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之暮的案子已經拖了將近兩周,這是前所未有的,明面上說是需要時間找新的證據,其實就是俞少揚為了給蘊庭舟面子。
馬上就要對蘊之暮進行最后一次公審了,如果再找不到證明他無罪的證據,蘊之暮真的就會有牢獄之災了。
這天正是蘊之暮公審的日子,蘊家上下全都著正裝,準備出門去法庭。
“二少爺,有您的信件?!迸R出門時,管家送了一封信給蘊之夏。
之夏隨手把信放進大衣口袋里,就跟隨著他們上車了。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著,車上的人都沒有說話。
淺秋望著道路兩旁的樹木和房子發(fā)呆,難道大哥真的要坐牢了嗎?
之夏從口袋里摸出那封信,拆開來看,原來是之前寄去花影展的作品得獎了,叫他一周后去領獎。
此時的之夏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了,他重新把信塞進口袋里。
法庭上,他們終于見到了蘊之暮,在羈押所關了兩周的蘊之暮消瘦了不少,胡子和頭發(fā)都長出來了,身穿黃色的馬甲,他的眼里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淺秋看著這樣的之暮,心疼不已,她知道,大哥肯定受了不少罪,心一酸,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
“小秋,我終于想到要怎么幫大哥洗脫罪名了!”之夏突然拉拉淺秋的胳膊,輕聲說。
“到底是什么?”
“沒時間了!我去找證據,等我回來!”
之夏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便離開了。
之夏一邊在路上狂奔,一邊心里思緒萬千。
太好了,終于想到了幫大哥的辦法!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可能這一切都是天意。
原來之夏早上收到的那封獲獎信上所拍的照片,就是他利用小型針孔攝像機放在花房里拍攝的花朵開放的瞬間。
小型針孔攝像機非常小巧,而他放的位置又比較隱蔽,所以警方才疏忽了。
他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這下大哥有救了!
法庭上。
“二哥怎么還沒來,真是急死人了!”淺秋自言自語道。
檢察官已經在陳列證據,眼看就要判定之暮的罪名了。
可是之夏還是沒有趕過來,這可把淺秋給急壞了。
門開了,淺秋緊張地望過去,是二哥趕來了嗎?
然而并不是,門口站著的竟然是顧清瀾!
“檢察官,您不能判定蘊之暮有罪?!鳖櫱鍨懙馈?p> “你有證據證明蘊之暮無罪嗎?”
“當然有,我可以證明在林微微被殺的那一晚,蘊之暮在哪里,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試問又怎么可能殺死林微微呢?”
“那林微微被殺的那一晚,也就是晚上八點至十點之間,蘊之暮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晚,蘊之暮跟我在一起,當時,他在我的床上?!?p> 顧清瀾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
“證人,你的證詞有沒有不實?”
“沒有,全部屬實。”
有什么東西摔落在地上的聲音,顧清瀾回過頭,看到之夏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大門外,小型的攝像機從他的手上掉到了地上。
她呆呆地望著他,他的眸子里盛滿了墨色的濃郁,她不知道那是憤怒、不甘?還是失望?
有了顧清瀾的證詞,再加上之夏的錄像,之暮當庭釋放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淺秋不知到底是悲還是喜,她只知道,似乎有什么東西瞬間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