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杰在城門口等著。
黎俊安的馬車來了,車夫緩緩停下。
他雙手抱拳,“黎兄,打擾了。”
“無妨,多坐一個人不礙事。上來吧。”
鄭海杰雖說是一書生,平日回家也要幫忙干農(nóng)活,下種,割稻谷……都得做,身體稱不上孔武有力,也不是一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虛弱書生。雙腳一崩就上去了。
兩人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也不知道要聊什么?只能尷尬的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兒才說起話。
“這次,靠你了,我不怎么做詩,和做對子,平日要學的主要是策論。”黎俊安一幅拜托人做事的樣子說道。
鄭海杰謙虛的答道,“我盡力?!泵CH撕V?,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也不能說自己的文采第一,說不定哪天就碰上了,還能切磋切磋。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百我,他給黎俊安說起堂兄黎俊興的過往?!皟扇艘粋€祖父,我父親是嫡子,他爹是庶子,庶祖母心比天高,在祖母懷三叔時下毒獲罪,趕到莊子上了比一生,從此兩家就好比仇人,祖母是正室,按理說我家比較有優(yōu)勢。”停了停,又自嘲的笑道,“哪知我祖父是個奇葩,總認為庶子受了委屈,事事關照,一切衣食住行都放在前院,自己管理,所有有關他的一切都和后院沒關系,惹了禍,背鍋的就是祖母,這次他過來帶來了,林霸業(yè)?!?p> “林霸業(yè),你說的是那個三歲能作對子,七字能作詩,十歲就能和當代大儒喬冷談天說地的那位嗎?”
黎俊安苦笑道,“就是他,黎俊興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他一人我又何俱,就怕那位的立場,林州城主之子,這次的福泉寺之行更是他安排的,請你來只是為了預防萬一,我不能讓人說,我黎家嫡子比不過庶子,如果你不愿意,就當做沒這回事,我不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學的知識不試試水,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相反覺得這次是好機會。不管自己在林霸業(yè)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厭惡欣常,總比一個陌生人強,再說那些大人物自覺高貴,和他作對豈不是拉低自己顏面。就是在厭惡也不會把他放心里。
兩人聊的起勁,車夫到了地方也沒打擾他們。
仆人自覺的拿出小桌子,糕點什么的。
地面上又鋪了一層紅色毛毯供主人席地而坐。
杜衛(wèi)民眼尖看見熟悉的馬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黎俊安少下來,遂好奇他們在搞什么鬼。
走過去大聲喊道,“你堂弟他們早就到了,就等你了?!彪y不成是睡著了,他應該沒那么二缺吧!
兩人對視的笑笑,心想:這段路程太短了,再長點就好了。
“黎俊安,你不是怕了,不敢應戰(zhàn),做了縮頭烏龜吧!”黎俊興揚著脖子道。
他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黎俊安邊下馬車邊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何需俱怕,還有你什么時候?給我下挑戰(zhàn)書了?!?p> 黎俊興一愣,他真有種,這樣都不認輸,氣勢逼人道“我現(xiàn)在下挑戰(zhàn)書,你敢不敢應戰(zhàn)”。
黎俊安玩味的一笑,“林少主的文采又不囑于你,你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