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個晚上的時間來通讀這些材料后,我很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好像沒什么意義,算了我覺得還是用暴力點的方法比較容易達到目標,因為當下了解的情況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丟下了不忍直視的材料趕緊跟周公約會去了。
第二天早上還沒到6點我已經(jīng)爬起床來,早早洗漱完畢,帶著貼身太監(jiān)王顯和一隊太子親衛(wèi)趕往城東北面的太子親衛(wèi)衛(wèi)所,離皇城大概10公里,騎馬而行也就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當我到達太子親衛(wèi)軍衛(wèi)所的時候,門口居然連個站崗放哨的人都沒有,營里靜悄悄的,往里走走才稀稀拉拉看到一些衛(wèi)所士兵,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踱步在營里溜達,看著眼前軍備飛馳的場景胸口一團怒火開始燃起。
這太子衛(wèi)所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堪啊,而且貌似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昨日我命王顯來取材料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了軍令,今日7點我要到營中檢驗軍備。
此時已經(jīng)臨近7點營地中卻無半點臨檢的緊迫感,看來很多人都把我當成軟柿子,拿我的懿旨當屁啊,我暗自冷笑,很好,一會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花兒為何那樣紅。
此時我已經(jīng)不顯得憤怒了,爛有爛的制法,等下直接快刀斬亂麻,頂著太子身份那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只要不想造反,在太子親衛(wèi)營里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立于不敗之地的。
隨著身邊的這隊親衛(wèi)繼續(xù)朝里向著主帥營帳走去,途中支走了一個營衛(wèi)去尋傳令兵,并命令傳令兵收到旨意后,即刻起擂鼓聚將,全軍緊急集合。
走進帥帳,看著收拾整齊的帥帳,總算心情好了一點,總算沒爛到骨子里。在帥帳里坐下靜靜等候著。
不一會兒,聽著營外響起的急促的擂鼓聲,從桌子拿起一個沙漏翻轉(zhuǎn)好后開始計時,讓王顯頂著沙漏,而我則開始閉幕眼神,昨夜花了老大功夫看了一堆廢紙,這大早上起來此刻有些犯困了。
一下子就這么睡了過去,等到聽到耳邊傳來的呼喊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睜眼望向王顯。而王顯眼神則飄向了桌子上的沙漏。哦,一晃眼1個小時過去了,原來帳中帥案前已經(jīng)跪了一堆人,細數(shù)數(shù)11個人,為首一人顯得異常高大雄武。
也第一個吸引了我的目光,正當我打量著底下這人的時候,王顯很有默契的悄然湊近我的耳邊,告訴了我眼前這人的名字,劉闖。太子親衛(wèi)營千總將官,我聽后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就未加理會繼續(xù)閉目等待,因為算的上將領(lǐng)級的軍官有12個人,這時候還差一個。
而下面跪著的一行人看我沒有發(fā)出起身指令的時候開始有些騷動,于是我緩緩睜開了眼皮,低沉的說了一句話:“再有喧鬧,拖出去,杖斃。”
聽著如此毫無感情的一句恐嚇,底下的人頓時一片失聲,全部都趴低了腦袋做鴕鳥狀,心里卻在想傳言中太子似乎沒這么可怕啊。我卻是懶得理會他們的內(nèi)心的騷動,而是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在底下軍將忐忑不安的又熬過了一個小時后,賬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喝罵聲:“這狗日的天氣,誰tm玩老子呢,這么大早吹軍號,老子還沒睡夠呢。”
話音剛落下,腳步正好踩進帳篷里,看看帳中跪倒一地的人影,腦袋似乎有些宕機,不明所以的愣神了一會,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往里走。
而我此時才把頭抬起,睜眼望著帳門口這個粗矮的軍漢,一張扔人群里記不住的普通面龐,黝黑的皮膚,滿臉的絡(luò)腮胡須,乍一看有點猛張飛的味道范。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一瞄眼的功夫,打量了一下后我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聽到聲音,嚴松回過神來,看著主帥位置上坐著一位面龐白凈,卻身形挺拔,身著明黃服飾的少年人,迷糊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
“嘭”的一身響傳來,“末將該死,沖撞了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笨粗紫抡\惶誠恐跪倒在地的嚴松,我知道此人肯定不知道今天我會來,看來是有人看他不爽,想用他來當探路石啊。
雖然想明白了有人想要借刀殺人的利用之舉,但我卻沒有在意,今天本來就是來整頓的,誰當這只雞,或者誰推出來的雞都無所謂,因為我要的是結(jié)果,不是過程。
想清楚后我繼續(xù)緩緩開口道:“嚴松你沖撞本太子沒什么關(guān)系,孤聲明大義不會與你一般見識?!?p> 我話音一落,這莽撞軍漢,卻是急忙想要開口堵住我的口,好給這件事定性,于是蹦口而出一個“謝”字,看來也不是表面那么傻憨樣嗎,不過我沒等他繼續(xù)開口說下去就揮手制止了他的發(fā)言。
而是接著往下說:“孤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現(xiàn)在在軍營中,軍鼓雷動已經(jīng)2個小時了,你才姍姍來遲,如若在戰(zhàn)場上你畢竟是貽誤戰(zhàn)機之一,按罪當斬?!?p> 聽著這話,嚴松渾身上下一陣涼意襲來,心想,我去,完了,一下子癱軟在地。
看著底下面若死灰的嚴松,發(fā)現(xiàn)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于是接著開口道:“不過現(xiàn)在非戰(zhàn)時,軍紀倒是并非那么嚴明,那么你來回答孤,非戰(zhàn)時未按時集合該當何罪,說?”
聽著最后這聲特別加量的音調(diào),卻像是天籟之音,知道今天不用死了,內(nèi)心一陣激動,佛若從地獄回到天堂,連忙正了正身子匆忙答道:“回殿下,一百燒火棍?!?p> 看著嚴松十分識趣的回答,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帶下去,帳口行刑”。
不一會帳外響起一聲聲慘叫聲,帳中跪著的11個人身形卻是越趴越低,大家內(nèi)心在吐槽,以后誰跟我說太子紈绔,老子撕了他的嘴,你瞧簡單的幾句話感覺老子從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嚇死我了。
不管帳外行刑的結(jié)果,我站起身來,準備轉(zhuǎn)道回返太子府,今天下馬威已經(jīng)夠他們消化了,凡事都得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走之前我又下令,明日早晨6時校場集結(jié),再有不尊軍令者,嚴懲不怠。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卻在暗暗思考,其實今天我也沒做什么事情,只不過打了個人罷了,怎么大家一下子就服軟了呢,不過很快想明白過來還是身上的這張虎皮起的作用。
皇帝旨意我接管太子親衛(wèi)營,那可是圣旨,有了圣旨我便掌控者生殺大權(quán),何況今日眼見為實,太子并未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個紈绔,而是頗具手段,又是儲君貌似沒有誰腦子壞了會去跟太子作對。
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在軍中沒必要想太多,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最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