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節(jié) 神鑄
時間回到一天前………………
“哼哈哈哈哈……小子,你比想象的能抗嘛!”伯爵手中的血劍接連落下,興奮的對緊咬著牙,身上多了幾處創(chuàng)傷的懟豬哥大聲夸贊道。
“伯爵這家伙可真是喜歡玩呢,呵呵……”怪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死滅與約翰也已經(jīng)離開了,嵐哈則是平靜的站在一旁,既沒有要上前幫忙,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在懟豬哥決定斷后的時候,伯爵便大笑了一聲,并宣布其余人不準(zhǔn)插手,要與懟豬哥決斗。
“嗚?。 辈粢粍ε诹藨回i哥的肩膀上,懟豬哥痛叫一聲,被這股巨力壓的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縱使劇毒盔甲的防御力強大,也是有個限度的,而伯爵的每一擊斬?fù)簦汲隽四莻€限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如今重傷之軀的懟豬哥,根本不可能是伯爵的對手……
“即時備戰(zhàn)·雷霆擊潰!”懟豬哥咬了咬牙,手中的送葬者之刃附上了一陣耀眼的雷光,從下至上的朝著伯爵挑去。
伯爵將血劍隨意的架在了自己的身前,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懟豬哥的攻勢,眼神有些失望:“你就這點本事?”
“呼……不會,呼……讓你……過去的……”喘著粗氣的懟豬哥目光死死的盯著伯爵,緊咬著牙說道。
對于憑著自己如今的身體強行使出戰(zhàn)技,就要忍受著腿部與背部傳來的劇痛,這原本富有殺傷力的一擊,連原有的三成威力都沒發(fā)揮出來……
“怪人,爵士,鮮血怨靈,這里交給伯爵就夠了,去追剩下的殘黨吧!”星落看著已經(jīng)是一邊倒的局勢,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對三人說道。
“為什么我們要聽你的命令?”爵士的目光冷冷的瞟向星落,對其反問道。
“同感呢,這小子不是說要拼命攔住我們嗎?看著他這么拼命,就讓他多攔一會吧,呵呵……”怪人看著又中了幾劍的懟豬哥,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啊……啊……”鮮血怨靈尖叫了幾聲,也沒有要聽從星落命令的樣子。
“可……可惡,你們以為你們在和誰說話啊?難道你們不想離開瓦幾內(nèi)拉了嗎?不聽我的話,就等于談判破裂!”星落氣的牙癢癢,跺著腳對三人大聲的命令道。
“星落,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雖說我是來幫你的,但大人可沒有讓你做這種事,我是不會允許談判破裂的?!痹萝D(zhuǎn)過頭,面無表情的對星落提醒道。
星落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月茗說道:“月茗,那你就打算放死滅和那些家伙走嗎?這樣下去,你與我的身份就會暴露,我們還怎么在普瑞斯立足???”
“這你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
月茗的表情毫無波動,看著懟豬哥緩緩倒下的身體,走到了其的旁邊,從黑色連衣裙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條漆黑色的,流露著不祥氣息的面紗,丟到了懟豬哥的身體之上,繼續(xù)說道。
“大人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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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瑞斯的鐵匠鋪內(nèi)
神鑄所內(nèi),傳來了一大陣劇烈的顫動聲,無數(shù)名鐵匠圍在門外,對著神鑄所內(nèi)的異動指指點點。
“……這個顫動,神鑄所開始運轉(zhuǎn)了!”看守著大門的山羊胡大叔激動的說道,引起了鐵匠們的一片嘩然。
“神鑄所已經(jīng)一年都沒有運轉(zhuǎn)過了??!究竟是誰啟用了它!”一名留著絡(luò)腮胡的粗獷鐵匠大聲的喊道。
“那個……打擾一下,神鑄所是如何運轉(zhuǎn)的?雖然我打鐵的技術(shù)不錯,可對于神鑄所卻是一竅不知呢……”唐日天拍了拍那名粗獷鐵匠的肩膀,指著仍在顫抖著的神匠所,對其發(fā)問道。
“你是今年新來的鐵匠吧?你知道為什么普瑞斯的鐵匠鋪,只有這一所嗎?”
“這個問題……不太了解誒,是因為這個神鑄所嗎?”
“正是如此……而對于神鑄所這個名字,你怎么看?”
“對不起……我不了解?!碧迫仗烊鐚嵈鸬?。
“沒關(guān)系,其實很簡單……神鑄所,顧名思義,是神明鑄造裝備的場所……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如果一個人被神明給選中了,匠神便會感受到那個人的存在,只要他身上的材料,足夠打造合適的裝備,不論在何處,匠神都會幫其現(xiàn)場打造……而在匠神打造裝備的時候,神鑄所便會傳來這般的顫動?!贝肢E鐵匠話畢,目光熾熱的緊盯著神鑄所。
唐日天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議,喃喃的說道:
“神……的鑄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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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嗎?”
“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去,還真是有夠蠢的啊……”
“如果……如果我沒有受傷的話……如果沒有選擇斷后的話……如果自己……在斷后之前,能對黯魂表達(dá)自己心意的話……”
“可是,現(xiàn)在怎么想也不可能了吧……”
瓦幾內(nèi)拉下起了雨,懟豬哥已然分辨不清從自己的身體上滑落的,究竟是自己的血水還是雨水。
“明明我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家伙,卻老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蓋世英雄……”
“其實我想要的,就只是平靜而簡單的生活而已……”
“真是有夠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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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么回事!月茗!你做了什么?”星落看著眼前的場景,大聲的對緩步退了回來的月茗喊道。
懟豬哥包裹里的秘銀與奧哈利康,伯爵手中的血劍和其身體頭飛出來的一塊血色的石頭,以及月茗蓋在懟豬哥身上的面紗,皆是如同磁鐵般的吸附在了倒地不起的懟豬哥所緊握著的送葬者之刃上。
伴隨著刺眼的亮光,與耳邊傳來的好似打鐵般的“乒乒乓乓”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拼接成了一把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血紅與純白相間的利劍。
“果然啊,他也是被大人所選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