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吸了吸鼻子,好像的確是塞住了。
陸淮單手撐在床沿上,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那秦棲呢?怎么是你照顧我?”
“少夫人去煎藥了,想來是還沒煎好?!?p> 陸淮“哦”了一聲,了然地點點頭。
“我怎么會著涼了?”陸淮不解。
阿嶼卻是一臉早就料到的模樣。他伸出食指搖啊搖,嘖嘖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陸淮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實在想不起他做了些什么。無非是赴宴、放燈與陳情罷了。
看他冥思苦想的模樣,阿嶼心中十分有成就感:“少爺你昨晚洗冷水澡了!”
陸淮想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這個。
嘖。
冬日里的冷水澡,倒是有幾分韻味。
-
然而秦棲并不是還沒煎完。反之,她已經(jīng)煎好好半晌了。
只是……
“讓我來!”昭陽公主一把奪過她手中放著藥碗的托盤,毫不客氣地將她擠到一邊:“有勞秦姐姐了。”
秦棲被她擠的險些摔了一跤,幸好樂樂將她扶住了。
包包憤然:“公主這是何意?”
昭陽公主輕蔑地瞥她一眼,并不想搭理她,抬腳就要走。
“喂——”包包跑到她面前,張開雙臂將她攔住:“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莫不是耳聾了!”
昭陽公主將手中的托盤交給身后的婢女,這才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遲翠,”昭陽公主偏了偏頭。
“奴婢在,”她右邊的宮女站出來福了福身。
“這個賤婢以下犯上,掌嘴五十?!闭殃柟鲹芘稚系淖o甲,語氣淡淡道。
“是!”遲翠走到包包面前,揚起手。
掌嘴五十下?!
只怕臉都要變形了!
包包面生懼色,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住手!”秦棲站到她面前,將包包擋在身后。
包包被她護在身后,瑟瑟發(fā)抖。
“秦姐姐莫不是要替這賤婢出頭么?”昭陽公主雖然在對她說話,卻一眼也不看她,挑釁意味十足。
“包包是我的陪嫁丫鬟,便是要教訓(xùn),也不必勞煩公主?!?p> 見秦棲絲毫不肯讓步,昭陽公主這才抬起了眸子看向她:“秦姐姐這是何意?要知道,這可是在我昱國天子腳下,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彼袅颂裘?,笑得很是妖嬈。
秦棲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很是眼熟,似乎與自己認(rèn)識的誰有些像,卻又想不起來。
“公主大可不必用圣上來壓我,今日便是陛下親自來了,我也不會怯步的。”秦棲如是說。
見她這般軟硬不吃,昭陽公主瞇了瞇眼睛:“遲翠?!?p> “奴婢在?!?p> “給本公主掌這個賤婢的嘴!”昭陽公主眼中溢出些狠厲,大聲道。
“住手!”秦棲見狀,急切地將包包拉到身后,生怕她被欺負了。
“秦姐姐還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誤傷到你可就不好了?!?p> 樂樂大驚,這公主言下之意竟是要將秦棲一起打了!這可如何了得!
趁無人注意,她連忙跑走了。
“公主可要想好了?!鼻貤[了瞇眸子,面色凝重。
顧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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