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漆黑的倉庫內(nèi)。
噔!噔!噔!
數(shù)臺配有獨立能量珠為能源的燈具亮起,直接驅(qū)散了黑暗。
倉庫中間有著一把鐵椅,上面坐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剛休假幾天的侯興鋒。
他也并非是正常坐法,而是手腳被牢牢綁在鐵椅上,口含布團。眼遮黑布的非正常坐法。
此刻,侯興鋒正在劇烈地晃動身體,似乎想要掙脫束搏。
在他所看不到的前方,有一張帶著滾輪的醫(yī)療床,床上躺著一個肌肉萎縮的人,依稀可以從他的面容中看出正是范程。
床邊還站著他的父母,以及雇傭的幾名保鏢。
而在侯興鋒身后,則是幾個身穿帽兜衫,看不見面容的人。
侯興鋒之誰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因為范家雇傭了這幾人,硬生生把他這名二階職業(yè)者綁來這里。
“去?!?p> 范父對身旁的一個保鏢,揚了揚下巴。
保鏢立馬心領(lǐng)神會,上前粗魯?shù)爻兜袅撕钆d鋒口中的布團,以及眼睛上的布條。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
剛能說話,侯興鋒就立即大喊道,可隨著布條被拉開,看到前面不遠處那個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的人,他又突然閉上了嘴。
轉(zhuǎn)而又用害怕和惶恐的神情,說道:“如果你們想求財,我覺得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
“閉嘴!”
范程母親惡狠狠地說道:“你是叫侯興鋒吧?我兒子的事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侯興鋒面露疑惑:“你兒子是誰?我又對他做過什么事情?”
“姐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擠出一個笑容,顯示自己的無害,但配著光頭刀疤的兇悍模樣,沒有起到一點想要的效果。
范父眉頭微皺,事先他已經(jīng)讓范母先不要開口,由他來審問。
可沒想到她不只先開了口,還直接露出了底牌,這讓他想要通過語言陷阱來試試眼前之人是否是害他兒子的兇手的手段,已經(jīng)起不到什么效果了。
畢竟,他們本身就沒有什么證據(jù)。
之所以抓侯興鋒過來,也只是懷疑他是兇手。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調(diào)查,他們了解到,就在自己兒子出事的前一天,這個名為侯興鋒的男子曾經(jīng)在拍賣行前與自己兒子起了沖突,其后更是被打倒在地。
這樣,起因已經(jīng)有了。
更不用說,兒子不顧他們的反對,想要與之結(jié)婚的那個女人,還是侯興鋒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挖人墻角雖比不上奪人妻女,但拉仇恨是夠了。
這兩件事加起來,侯興鋒有很大的可能對自己兒子動手,再加上他雖然只是二階職業(yè)者,但卻加入了黎明軍團中最精英的幾個小隊。
這種背景,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力對范程出手,并且讓范程昏迷不醒。
“誰是你姐,你個死禿頭!”
范母面露猙獰,憤怒說道:“別以為裝傻我們就會放過你,今天你死定了!”
范父擋下想要動手的妻子,看著侯興鋒,平靜說道:“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只要你能讓我兒子醒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并且給你一筆足夠你享用一生的錢?!?p>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什么意思?”
侯興鋒眨了眨眼,無辜道:“你們肯定是找錯人了,我建議你們先把我放了,然后再去重新找人吧,而且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忙。”
見狀,范父搖搖頭。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強求,不過,出去就別想了?!?p>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侯興鋒:“殺了他!”
這兩個月間,他已經(jīng)通過類似的手段,抓來了十多個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即便后面調(diào)查得知他們與兇手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最后還是弄死了。
一來是為了泄憤,二來他并不想暴露私下調(diào)查的事情。
那幾名頭戴帽兜的人抽出武器,緩緩向侯興鋒走去。
“等一下!”
侯興鋒突然大聲道。
范父回過頭:“怎么,改變主意了?”
“我想說的是?!?p> 侯興鋒笑了笑,露出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鎮(zhèn)靜神情:“害得你們兒子重度燒傷,并且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我!”
“還我兒子!”
范母怒吼一聲,張牙舞爪地就想撲上去。
范父當(dāng)即攔下她,不滿道:“胡鬧,還嫌不夠丟人嗎?”
范母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丈夫身上,怒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丟人,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你還算什么商會首領(lǐng)?你就是一個懦夫!一個......”
侯興鋒嫌棄地搖了搖頭,腦袋微微向后縮。
他感覺這種潑婦罵街的架勢,比之剛才的威脅,還要危險得多。
面對范母的怒罵,范父的臉色在青白之間變化。
但直到最后,他也沒有回罵,而是冷哼一聲,看向侯興鋒:“你考慮得怎么樣?剛才的承諾依然有效。”
雖然不知道侯興鋒為什么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不再裝傻扮蠢,甚至直接公布自己就是兇手。
但在這個地方,他要不同意,要不死,沒有其他選擇。
至于侯興鋒讓他兒子蘇醒之后,是否會兌現(xiàn)承諾的問題,主動權(quán)也掌握在他手中。
答案當(dāng)然是......不可能!
“雖然你說得很有誘惑力。”
侯興鋒滿臉可惜地說道:“但很抱歉,我拒絕!”
“你知道......拒絕的后果嗎?”
范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發(fā)冷。
侯興鋒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后果就是我會平安回去,而你們會因為非法綁架而入獄?!?p> 原來還以為這年輕人有什么未知的本事,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腦袋有問題。
范父忽然失笑搖頭,說道:“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你就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當(dāng)即,他就命那幾名專業(yè)的帽兜人去給侯興鋒上上刑。
當(dāng)痛苦達到一定零界限之后,大部分人為了不再忍受痛苦,都會答應(yīng)自己之前不會答應(yīng)的條件。
幾名帽兜人來到侯興鋒身旁,掏出匕首,割向侯興鋒手腳上的……繩索。
繩索?
范父頓時面露詫異,上刑與割繩索有關(guān)嗎?
卻見因繩索被割斷后,侯興鋒在殺手們的擁護下站起身來,攤開手:“綁票也不弄得專業(yè)一點,你這種人,注定沒前途。”
話音剛落,倉庫大門就被踹開。
一隊身穿黎明軍團軍服的士兵走了進來,輕松瓦解了幾名保鏢的武裝,然后在范父范母震驚、疑惑與驚慌的目光中,逮捕了他們。
水果不水
(感覺有些不對,兩章全刪,正在重寫,所以今天只有一章,后面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