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位熠王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卻一直沒有娶親。
有人說,他那方面不行。
也有人說,他有一鐘情女子,只是不能在一起。
以他的身份地位,竟有得不到的人。
皇室八卦,最讓人津津樂道。
不過,他今天都沒有出現(xiàn),顯然是對周瑾無意。
大梁皇帝的態(tài)度,讓周瑾決定順勢而為。
而張簡回到熠王府,跟蹤的人回來,也給了他一個(gè)驚喜。
“猜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他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蕭子衿正在書案前處理公務(wù)。
“怎么,看上大周公主了。”
“我覺得你在諷刺我!。”
張簡控訴,見正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只好如實(shí)道:“我看到葉家那小姑娘了?!?p> 葉青!
蕭子衿抬頭。
張簡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這位葉家小姐,會武功,而且很不錯(cuò),至于到哪個(gè)程度,要打過才知道。”
張簡摩拳擦掌。
“她的武功就和她的醫(yī)術(shù)一樣,不知從何而來?!?p> 蕭子衿聽完,從桌上拿了兩本帳本遞給他。
張簡粗略翻過。
蕭子衿:“這是葉府的采買帳冊,日?;ㄤN也在上面,我讓人暗中抄錄了一份,看看。”
張簡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仔細(xì)地看起來,翻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從四年前開始,按照帳冊所記,葉青這四年多根本就沒有在葉府生活?!?p> 小葉家人口簡單,只有幾個(gè)仆人和葉青兩兄妹。
可奇怪的是,過去四年采買清單上并沒有任何姑娘家的首飾和衣物,最大的開銷是葉楓所需藥材。
而且在吃食上面,從最近開始才多葷腥,之前也是清淡的可憐。
若不是知道葉家有田地鋪頭,蕭子衿都要懷疑這兩兄妹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而改變的契機(jī),就是葉家夫婦被害之后?!?p> 張簡一拍桌子:“這就可以解釋了,這四年,她肯定是跟著高人外出學(xué)藝了?!?p> 張簡激動(dòng)地想一探究竟。
“一個(gè)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竟有勇氣離家學(xué)藝,更奇怪的是,”蕭子衿放下筆,“我自問我的碟網(wǎng)也算遍布五洲大地,但是查不出任何關(guān)于她學(xué)藝的信息,一絲都沒有。”
不管是在朝在野,名門正派,包括那些野派和殺手組織。
他都托人打探過,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gè)這樣子的小姑娘。
不管是出于好奇,還是都城的安定,蕭子衿都已經(jīng)命人暗中在葉府外監(jiān)視了。
說完葉青,蕭子衿又把宮里傳出來的消息給張簡看了。
皇帝看上了周瑾。
果然,周瑾住進(jìn)信陽殿的第三天,皇帝昭告天下,立大周長公主為瑾貴妃,于三日后進(jìn)行冊封禮。
消息公布后,任誰都要說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只是在感嘆中,又突然想到周瑾進(jìn)城那在,那個(gè)大言不慚的年輕人。
兩相一對比,還真是。。。
不可言說,不可言說??!
冊封典禮弄得很盛大,皇帝紅光滿面,好像還年輕了幾歲。
與之相反的,皇后娘娘板著臉受了禮之后,就回坤寧宮躲清靜了。
皇帝也不在意,宴會不只請了皇親貴族,還叫了一些重臣攜家屬共襄盛舉。
這種場合對蕭子衿來說,一向是能躲就躲,但這次,皇帝派了近侍上門,勒令他一定要出席。
蕭子衿躲不過去,只能赴約。
他自顧自的喝著酒,身邊官員的敬酒一概不理。
正當(dāng)吃得盡興的時(shí)候,八名穿著水袖舞裙的宮女像魚兒般游了進(jìn)來,在這大冬天里,竟然只身著輕紗,曼妙的身姿盡顯無疑。
如此大膽的裝扮,想必是周瑾精心安排的節(jié)目,只是不知道跳完這一支舞,這些姑娘會不會被凍壞。
據(jù)傳這是大周特有的水袖舞,舞裙是粉白漸綠,像是荷葉襯著荷花,輕袖飛舞。
在如此寒冬臘月,只看他們輕揚(yáng)的衣角,頓生清涼之意,讓人精神一振。
正當(dāng)眾人驚嘆時(shí),有傾國女子,麗顏黃衫,青絲墨染,從天而降。
她以輕紗覆臉,紗質(zhì)極薄,透過那層白紗可以窺見那精致的五官,絕美的臉龐。
她手中握著絲帶拍扇,隨著她的轉(zhuǎn)、甩、開、合、拋,擰、曲,絲帶在她手里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曼妙到極。
蕭子衿抬頭瞄了一眼,再看看大殿里被她迷的五葷八素的人,尤其是坐在上首的皇帝,眼神已經(jīng)迷離。
不知是今夜酒醉人,還是眼前這人更讓人心醉。
一曲舞完,殿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那女子輕輕揭下面紗,可不就是長公主周瑾。
“嬪妾見過皇上。”
清亮的聲音響起,猶如空谷幽蘭。
皇帝起身走下來,親自將周瑾扶起。
“愛妃快快起來,朕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愛妃還有如此舞功。”
手?jǐn)埳现荑难?,直接將人帶回了主位?p> 周瑾微微推辭了下,就緊挨著皇帝坐了下來。
如此尤物在懷,皇帝端起酒杯,想找人共飲,一眼就看到了蕭子衿。
“十七弟,來,今天高興,我們兄弟喝一杯?!?p> 蕭子衿站起身,端著酒杯。
“臣弟的榮幸,恭?;市窒驳眉讶??!?p> 而周瑾也順著皇帝的目光看到了蕭子衿。
兩人的目光撞上,周瑾覺得有東西在心里散開了,麻麻的,她只看到蕭子衿抬起手,將酒湊近唇邊一飲而盡,酒杯放下時(shí),她還清楚地看到蕭子衿唇邊那顆殘留的酒珠,以及被酒滋潤過的雙唇。
紅紅的,帶著無盡欲望。
再看不到周遭事物。
“哈哈哈,說得好!”
皇帝將酒一飲而盡。
皇帝的聲音將她拉回來,她低頭倒酒,掩示自己那一瞬間的慌亂,強(qiáng)迫自己不再看向那個(gè)方向。
從知情事以來,她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心境,一種理性外的狀況。
夜里,她躺在另一個(gè)男人身下承歡,閉上眼,腦子里卻是蕭子衿的樣子。
她幻想著,是那個(gè)人。
清晨,皇帝醒來,看到周瑾窩在他的臂彎中,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覺得自己雄風(fēng)依舊,當(dāng)下又賞賜了一大批珠寶給周瑾。
他不知道,眼前美人如斯,但美人的美夢中,可不是他這膘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