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控制不住了,村子里太多的人都失去了理智!”黎安心朝著黎笙歌奔來。
“幸存的可否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黎笙歌焦急的問到。
“能找到的都安置好了?!崩璋残幕氐?。
“只是……”黎安心有些許猶豫。
“只是什么?”黎笙歌抓住黎安心衣袖趕忙問到。
“只是,有個小女孩比阿落小些,現(xiàn)在高燒不退,氣息奄奄,看著她脖子上有著很深的黑痕。怕是……”黎安心皺眉。
“快!現(xiàn)在就去看看!”聽完,黎笙歌收好劍鞘,奔去。
踏入梢些簡陋的屋內(nèi),就見一位小女孩閉上眼,臉頰紅的滴血,脖頸黑痕已是深入皮膚。
黎笙歌趕忙抱過小女孩,放置懷里。
輕輕探著小女孩的氣息,微弱的氣息令人心酸。
“笙歌,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了……”身旁有個女子滿眼的淚水,跪在了黎笙歌的身前。不停的磕著頭,哭聲驚天動地。
“使不得,使不得。阿心快扶起李嬸?!崩梵细杌琶Φ慕兄璋残?。
黎安心上前,扶起李嫂。
可李嫂整個人都像塊泥水一樣,扶不起來。
嘴里一直念叨:“求求你了……”
“李嫂,我盡力?!崩梵细杩粗钌┻@般模樣,也甚是心疼,就算只有一絲希望,也得試一試!
黎笙歌立馬扯出銀針,快速的堵住了擴(kuò)散毒的要道。
“阿心,快去乘點熱水。”
一會兒,冒著熱氣的盆便端來了,黎笙歌把自己那撒的驅(qū)除毒性和驅(qū)寒藥物的手帕放在了水里清洗。
弄上些許水后,稍微擰干,擦試著小女孩的臉頰,脖頸。
一會兒,黎笙歌拔出銀針,只見銀針尖端及一半處都變了黑。
黎笙歌黯淡的抱起女孩,輕輕放在李嫂懷里。
“李嫂,節(jié)哀順變……我……盡力了,她還有一絲意識,你還有未說完的話,便也抓緊說了罷?!崩梵细枞讨鴾I。
李嫂抱著還有些許余溫的女孩,淚水抑不住的流淌。
李嫂的眼神空洞,但是她卻還是笑著,握住了女孩的手。
輕聲哽咽:“小小放心,娘親在。別怕,娘在,安心的睡吧?!?p> 原來她叫小小,黎安落和子衿站在李嫂的旁邊,望著她懷里那一酣然入睡的女孩,心里發(fā)酸。
抱歉以這樣的方式,知道你的姓氏。
黎安落望著李嫂,緊貼著小小的臉,笑容刻在臉上,慢慢李嫂覆在小小的胸膛。
“噗咚”“噗咚”“噗咚”“……”
心跳聲,歸于平靜。
李嫂,也終于熬不住。暈了過去。
黎安心見狀,把李嫂安放好。
從她懷里抱起小小,準(zhǔn)備安葬。
“我的錯?!崩梵细杞K是忍不住,轉(zhuǎn)過身,淚水已然參夾著。
“如若不是我誤判,也就不會……”黎笙歌望著黎安心懷里的小小和暈了過去的李嫂,還有那一屋子稀疏疏的幸存者。呼吸一窒,陷入深深的懊惱中。
淚水止不住的掉,是懺悔;是抱歉;是無奈……
黎安心望著娘這般,心里也是不好受。
突然,黎笙歌見著女孩脖頸的深黑痕跡慢慢消失,但女孩的生命卻灑落在這里。
氣憤、惱怒,這毒卻只有死了才能解!她到底是何等的蛇蝎心腸!她叫小小啊,她還那么小?。?p> 黎笙歌握緊雙拳,淚水滑落。這是在逼她用殺人的方式去解決這場瘟疫!
不,她妄想!
“好好找塊地方安葬了吧,等李嫂醒來情緒穩(wěn)定后,在告訴她地方?!崩梵细杳⌒〉哪樐f到。
黎安心點點頭,便走了。
“娘,你也別太自責(zé)了,最起碼你也是希望他們能好起來?!崩璋猜湟娔镌桨l(fā)的懊惱安慰到。
“是啊,黎姨。你也是為了他們能活下去。”子衿也說到。
黎笙歌望著她們,內(nèi)心頓頓暖流,還好她們還在,我的親人都在。
“主子,疫情已經(jīng)傳開了,而且哪兒已是荒蕪一片,是不是可以收尾了?”
“不,就讓黎笙歌再掙扎會,我要讓她親眼目睹,她所謂的那堅守是怎么被人心一步一步的摧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