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已經(jīng)在密斯顧的辦公室外站了許久,她是為了來還帕子給密斯顧的,可是她心里對密斯顧有許多疑問。
淺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直接問密斯顧,關(guān)于蝴蝶的事情。
她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p> 密斯顧本來坐在桌子那兒寫教案,見是淺秋進來了,就站起來,拉著她的手端詳著:“手上的傷好了吧?”
“已經(jīng)結(jié)痂了?!?p> “那就好,結(jié)了痂也不能大意,女孩子要是留下疤就不好看了?!?p> “密斯顧,這個帕子還給你?!睖\秋把帕子遞給密斯顧。
她接了過來,見淺秋站在那兒不動,溫柔地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了,我只是看你的帕子好看,想知道是在哪兒買的。”
“這個可買不到,這是我母親親手給我繡的,上面繡的就是我最喜歡的蝴蝶?!?p> 那蝴蝶胸針也是你的嗎?你跟我哥哥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淺秋縱是心里有無數(shù)的疑問,現(xiàn)在卻怎么也問不出口,而此刻在她的口袋里,正裝著那枚蝴蝶胸針。
“密斯顧,那你忙吧,我走了?!?p> 淺秋跟密斯顧告別后,就走了出來。
操場上,俞辰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
“小秋,你來了。”
淺秋放在口袋里的手,緊緊地握著那枚蝴蝶胸針,她很想把胸針和帕子的事告訴俞辰,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說你見到了那本書被撕掉的一頁嗎?”
“是的,但我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那本書上的一頁。”俞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好的紙,“看,我把它抄下來了。”
對折工整的紙被打開,上面寫著: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大雨傾盆,雷電交錯。
一間海邊小屋,幾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她打開門,黑暗中站著一位黑衣人,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黑衣人的臉,只見他的臉頰上有一道可怕的傷疤。
她一驚,還來不及呼喊,就被黑衣人用繩子勒住脖子,他手上發(fā)力,把繩子拉得死死的,她用盡全力掙扎,卻毫無意義,很快她便沒有了氣息。
黑衣人冷笑著,拖動她的尸體,像扔垃圾般,把她拋進了海里。
再縝密的兇手,也會留下蛛絲馬跡,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黑衣人在作案時,因為被害人的掙扎,而在現(xiàn)場遺失了一枚袖口,袖口是專門定制的,警方根據(jù)這個線索,很快就抓到了兇手。
正義可能會遲到,但它卻不會缺席?!?p> 看完《孤島二三事》第一個案件的結(jié)局,淺秋不僅沒有找到答案,心中的疑問反而更多了。
“俞辰,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覺得,這個兇手仿佛是刻意去留下線索的?!?p> “啊,不會吧?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小秋,你看,如果兇手已經(jīng)部署了殺人計劃,就會考慮很多因素,最重要的一點,當(dāng)然就是不能留下任何一種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而這個兇手,卻疏忽了這一點,也許殺人者并非袖扣的主人,說不定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p> “你是說兇手殺人后,故意留下別人的線索?”
“可能是他自己的,也可能是別人的,都有可能。”
“俞辰,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我卻又越發(fā)糊涂了。”
“小秋,回教室上課吧,我們什么也做不了,這些都留給警方去調(diào)查吧?!?p> 他們告別后,各自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雖然坐在教室里,可是淺秋的心里還是在想著鏡宛的案子,到底小說里的案件跟海邊的女尸案,二者之間究竟有沒有聯(lián)系呢?
小說里是兇手殺的人,可袖扣可以是別人的。
袖扣,可以證明身份。
鏡宛失蹤了,海邊女尸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別人。
女尸沒有頭,就是為了不讓警方確定她的身份。
“我終于明白了。”淺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