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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径际谴┰絹淼?/h2>

第二十六話 蔚來集團董事會(中)

  “什么?你怎么會在我前面!”那位貴婦怨恨地說:“明明之前只有一個肖太太呀!而且很早就難產(chǎn)死了呀!”

  “呵,你果然也被騙了吧!”這位中年女子冷笑了一下,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跑出來湊熱鬧的各位老總,說:“你們都有一把年紀了,不會沒有聽過四十年前叱咤麟江的娛樂大亨吧!”

  “哦,我有幸目睹過一次他的風采!”黃記珠寶的黃總突然說話,大家都轉(zhuǎn)身想他看去,只見他邊回憶邊說道:“那時候,我剛過二十歲成人禮,初出茅廬,跟著我父親參加一次賭局,印象太深了。娛樂大亨帶著一位美艷的太太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后來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大疊鈔票,就往舞臺下面撒。我記得,那晚他贏了很多錢,也揮霍了很多錢……”

  “很好,既然你記得,那你是否記得娛樂大亨是怎么死的?”這位中年女子冷笑道:“可憐一代梟雄就這么相信了一個舞池上認識的風流騙子,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最后慘死在一場蓄謀已久的車禍里?!?p>  “你還在懷疑我?!”肖長海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所以,那時候你對我的百般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你其實一直在懷疑我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難道你就是何家大小姐何瓊玲?”肖平遠突然驚詫地說道。

  “你就是當年那個婚慶一姐、麟江第一千金、娛樂大亨的掌上明珠——何瓊玲?!”黃記珠寶的黃總感慨道:“可是,你這……”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肖平遠走到何瓊玲面前,低聲說:“我們換一個地方聊吧,這里這么多人!”

  “我就是要在這里,我還要邀請了幾位媒體朋友!”隨著何瓊玲的聲音,幾位站在她身后的人開始亮出來了小型攝影機和話筒。

  “你,你還是像以前那么蠻橫!”肖長海激動地一直咳嗽。

  “蠻橫?!當年還不知道誰說我嬌嫩欲滴、出水芙蓉,如今居然說我蠻橫?!”何瓊玲也開始激動咆哮起來:“來吧,大家既然都撕破臉了,還怕什么!都這么把年紀了,快把當年怎么謀財害命、奪我家產(chǎn)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你,你胡說八道!”肖長海對肖平遠說:“快點讓人把這個瘋婆子趕出去!”

  肖平遠趕忙示意保鏢,何瓊玲卻突然對著肖平遠大喊:“肖平遠,你被騙了一輩子!你根本不是你媽親生的,是這肖長海跟女秘書的私生子!”

  肖平遠愣了一下,繼續(xù)示意保鏢趕她出去,誰知何瓊玲繼續(xù)喊道:“肖平遠,你媽媽一家都是被肖長海逼死的!”

  肖平遠這下不淡定了,制止了保鏢,對何瓊玲問道:“你說什么?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恐怕是都被心思縝密的肖長海銷毀了!”何瓊玲喘著氣說。

  “保鏢,快點把他們都趕出去!”肖長海氣憤地喊道。

  “不過,我有你媽媽當時寫的遺書!”何瓊玲說完,肖長海異常進展,對著身旁的秘書小聲地哦:“給我搶過來!”

  何瓊玲掏出一張發(fā)黃的信封準備遞給肖平遠,卻被肖長海的秘書一把搶了過來,遞給了肖長海。

  肖長海拿著信封,把拐杖遞給秘書,快速地拆開來看,卻發(fā)現(xiàn)是空的,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你敢詐我!”

  “哈哈哈,肖長海,你真是年紀大了,這么點小伎倆都能唬得住你!”何瓊玲冷笑著,快速地把手里的一張發(fā)黃的紙條遞給了肖平遠。

  肖平遠打開來看了一會兒,周圍地氣氛安靜地連一只蚊子飛過都聽得見。

  “為什么,為什么?!”肖平遠看完,激動地把這張紙揉作一團,緊緊地拽在手里,滿眼淚水地走向肖長海,快速地拎起他的衣領(lǐng),揮舞起拳頭,卻被秘書攔住。

  “平遠,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肖長海激動地說。

  “好,那你解釋!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今天把話說清楚!”肖平遠往后退了一步,抹了一把眼淚說。

  “當年,我也是沒有辦法呀,你母親,哦,就是你后來的母親,他們家族實力強大,強迫我如果選擇了你和你親生媽媽,我就要放棄一切,滾回老家。但是,你親生的外公和外婆又強迫我必須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地迎娶你親生媽媽?!毙らL海老淚縱橫地說:“我當時要是被掃地出門,還要承擔債務(wù),更別提說娶你媽媽了!”

  “哼!少來這套!”何瓊玲冷笑道:“肖平遠,你不要聽他一派胡言,現(xiàn)在死無對證,他當然可以信口開河!當年他也是各種借口,不敢明媒正娶,還特地把原配夫人給送到國外……”

  “不,平遠,我說的都是真的!”肖長海抓住肖平遠解釋道。

  “他說的都是假的!”這時候,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人群外面,大家循聲望去,居然是盧護士長!

  “你,你怎么在這里的?。 毙らL海大驚失色,一踉蹌差點沒站住,幸好秘書扶住他,并把拐杖遞給了他。

  “呵,我蟄伏了這么多年,今天怎么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就來呢?”何瓊玲冷笑道:“這位才是肖長海的三太太,也是唯一有結(jié)婚證的正牌太太!”

  “你少誆我們!”剛才那個自稱“二太太”的貴婦突然走出來,冷嘲熱諷道:“肖長海說過,只有生過兒子的才是肖太太,她有什么資格!看她穿得跟個大媽似的,怎么可能?!”

  盧護士長轉(zhuǎn)身正想走,何瓊玲拉住她說:“你可別走,今天你要是走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要緊,你兒子能否成為繼承人可就難說了!”

  大家再次震驚,肖平遠突然呵斥道:“夠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不要再說了!”

  “哈哈哈,看來你倒是心胸寬廣呀!”何瓊玲冷笑道:“你爸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要悶聲接受,真是孝子呀!”

  “你閉嘴!”盧護士長本來也想制止,但是肖長海已經(jīng)在咆哮:“馬上把她轟出去!”

  一群保鏢一擁而上,把何瓊玲連帶她帶來人一起拉了出去,何瓊玲大喊:“盧蔓!你難道要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嗎?你忍氣吞聲這么多年,難道不怕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上位以后,讓你兒子一手空空,最后像我們一樣被趕出去嗎?”

  “都給我住手!”肖平遠突然怒吼道:“我窩囊了一輩子,真是夠了!好,今天就讓一切真相大白,公之于眾吧!其實……”

  “肖平遠!你給我住嘴!”肖長海聲嘶力竭地喊完,捂住胸口,差點暈了過去。

  人群一陣騷亂后,肖長海的家庭醫(yī)生趕忙出現(xiàn),給他檢查。

  何瓊玲抓住機會,開始大喊:“肖平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大家都看向肖平遠,他猶豫了一下,跪在了地上,痛苦地說:“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何瓊玲緊緊抓住一直掙扎想逃離的盧護士長說:“這位盧蔓,是肖長海原配的貼身護士,也是唯一跟肖長海在國內(nèi)注冊登記結(jié)婚的太太!肖博超就是她和肖長海的親生兒子!”

  肖平遠最后的力氣都用盡了,跪地抱頭痛哭,最后趴在地上,用力地捶打著地板。

  大家看了看肖平遠,又看了看盧護士長,議論紛紛:“今天看來不是董事會,是認親大會哪!”

  “夠了,夠了,今天大家先散了吧,改天我們再……”肖長海緩過靜來,弱弱地說。

  “誒,別呀,你倒是把話說完呀!”自稱“二太太”的貴婦又站了出來,拉住盧護士長說:“你還真是厲害,居然能騙到他跟你登記結(jié)婚!看來只有我最傻!”

  “呵,肖長海,你跟原配在國外結(jié)婚,然后謀得她的家產(chǎn);再愛上她的貼身護士,海誓山盟,甚至在國內(nèi)注冊結(jié)婚;然后,為了壯大自己的事業(yè),再騙取我父親的信任,人財兩得,最后還殺人滅口;逃到臺灣避難的時候,你也沒閑著,居然還四處招搖,找了這么一個舞妓一樣的女子!”何瓊玲憤恨地如數(shù)家珍道。

  “你說誰舞妓呢!”“二太太”的兒子指著“二太太”罵道:“你才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三無太太,居然在這里指桑罵槐!”

  “肖長海,你怎么敢做不敢承認呢?!”“二太太”喊道:“自己做了糗事,居然還要自己的兒子來背鍋,這種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來!”

  肖博超一臉茫然地看了一眼馮秘書,馮秘書無奈地攤了攤手,肖博超只好假裝低下頭。

  盧護士長掙脫“二太太”和何瓊玲,走到肖博超面前,低著頭,掩面哭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媽,這是?怎么了?”倪曉釧突然走了進來,把手機遞給盧護士長,低聲說:“你的手機響了,忘記在車上了,我就……”

  “不是讓你在車上等我嗎?!”盧護士長對倪曉釧低聲說道。

  “博超,這是什么情況?”倪曉釧低聲問肖博超,肖博超茫然地聳了聳肩膀,做了個鬼臉。

  “好吧,事已至此,董事會也難得都到齊了。我剛才說過,不管今天發(fā)生什么事情,都要把繼承人的事情給落定了,我也好安心……”肖長海沒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手帕,嘴角又滲出了一些血。

  “所以,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肖博超湊到馮秘書旁邊,低聲問道。

  “靜觀其變,見機行事!”馮秘書低聲說。

  肖博超瞪了馮秘書一眼,小聲說:“廢話!”

  “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開會,閑雜人等,都在外面候著,不許喧嘩!”肖長海說著,在秘書的攙扶下,正要轉(zhuǎn)身離去。

  何瓊玲呵斥道:“誰是閑雜人等?!你把話說明白點!”

  “唉,造孽呀!”肖長海長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們都進來吧!除了媒體!派人去準備椅子!”

  這下,剛才原本寬敞的大廳,一下子坐滿了人。

  “好吧,現(xiàn)在開始吧!剛才進行到哪里了?哦,我推薦了博超,大家還有什么人選推薦,或者毛遂自薦也可以。”

  “我推薦我兒子肖博申!”“二太太”拉起身邊的兒子,一起站了起來。

  “我推薦我女兒肖薌薌!”何瓊玲輕輕推了推坐在身邊的女兒,剛才那位推著何瓊玲的女子有點為難地站了起來。

  “你這不合規(guī)矩吧!哪有女兒競選繼承人的!”“二太太”指著肖薌薌說。

  “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叫做上官鶯吧。我女兒比肖博瀚還要大一歲,是名正言順的肖家長女?!焙苇偭岵桓适救醯卣f:“我父親名下的股份占蔚來集團的19%,是肖長海所持有的一半以上,我女兒怎么就不能競選繼承人呢?!”

  “那你女兒憑什么本事來勝任?”肖博申不忿地問道。

  “我是劍橋經(jīng)濟學和法學雙學會,全額獎金免試進入碩士研究院,碩博連讀期間,我創(chuàng)立的公司被美爾森以20億歐元收購,之后我所成立的投資公司,更是凈資產(chǎn)達到百億歐元!我怎么就不能參選?!”剛才還一臉不情愿的肖薌薌,突然義正言辭地回答道。

  “后生可畏!”現(xiàn)場嘩然,贊許聲不絕于耳。

  “這一家學霸!牛!”馮秘書低聲說道,肖博超不屑地做了一個鬼臉,低聲回應(yīng):“這才古代,也未必能中狀元!”

  馮秘書忍不住一笑,低聲說:“古代不也有女狀元嘛!”

  “咳咳!大家安靜!”肖長海說完,大家迅速安靜下,肖長海繼續(xù)問道:“好,還有人要參選繼承人嗎?”

  現(xiàn)場一片肅靜,大家面面相覷,都默不作聲。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針對他們?nèi)齻€進行選舉?!毙らL海深呼了一口氣說:“不過,當初我沒有想到這么多人參選,那既然如此,你們?nèi)患磁d發(fā)揮,來一段你們的競選演講,然后我們再進行投票,大家覺得如何?”

  大家互相交頭接耳了一會兒,何瓊玲率先回應(yīng):“競選就競選,我覺得可行!”

  “對,誰怕誰呀!”上官鶯也不甘示弱地拍了拍肖博申的肩膀說。

  “慢著!”肖博瀚突然站起來說:“爺爺,我本來無意于家族的產(chǎn)業(yè),但是既然這次幾位兄弟都站出來競選,我倒是來了興趣,不知道我可否也參與一下?”

  在座的人再次相互小聲議論了起來,肖長海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還是說:“好吧!既然是公平競選,當然歡迎毛遂自薦!那誰先來呢?””

  些許沉默了,肖博申狡猾一笑,指著肖薌薌說:“女士優(yōu)先!長女優(yōu)先!”

  “呵,你怎么突然還紳士起來了?”何瓊玲冷笑道:“你該不是怯場了吧?”

  “還是我先來吧!”肖博瀚站起來,走向肖長海。

  肖長海站起來,秘書把他的椅子往旁邊挪了一些,空出之前的位置給肖博瀚。

  肖博瀚站在那里,清了清嗓子說:“各位閣老,董事會的成員、家人和朋友們,大家好,我今天在這里大頭陣,既是長孫應(yīng)該做的,也是我一向所倡導(dǎo)的‘敢為人先,不斷進??!’。眾所周知,我大學創(chuàng)業(yè)以來,都是自食其力,白手起家。我所經(jīng)營的博翰科技,所研發(fā)和生產(chǎn)的科技軟硬件,已經(jīng)遠銷海內(nèi)外,并廣泛應(yīng)用于醫(yī)療、教育、科研、日常生活等方方面面。我去年的總營業(yè)額已經(jīng)達到近千億元,純利潤超百億元!”

  “哇!”肖博瀚話音剛落,現(xiàn)場一片掌聲和夸贊聲。

  肖博瀚心中竊喜,卻繼續(xù)假裝鎮(zhèn)定地說:“各位稍安勿躁,這只是我個人之前十多年所努力的成果,我對蔚來集團的未來藍圖更是胸有成竹,我相信也希望大家相信,蔚來集團如果能在我的領(lǐng)導(dǎo)下,必定進入全國前一百強!諸位也都將進入福爾斯排行版前百位!”

  “真是囂張!年輕氣盛!”何瓊玲不屑地說。

  “就是,信口開河!”上官鶯也嘀咕道。

  “好,大家對博瀚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提出來?!毙らL海說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沒有站起來,何瓊玲和上官鶯互相示意讓對方站起來,但是最終都沒有站出來提問。

  “那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下一位誰來說!”肖長海問道。

  “我來吧!”肖博申鼓起勇氣說。

  肖博申走到肖博瀚的位置,肖博瀚做了一個“請”,便微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肖博申聲情并茂地講述了自己學習和創(chuàng)業(yè)的業(yè)績,又對蔚來集團的各種業(yè)務(wù)做了盤點,先讓有備而來,大家也都贊許連連。

  接著上場的肖薌薌也一樣不是甘示弱,甚至準備了PPT和視頻資料,讓現(xiàn)場的諸位更是心服口服。

  最后,不情愿的肖博超被馮秘書推了一把,也只好走了過去,居然是說:“請上文房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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