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先生?那個不聽話的小眼球?”
任元武疑惑的問道,隨即猜到了自己孫兒所說之人,那個小東西太過傲慢,被老祖禁錮起來慢慢調(diào)教,要讓它明白,誰是主,誰是客。
“哼,一個不識趣的東西罷了,老祖正在訓練它,幾天后就回來了?!?p> 聽到任元武的話,任耀心中頓時一沉,蒼先生很有可能會被物理策反的可能。
蒼先生是無法依靠了,只能默默祈禱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爺爺有一些用處,隨即在腦海中問道:
“那我該如何出去?”
“你向前走便可,我自會給你解決問題?!?p> 雄厚的聲音令人心中頗有安全感,任耀思考片刻,決定相信腦海中的聲音,帶著奧蘭多向村外走去。
兩人的身影距離村子的邊界越來越近,向前眺望,九個詭異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們一字排開站在邊界處,身形看起來頗為詭異,一般來說人的四肢五官多是左右對稱的,但眼前這群人卻并非如此,長得奇形怪狀,甚至有的人是用一直腿站立,另一只較短的腿吊在空中。
這些怪物由不同人的身體器官拼接而成,任耀瞬間了然,村內(nèi)那些尸體缺失的部位,看來都在這里了。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前進,右手的指甲幾句掐進肉中,這些怪物如同天塹般擋在前方,他們怎么才能過去。
“人,果然只能靠自己。”
任耀心中不由的想到這句話,初入這個世界,自己只能依靠蒼先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沒有強大自身,反而將依賴變?yōu)榱晳T,無論遇到什么,第一想法都是找蒼先生,而不是自己解決。
可別人終究是別人,無法永遠幫助自己,一但自己一個人,就如同一個廢物一般。
可現(xiàn)在,,,任耀一臉苦澀,不說之后強大自身,現(xiàn)在連活著都是問題。
“不要多想,看到最中間那個了嗎?”
“放棄防守,直接沖向中間那只,靠近他,之后交給我。”
任耀微微點頭,兩手緊緊攥起拳頭,深吸一口氣,緩解內(nèi)心的惶恐與緊張。
雖說人只能靠自己,可現(xiàn)在不依靠別人,自己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太弱了。
這一瞬間,任耀拋棄了恐懼與膽怯,放下了依賴與懦弱,目光中只有屹立于前方的怪物,踐踏起泥水,在陰雨中向前方奔馳。
吼!當卑微的蟲子向它們發(fā)起無畏的沖鋒,怒火瞬間填滿混亂的思維,他們要撕碎眼前這只卑微的蟲子,用鮮血來使自己冷靜。
中間那只最為高大,身體最為勻稱的怪物右手指天,周身的怪物眼球瞬間布滿血絲,猙獰且貪婪,嘴中發(fā)出興奮的低吼。
右手落下,直指任耀,身邊怪物猶如脫韁之馬沖向任耀。
只靠一條腿行動的怪物身軀卻異常敏捷,短短幾息之間便沖至任耀身前,已經(jīng)能夠清晰的看見怪物身上正在滴落的血液和令人作嘔的腥臭。
“快出手??!”
“我,我怎么動不了了?”
任耀在心中急切的吼道,但預(yù)想中的華麗招式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自身突然無法行動,如同被定身一般。
下一秒,瘦弱的雙臂瞬間肌肉高高隆起,充斥著力量與暴力,兩眼一瞇,面對近在咫尺的怪物淡然一笑,仿佛幾只稍大的螞蟻。
吼!最前方的兩只怪物徹底被激怒,一拳打向任耀,任耀借力向后一退,隨后一躍而起,落至兩怪物肩上,猶如泰山壓頂,兩只怪物被活生生壓入地下,露出地面的腦袋發(fā)出憤恨額吼叫。
“身體怎么會如此堅硬?”
任耀如同看電影一般欣賞著自己身體大展神威,但看到兩只怪物被活生生壓入地下,心中甚是驚詫。
阿金的身體雖比普通人稍強一些,可也在人類范疇之內(nèi),而這些怪物,每一個都比阿金強了無數(shù)倍。
“?!?p> 遠處那只怪物首領(lǐng)大聲喝道,正欲撲向任耀的六只怪物瞬間停下動作,有一只已經(jīng)撲向任耀,居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控制自己落地,回頭看向首領(lǐng)。
呵,任耀嘲諷一笑,為那只怪物首領(lǐng)的智商感到可惜,他們會停手,可不代表自己會停手。
趁他病要他命,任耀一拳打向最前方的怪物,將其縫合而成的大腦一拳擊飛,但沒有大腦的怪物并沒有倒下。
任耀見此突然想到維克托的信,趕忙說道:“打脊骨,他們的弱點在脊骨處。”
任耀身體扭頭一笑,將怪物背后的脊骨整條抽出,猩紅的血液隨著蒼白的脊骨迸發(fā)而出,任耀的臉被染得血紅。
短短不到一秒,一只怪物就被解決,怪物首領(lǐng)似乎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大腦有些懵。
而任耀已經(jīng)趁此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xiàn)在每只怪物的身后,將他們的脊骨從身體中抽出。
滿地散落著蒼白的脊骨,猩紅的血液,以及無法再維持粘合的尸塊與器官,在陰雨中顯得陰霾而滲人。
“啊,這該死的大腦!”
怪物,不,阿金,緩緩靠近任耀,嘴中低聲嘶吼著,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一方停手,另一方也會停手,但為何,為何任耀會動手。
一定是,一定是這個腦子太笨了,自己只贏了他一次,我一定,一定要得到他!
看到滿地的脊骨與尸塊,阿金惱怒自己被自己耍,對得到任耀大腦的欲望更加強大,仿佛那是全天下最誘人的美食。
“沒想到你隱藏的如此之深?!?p> 阿金靠近任耀,雙目不離任耀的大腦,并沒有急迫得到任耀的大腦,反而是與任耀交談起來。
他對于任耀突然展現(xiàn)出的武力有些忌憚,雖然自己換了一副幾近于完美的身體,但回想起任耀剛剛的表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占優(yōu)勢。
任耀的身體沒有說話,直接沖向阿金,雙拳猛的揮向阿金身體,阿金向后一跳躲過任耀的雙拳,任耀順勢雙拳砸向地面,身體借力躍至空中幾米高,朝著阿金落下。
阿金這次沒有躲避,雙拳蓄力,直直打向落向他的任耀,他不相信他會輸給任耀。
但,,,
任耀并沒有與他對拳,而是抓住阿金手腕將他猛地向后一甩,隨后在空中選中一圈,身體順勢坐在被摔倒的阿金身上,將他死死壓制在地。
阿金控制不斷扭動身體,卻沒有絲毫用處,根本無法掙脫任耀。
咔,任耀右手呈爪型狠狠抓向阿金脖頸處,五根手指刺進肉內(nèi),一根蒼白的脊骨隨之被抽出。
隨著脊骨的抽出,阿金縫合而成的軀體再次破裂,散落在充滿鮮血的土壤之上。
而手中的脊骨上氤氳流轉(zhuǎn),淡白色流光看起來頗為不凡,任耀借著綿延的陰雨將脊骨上的鮮血擦拭一番,隨后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