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愿不愿意,成為我妻。”
黎笙歌夢(mèng)里響起了這句熟悉的話語,使她慢慢睜開雙眼,枕邊微濕,眼角還參著淚水。
發(fā)酸的鼻尖,刺痛著全身。
窗外,夜色正濃,月色皎潔,照入窗里。落在黎笙歌的臉龐,清秀不失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皺紋,月色為黎笙歌鍍上了一層仙氣,遠(yuǎn)處而望,她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忘了罷,忘了罷?!崩梵细钃u了搖頭,揮散開那句話語。
起身,走進(jìn)窗戶旁。
抬起頭,望著天。
夜色雖濃,卻還是刺眼般入了黎笙歌的眼眶。
“滴答”一滴淚水,劃破夜的寧靜,融入了夜的悲傷。
十年了,我們分開十年了,每每想忘卻,卻還是夜夜思你。
十年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十年很長,我們?cè)缫盐锸侨朔恰?p> 黎笙歌雙手搭在了窗沿邊,喃喃低語:“阿蕓啊,今日是放下你的第十年,也是夢(mèng)見你的第十年?!?p> 黎笙歌輕扯了一下嘴角,苦澀從內(nèi)心深處敞開,伴著話語融入這望不清的夜里。
“阿落和阿心很好,我好像也找到了姐姐的孩子,這輩子算得上圓滿了吧?!崩梵细柘蛑铝猎V說著,眼眶里印著月色的皎潔。
“明日,便是我們相遇的日子?!崩梵细桧佑旨纯眺龅嗽S多。
“你說,如若我們從未相遇,那么之后的日子,我們會(huì)不會(huì)過的如心而意?”黎笙歌淡淡的說著。
說完,黎笙歌轉(zhuǎn)身不做留念般,回到床榻上,微微閉上了眼。
順著月光的另一側(cè),灑下的月色落入一間寢室內(nèi)。
月色安靜的灑在桌前,桌前的男子認(rèn)真的看著手里的事物。
皺緊的英氣的雙眉,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勾勒出了完美輪廓的臉龐。
修長手指,拿起一旁的毛筆,認(rèn)真的書寫著。
烏黑亮麗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的微亂。
月光又調(diào)皮般,向男子桌上伸了伸腰,正好灑落在了,男子寫完還未干的墨水上。男子手中一頓,輕輕向上一望,月亮掛的正高。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筆,走向窗戶,負(fù)著手。
“時(shí)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蹦凶有α艘幌拢貞浟髂暝谒X海流淌著。
男子的眼眶微了紅,皎潔的月光,此刻不美了,在他眼里成了最傷人的東西。
為何?睹物則思人。
“如果,你消失了,我該怎么去尋你?”
“跟著月光走,你總會(huì)找到我。”
“為何要跟著月光?”
“因?yàn)椋悄阋股凶盍裂鄣娘L(fēng)景。”
男子,腦海里浮現(xiàn)陣陣話語,女子輕盈的詢問,問進(jìn)了男子的心里,痛了眼睛。
“可我,還是弄丟了,那個(gè)一直跟著我的姑娘?!蹦凶幼猿暗恼f道,不禁苦笑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一滴淚卻從男子的眼眸里奪眶而出,劃過臉頰,落到地上,隨即,只是陣陣寂靜。
男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她離了我,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蹦凶虞p聲的說道。
早些休息吧,明日,或許感傷來得會(huì)更猛些。
男子想完,便回到了床榻上,慢慢入了眠。
雖說兩情相悅,固然可喜,但此事古難全。
就像夜里的月亮永遠(yuǎn)不知道,白日里的太陽一樣。就算知道,那月亮也不能去找太陽。因?yàn)椋切呛驮贫湟膊粫?huì)同意。
愛情也一樣,此事古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