真刀真槍,見識過死亡的!”

  華子本來以為沈卿言會驚訝無比的,可是他看見的卻是一臉的欽佩之情,也就順便吹起牛來:“你知道塔利班嗎?”

  阿富汗的塔利班,沈卿言怎么會不知道,恐怕全世界的成年人都聽說過,什么BLD,什么JDZZ,在全世界都是新聞焦點,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

  “我與塔利班交過幾次手,七個暴徒被我暴頭,不過也有倒霉的時候,大腿上中槍那次,我以為就活不成了,后來在隊友的幫助下死里逃生,在休養(yǎng)期間認(rèn)識了尤先生,才辭了工回了國!”

  沈卿言見華子說的很輕松,也就更加敬佩,他為昨天用棍把華子捅下來感到由衷的幸運,于是又恭維道:“幸虧有你保護(hù),否則昨夜就喂狼了!”

  華子看沈卿言如此誠懇,還不好意思起來,竟謙虛起來:“昨夜,我也夠狼狽的了,開了七槍才打死兩匹狼,要不是掉進(jìn)了你踩塌的洞,恐怕今天變成狼糞了!呵呵……還說什么當(dāng)皇上呢?”

  華子又扯到穿越時空的事兒,讓沈卿言更加不好意思:“我是瞎說的,穿不穿越的我可沒什么根據(jù)?!?p>  “這可沒準(zhǔn)兒,我總覺得昨晚那匹狼根本不懼怕槍聲,挨了三槍還傻呼呼地往槍口上撲,還有另外兩匹狼,聽見槍聲也不逃避,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些狼從來沒有見識過槍的厲害,就象小時候的課文里說的那個什么?”

  琳達(dá)馬上接了一句:“是黔之驢吧!”

  “對,對,對!那頭驢沒見過老虎,不知道老虎的厲害,不知好歹地上前挑釁,結(jié)果讓老虎吃了,所以我覺得那些狼不知道槍的威力,不像是現(xiàn)代狼,可能是古代的狼吧?”

  沈卿言聽華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知道他已是深信不疑,那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認(rèn)真樣兒,想挽回也不太容易,除非親眼見到現(xiàn)代人。

  沈卿言心里知道是自已的胡說八道,才引華子入的邪,現(xiàn)在跟他解釋再多也沒什么用。想想還是算了吧!早晚都會證實的,也不急這一時。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覺陰氣森森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是閻王殿,不信你看看!”華子從兜里掏出狼眼手電遞給他。

  “你看過了?”沈卿言雖然不可能相信這是閻王殿,但聽華子這么說,以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了。

  狼眼手電的光是照出去了,可他的目光卻沒敢跟過去,印象里閻王殿的恐怖場面在腦中不斷閃現(xiàn),扒皮抽筋,油鍋炸鬼,牛頭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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