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清脆的叮的一聲,正是月月手中長刀撞擊在壯漢用來保護(hù)頸部的鎧甲上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月月手里的長刀里是否能切開壯漢的鎧甲。
但是月月用刀橫在壯漢脖子上的態(tài)度,無聲的闡述了一句話,那就是——我已經(jīng)把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了,你最好不要再搞事。
反過來看那名壯漢,他也沒有了最開始那兇悍狂暴的氣勢,他有些略微迷茫的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又在脖子盡量不動的情況下看了看天。
“月月,你們先冷靜一下。先不要打了?!崩钌屏伎吹浆F(xiàn)在場面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那么激烈的,趕緊把握機(jī)會試探著說道,同時小心的往兩人的方向接近。
老董和張小哥也緊緊的盯著李善良,沒辦法,不小心不行啊,想當(dāng)初老董都被月月一巴掌直接糊到了墻上,雖然當(dāng)時月月完全狂暴了,現(xiàn)在還沒有變成本體。但是誰也不知道月月現(xiàn)在究竟還保留著多少本身的意識。
這要是李善良被月月來一巴掌,估計(jì)以他的小身板,會直接變成一灘爛泥的,殯儀館的人來只能用鏟子給他鏟走。就算是現(xiàn)在身上被張小哥糊上了好幾層的冰甲,估計(jì)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最多能留下一半的全尸。
李善良一邊舉著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一邊向兩人接近。
令人沒想到的是,直到李善良走到了月月旁邊,月月都沒有什么攻擊的意圖,老董剛想松口氣,李善良接下來的動作又讓他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李善良伸手在月月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董和張小哥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跑,上前把李善良拽回來了,老董看著李善良就頭疼,這會長怎么總作死呢,不知道在動物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會被動物當(dāng)做襲擊者嗎?
“哎呀,會長,你別拍我,我正跟他對峙呢!”
月月嬌憨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恢復(fù)的意識,但是這總歸是好事,最起碼她不能打隊(duì)友了不是。
李善良也放下心來,總算不用擔(dān)心被月月用小拳拳砸死了。
“月月,咱們先冷靜一下,我先跟咱們的新房客講講,我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p> 月月想了想,將刀從壯漢的脖子上移開,但是并沒有走開,而是繼續(xù)擋在壯漢的前面?!皶L,我就在這保護(hù)你,我感覺這家伙可不像什么好人?!?p> 李善良也不推脫,反正有月月保護(hù)自己肯定是沒錯的。
“哥們,你是新來的房客吧?”李善良向坐在地上的壯漢問道。
壯漢從剛才就是一副迷茫的狀態(tài),月月把刀移開之后就更迷茫了?,F(xiàn)在聽到李善良的問話,思索了半天,他才抬起頭來。
“&*#@……”
李善良很無奈,一拍腦袋,也不管壯漢能不能看懂,“你被那個坑貨女神送過時候沒給你配套的語言吧。你等等啊。”
說完就示意月月繼續(xù)在這看著這個壯漢,他自己則是一溜小跑回房間拿來了上次在女神辦公室順來的黃符紙。
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月月和那個壯漢又恢復(fù)了剛才的姿勢,月月又把刀架在了人家的脖子上,壯漢還是坐在地上,連地方都沒換,看起來沒有反抗的意思。
李善良:……好家伙,我差點(diǎn)以為我穿越了時間,回到了剛才。
李善良揮手示意月月把刀移開,他又連說帶比劃,“哥們,我現(xiàn)在把這貼到你腦門上,你就能說我們這里的話了,要不咱們沒法溝通,放心,沒有危險。”
說完,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就拿起黃符紙要往壯漢的腦門上拍。不過這次他倒是長了個心眼,接近壯漢之前示意月月盯緊點(diǎn)。
李善良一步走近了壯漢,他抬起手來,手上還拿著黃符紙。黃符紙距離壯漢的腦袋越來越近,月月在一旁也是死死地盯著壯漢,手上的刀也是攥的越來越緊。只要壯漢有一絲的異動,她就一刀劈下去。
至于壯漢會不會被她一刀砍死,那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只要保證會長的安全就行。
“啪!”
好在,一直到李善良把黃符紙貼在了壯漢的頭上都沒有發(fā)生什么波折,黃符紙?jiān)谂脑趬褲h腦門之后,才化作了一陣黃光漸漸消失。
“好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跟我們溝通了,你說話吧!”
“嗯?”那壯漢的聲音倒是比較正常,沒有像李善良想象中的那么粗獷。“你們是……人?”
李善良敏銳的注意到了他的話,看來他原來的世界應(yīng)該不是只有人類種族?!叭耍恳膊蝗前?,這里應(yīng)該只有我是人類?!?p> “什么!你居然投靠了異族!你這個人奸!”說著,壯漢瞬間暴怒又要襲擊李善良。
月月適時的出現(xiàn)了,她又把刀架在了壯漢的脖子上,這下好了,壯漢連起都沒起來。只能坐在地上恨恨的瞪著李善良。
李善良:人奸是什么鬼,我只聽過漢奸……
“哥們,雖然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咱們之間明顯有誤會,可能是那個坑貨給你送過來的時候沒說清楚,我現(xiàn)在給你說一下,你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了。情況應(yīng)該跟你想的不一樣。”
李善良想了一下措辭,跟壯漢解釋道。同時在心里開始埋怨起女神來,女神這可真不靠譜,把人送過來也不把情況跟人家說明白了,解釋起來很費(fèi)勁的。
壯漢被李善良的話說的愣住了,愣了好半天,他才呆呆的看了看月月,又看向了李善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曹?你們就是接引亡魂的人嗎?”
說著,他還打算站起來。
“嘿!傻大個!沒叫你起來你就別動!”月月手上的長刀一用力,直接又把要起身的壯漢壓了下去。
壯漢被女俠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撞擊帶來的震動感和痛感,心中已經(jīng)了然。接著他又瞥了一眼被扔在一旁地上的大刀和盾牌,這才看向李善良:“很明顯,這不是陰曹,你們也不是接引亡魂的。不過我想問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死了嗎?”
李善良聳了聳肩膀,“很明顯,你還沒死。”
“那我怎么會在這?”壯漢對于自己來到這里的事顯然很迷惑。
“你不知道?不應(yīng)該是那個坑貨女神送你來了嗎?你有沒有身份證,就是一張巴掌大的小卡片?!?p> “身份證?巴掌大的小卡片?那是什么?”壯漢也疑惑了,接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蒲扇一樣的大手?!拔胰绾沃?,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