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逸冷冷的看著左桓。
“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左相。左相竟然如此的想我。也罷!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既然左相心眼小,想要看。那本王也不是那般吝嗇之人!”他氣的一甩袖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瞬間,場面有些尷尬。
小皇帝景琮,畢竟是一國之主。此刻,他定然要出來說話。
“兩位都是國之棟梁,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就鬧了臉色。既然如此,阿姐你就讓大家看一看,攝政王到底送了什么珍寶給你。竟然如此寶貝,不愿讓他人看上一眼。”
這話題又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玄婭面上笑呵呵,但是心里都快奔潰了!
他們之前的爾虞我詐,為啥牽扯到她的身上。她就是想看個戲而已!
她就知道,既然踏入了宮廷,涉及到了皇室和官家之中,那定然不會有安生的日子。但是想了想,到底這里都是虛擬的,而且這還是她考試的內(nèi)容。無奈,只能繼續(xù)順著小皇帝的話往下說了。
“既然,這是攝政王送與我的東西。照理來說,我就是這個東西的主人。我定然有拿出來,或是不拿出來的權利。但是攝政王既然如此重視,定然是這東西,意義非比尋常。而左相大人說的也是,既然所有人的東西,都欣賞了。那這個,也不能厚此薄彼?!彼睦锒奸_始MMP了!
這些人,說話就非要夾雜這其他的意思嗎!
就不能說話簡單點?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語言還真的是一門藝術。一門,讓她奔潰的藝術!
她大方得體的把琉璃珠串套到了手腕上,從侍女的手上接過了盒子。緩緩的打開。
近處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遠處的就算是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
剛剛本來其實大家都沒有那么在意的。但是左相和攝政王都爭執(zhí)了那么久,就算是開始沒有好奇心,現(xiàn)在也都培養(yǎng)起來了。
她笑容得體的慢慢打開那精致的禮盒。
光這盒子,看起來就非常名貴了。玄婭此刻也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會是什么寶物呢?
但是,當她打開一個縫隙的時候,她猛然一個激靈,迅速的把盒子關上了。
剛剛,其實就連景琮都好奇的伸頭看了過來,因為要注意他帝王的形象。所以動作不大,但是她比較離的他比較近,若是打開,他還是可以看見的。但是她關的速度太快了。就連他都沒有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寶物。
所有人,剛剛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此刻,被她猛然的動作,都嚇了一跳。
玄婭緩和了自己的心情,而后抬頭看過去,除了一臉早知道一切的秦辰逸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為了扮演好長公主,她必須要處事不驚。但是此刻,她明顯有了把事情搞砸了的傾向!
她正了正身板,咳嗽了一聲,這才把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王爺?shù)亩Y物,本殿甚是喜歡。因此,也就不便讓大家一起欣賞了。本殿想要把它,好好的‘收藏’起來?!痹谧詈竽鞘詹貎勺?,加重了語氣。
左桓雖然依舊有些不服氣,但是到底,今日的主角,長公主發(fā)話了。誰人還敢再說什么。
只是左相有些不太明白。
之前長公主明明已經(jīng)有些松口了。她的態(tài)度很顯然,不會偏幫他倆中的任何一人。只是現(xiàn)在,為什么又站到了秦辰逸的那邊!
這其中,就連景琮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一直都感覺,阿姐和秦辰逸兩人之間定然是發(fā)生過什么。不然,當時為什么秦辰逸會幫他。但是,到底,他不喜歡秦辰逸。
不管是現(xiàn)在秦辰逸獨攬大權,讓他這個皇帝,當?shù)臎]有一個皇帝的樣子之外。他還很不喜歡他和阿姐接近。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對阿姐必定別有所圖!
整個宴會上,除了這個插曲之外,還算是安穩(wěn)的過去了。本來,她還以為會有官家子女,會借著宴會的由頭,上前獻藝。畢竟這類的情況,不是在各種劇中都會有所發(fā)生么!
但是,這種事情竟然沒有發(fā)生!
看來,長公主的威名,比起她想象的要大的多。她再次的了解到了自己身份有多么的尊貴了。
但是,想起剛剛看見的東西,她看向秦辰逸的眼神,就有一種想要咬死他的沖動。
“殿下,到時辰了。”青箏走了過來,提醒她到了她沐浴休息的時間。
玄婭抬頭看向青箏。精致的小臉點了點頭,伸出手,青箏立馬上前扶著她起身。
景琮也知道自己阿姐的習慣。她有定時的沐浴就寢的時間。因此,他也只是朝著她點了點頭,讓她安心離去。這里,還有他在。
對于這個弟弟,她經(jīng)過這不到一天,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煊玉國的小皇帝景琮。剛剛二十,對待她這個一手把他帶大的親姐姐,他十分依賴。會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十幾歲少年依賴長輩的樣子。但是在外,他依舊還是煊玉國的帝王。雖然年紀尚小,但是他也是帝王。因此,他必須要表現(xiàn)出來帝王應該有的樣子。
哪怕,那不是他本來的面目。
玄婭有些忘記了,是在什么地方看過的?
帝王,或許并不是那么容易當?shù)摹R驗?,那必須是要成為一個,連本尊都不認識自己的人。并且,當越演越深的時候,本尊的性格,也會被吞噬。
她有些不忍心,她怕,當然小皇帝越陷越深之后,他會不會,再也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這種感覺,好像是她的,也好像是景元霜的。
原來,景元霜也曾經(jīng)后悔過,后悔過讓自己一手帶大的親弟弟,坐上那世人都夢寐以求,但是卻最痛苦的位置!
“殿下,您在想什么?”若水好奇的問出了口。
玄婭朝著旁邊跟著自己的兩個女子看了看。
這兩個人,都是她的人,是當初秦辰逸帶人來接景琮的時候,自己安排到景琮身邊。保護景琮,順便監(jiān)視秦辰逸的人。
如今,她回來了。自然這兩個人,也要回到她的身邊。
這么多年,景元霜最相信的人,莫過于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