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前輩,在下這方案確實有這方面的弊病,不過作為一種思路,應該是可以改進的?!标懌i微微躬身道。
莫小小銀牙暗咬,混賬玩意,不要給我找茬,不好玩!
一旁的張云清低沉地道:“袁會長,我認為莫仙子此言不妥。就算方案有少許缺陷,陸大師拿這次比賽的第一,我認為當之無愧?!?p> 袁圖臉色古井無波:“張教授,此話怎說?”
莫小小霍的看向張云清,這張教授從來都是和稀泥的主,今天怎么回事?
張云清揮了揮袖子,低沉地道:“除了陸大師,其他道友大多是借助其他方式,變相地達到多境界通用的效果,無論是‘劍嘯’的控劍盤,還是‘綴雪’的陣中陣,還有其他道友的從傀儡道、符道,都是化用他道,并非真正的仙車道藝?!?p> “唯獨陸大師從道藝本質出發(fā)的仙車煉制之法才是正統(tǒng)的仙車道藝。單單這一點,便勝了其他道友何止一籌。當然,我并非刻意貶低其他道友,實事求是而已?!?p> “更何況,陸大師的仙車之法是唯一能覆蓋大能之下的所有境界修仙者的法門,這一點又勝了其他仙車師一籌。由此觀之,陸大師第一,當之無愧?!?p> 張云清說得頭頭是道,贏得觀眾的一片喝彩!
陸玦在校場高臺上靜靜看著張云清在評委席上義正辭嚴,一言不發(fā)。
“那依張教授所言,此次前三名次應當如何安排?”袁圖問道。
張云清躬身道:“袁會長眼光精準,依預排名來即可。陸玦第一,甘鉗第二、錢元第三,如此正好?!?p> 莫小小瞥了一眼陸玦,陸玦眼中帶笑,望了過來。
“哼!”
莫小小月眉一凝,對張云清道:“張教授,您所說我并非不能理解,我也很尊重陸大師開創(chuàng)的仙車煉制之法。但仙車道藝本身便是糅合各種道藝而成,借鑒他道完善自身,本是仙車道藝的發(fā)展需要,卻被張教授駁斥為旁門左道,這種說法本就站不住腳?!?p> “再者,陸大師煉制的仙車大能之下皆可使用不假,然而這樣的仙車不過是幾次性的消耗品,正如陸大師自己所言,方案再好,若不能看到價值,也沒了意義。”
“依我看,此次大賽前三,甘大師第一,錢大師第二,陸大師第三,如此正好。
張云清眉頭一皺,臉色不大好看:“小小會長,我聽聞你有個弟弟莫殤屢屢遭受你打擊報復,而陸道友收留了莫殤,莫非小小會長是借此打擊報復收留你弟弟的陸道友?”
“一派胡言!”莫小小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怒不可遏:“張云清,你休得血口噴人!”
“我怎就血口噴人了?”張云清也不客氣,冷笑道:“敢做不敢當!世人皆知我與錢元相交莫逆,縱然如此我也未曾徇私,秉持公正,該第幾名還是第幾名!哪如你一般,百般刁難,與你同為評委,是我之恥,你這等行為,我最看不慣!”
“你!”莫小小俏臉通紅,對袁圖說道:“袁會長,小小對仙車的看法,句句屬實,并無摻雜絲毫個人恩怨,有無徇私,還請明鑒!”
袁圖看向天華道人與張麗麗,征詢這二位評委的看法。
張麗麗與天華道人對望一眼,看了看莫小小,異口同聲地道:“我們支持莫小小。”
一個是丹瀧城主管勢力之一的千金,另一位是丹瀧學宮的教授,怎么站隊不言而喻。
張云清聞言臉色一變,壓下心中慌急,聲音粗?。骸霸瑫L,張某素來直來直去,有一說一,陸道友的實力拿第一,當之無愧。若是今日奪了他的名頭,怕是仙車協(xié)會要受人風言風語!”
“嗯,我知道了。”袁圖擺了擺手示意不再多說,轉頭看向甘鉗與錢元:“錢道友與甘道友,你二人如何說?”
錢元仍是笑呵呵地道:“袁會長,陸道友、甘道友與我,三人的高下難以評判,還請袁會長做主。”
袁圖聞言點了點頭:“那甘道友你呢?”
甘鉗低頭不語,手緊緊攥著。直到袁圖眉頭一挑準備問話,甘鉗抬起頭看了一眼張云清,道:“袁前輩,在下認為第一……不好評判,請袁前輩做主。”
“好?!痹瑘D一錘定音:“第一甘鉗,第二錢元,第三陸玦!”
“稍后請前百人員到仙車協(xié)會總部領取獎勵!本次仙車品評大賽,到此結束!”
說完,袁圖身影一閃,消失無蹤。
項偉心中抽痛,第三的賠率只有第一的三分之一!
結果已出,雖然自己還是大賺,但就是開心不起來。
自己的身家瞬間縮水了兩倍!
觀眾臺騷動,歡呼聲、掌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張曉兒趕忙拉了拉失神的項偉,一起維持秩序。
評委席上的張云清陰沉地看了一眼陸玦。陸玦似有所感,回頭報以一笑。
“哼!”張云清大袖一揮,黑著臉,轉身走了。
陸玦轉身,看著甘鉗,哈哈笑道:“恭喜甘大師和錢元大師喜得第一第二,陸玦佩服!”
甘鉗冷冷地掃了陸玦一眼,并未搭理;錢元笑得有些勉強,點著頭,互相恭賀。
陸玦頗有意味地看了看二人,也不管眾多仙車師湊成一堆,互相恭喜道賀,提議把酒言歡,尋了個縫,悄悄地找到興奮異常的大靈兒與莫殤,領著二人離開了校場。
………………
是夜。
丹瀧學宮燈火通明,在學宮后方,一幢大廈的背陰處,兩道影子悄無聲息地一躍而上。在大廈中間某層一翻而入。
“二位,請坐。”張云清看著來人,一臉陰沉。
二人落地而坐,正是錢元與甘鉗!
錢元此時再也不見掛在嘴邊的笑容,聲音低沉地問道:“張云清,第三沒拿到手,這個責任你要擔,我和甘鉗都盡力了!”
“我們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里里外外為這次的目標出了多少力?你倒好,連個黃毛丫頭都爭不過!”
張云清怒道:“錢元,這事怪不得我吧?若當時你二人竭力推舉陸玦第一,就算被懷疑,第三還能跑了?現(xiàn)在好了一扭捏,沒了!”
“大賽那么多機會,讓你二人搞掉有威脅的人,你們還漏了一個陸玦!”
“你!”錢元一拍地面,喝道:“張云清,我錢元負責的人,談飛光、張暖陽、無極子等人我可都是搞定了的,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別吵了!”甘鉗不復之前的暴虐蠻橫,冷冷地道:“誰能料到半路殺出陸玦這個攪屎棍?此前試探,我看他對第一勢在必得!”
“如今這局面出乎意料……不管如何,這化戮金炁一定要拿到手!張云清,你明天走一趟。陸玦此人不簡單,你須得萬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