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節(jié) 半身
華貴的居室內,依瑞亞獨自坐在窗前,觀賞著普瑞斯燈火通明的夜景。
“在這個地方,可以欣賞到普瑞斯的全貌?!?p> 在自己年幼的時候,父親曾抱著自己,寵溺的說道:
“依瑞亞,你愿意和父親一起,守護我們的家園嗎?”
“嗯!”
猶記得自己當時的答案,而自己卻并不了解其中所承載的重量。
“對了,依瑞亞公主?!?p> 卡爾身前的一瓶葡萄汁已然見底,叫住了欲要離開的依瑞亞。
“你知道我,為什么愿意相信你嗎?”
“因為你從小到大,都是在我的注視下長大的?!?p> “你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你其實早就猜到了我所準備的這個計劃?!?p> “所以,我不會怨你,哪怕你將秘密告訴了沙利萬,哪怕你讓我喝下了這毒藥,我都愿意相信你?!?p> “因為依瑞亞,想保護父親不是嗎?”
下令去逮捕卡爾的人,不是沙利萬,而是是依瑞亞。
早在監(jiān)獄的時候,依瑞亞就已經下了毒,不論那些英雄是否能夠將他救出來,卡爾始終避免不了死亡的結局。
到最后,心存愧疚的依瑞亞都不敢去行刑臺上,見卡爾最后一眼。
“卡爾先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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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美好,是在處理完所有公務之后,做半小時的舒展運動,再喝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
“哼哼,平時總是和我作對的家伙,終于死了呢……”
坐在辦公室內,沙利萬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滿足,將嘴靠近了咖啡杯旁,輕輕一啜……
“沙利萬大人!不好啦!”
“噗哇!好燙!你個蠢貨!不知道要敲門嗎?燙死啦!”
沙利萬被那衛(wèi)兵一嚇,臉直接浸泡在了熱咖啡里。邊慌忙拿出衣服內的手帕擦著臉,邊指著那名不長眼的衛(wèi)兵破口大罵道。
“對……對不起,沙利萬大人,可是真的有一個壞消息……”那名衛(wèi)兵面色恐懼,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快點說!是什么消息!要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的腦袋就準備搬家吧!”
“沙利萬大公爵,你可真是悠閑呢?!?p> 一道聲音從那名衛(wèi)兵的身后傳來,沙利萬這才看見,那名衛(wèi)兵的腦袋一直被一根黑色手杖所抵著。
“做了鐵面那么久的走狗,竟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喝著咖啡……也就只有你能做出這種事了呢……”
握著手杖的人現了形,那人戴著一頂黑色禮帽,身著一身純黑西裝,正是杰克。
“杰克·隆登……哼哼,本公爵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鐵面會長生平清正廉潔,與本公爵毫無干系!”沙利萬的神情閃過一絲驚訝,便很快恢復了原狀,冷冷的說道。
“還是用這一套說辭啊,沙利萬……”
杰克的身上浮起一陣殺氣,翠綠的魔法能量是身體周圍涌動:“如果我想殺了你的話?你覺得鐵面還能救得了你?”
“哼哼……你大可試試。杰克·隆登,即便國王大人決定赦免你們,但若是本公爵遭到了襲擊,你們誰也別想逃出普瑞斯?!?p> “是嗎……我保證會讓你死的無聲無息。
杰克將手杖對準了沙利萬,巨大的魔法聚集成了一顆翠綠的法球。
“沖擊波!”
“魔犬!”
忽然,一只毛發(fā)漆黑的巨犬從沙利萬的身前飛出,用身體與這道沖擊波撞在了一起。
“這招……難道是……”杰克瞳孔一縮,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許久不見呢,杰克·隆登?!?p> 一個白發(fā)男子從沙利萬的身后走來,邪魅的沖杰克笑了一笑。
“弗拉德·特佩斯……你是怎么離開瓦幾內拉的?。俊苯芸藟撼亮寺曇?,對白發(fā)男子質問道。
白發(fā)男子正是伯爵——弗拉德·特佩斯。
“別這么吃驚,自從一開始,卡爾的計劃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之后想做的事……‘原’領主大人?!?p> 鮮紅的血劍憑空出現在了伯爵的手上,將其指向了杰克。
“真是可悲,高貴的帝國守護者,竟忘卻了曾經的榮耀,甘愿成了吸血鬼……阿爾多斯家的小鬼,無意間做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啊……”杰克搖了搖頭,看向伯爵的目光,好似充滿了憐憫。
“說的是斯特拉嗎?哼哼,更可悲的是你啊,原領主大人……”
伯爵的額頭青筋暴起,揮舞著血劍沖了上去。
“生,要與國家共生,死,也要與國家共死……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瓦幾內拉的領主嗎!”
杰克將手杖微微一轉,橫立在面前,抵住了伯爵的這記斬擊。
“于是那團怨念變成了我的模樣,自稱為我的半身。而你們……也對此深信不疑嗎?”
看到伯爵熟悉的臉龐,杰克的語氣有些悲涼:“別開玩笑了!”
“哧啦!”
衣物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杰克面色一滯,緩緩的低下了頭。
一桿漆黑的手杖,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我的半身……看來你已經忘卻了太多事情。”
“就讓我們……再一次融為一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