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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星塵

第一百三十六章 純凈元魄

兩世星塵 D.唐玦 4450 2020-07-23 11:07:49

  雪之國側(cè)殿,御塵和風(fēng)珈坐在椅子里看著青煙帶著那個(gè)矩齒秀氣男子步入殿中。兩全其美的辦法?當(dāng)真有嗎?

  御塵看著慢慢走來的青佘眥牙裂嘴的笑著,讓想起了石泥鎮(zhèn)的那只金色的蟾蜍。那只金蟾的牙齒也是矩形的,不過沒有青佘那般潔白。

  “小殿下!”青佘恭敬地行著禮。

  “坐吧!”御塵道,她打量著青佘的身形外貌,根本就和那只丑丑的蟾蜍怪聯(lián)系不到一塊去。不過…她記得,那只金色蟾蜍怪叫作金佘?而他叫青佘!

  青佘被御塵打量得有些不太自在,但那雙淡藍(lán)眼睛中星火似乎又重新點(diǎn)燃了!她恢復(fù)記憶了?青佘眥牙而笑,“小殿下!是否記得魆樵將軍所在的那個(gè)小鎮(zhèn)!”

  石泥鎮(zhèn)!她記得!“你與金佘是何關(guān)系?”御塵問道。

  “是家兄!”青佘笑道,“當(dāng)然這并非重點(diǎn)!您想救帝允不是嗎?倘若小殿下信任,便隨我走一遭!見個(gè)人!”

  “就這么簡單?”御塵輕笑著,“跟你走見個(gè)人?”

  青佘點(diǎn)點(diǎn)頭,“對(duì)!就這么簡單!這是那個(gè)人的信物!”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一枚棋子飛向御塵。

  御塵用雙指輕松地夾住了,她松開棋子,穩(wěn)穩(wěn)接過,這棋子令御塵思緒萬千。

  焃湫山腳,涼亭中,那個(gè)冷俊絕美的男子…

  焃湫山腳,涼亭中,與那男子閑靜地對(duì)羿…

  焃湫山腳,涼亭中,那個(gè)冰冷卻令她動(dòng)情的初吻…

  焃湫山腳,與她相遇甚短卻一見難忘的男子…

  千律…

  御塵握住那枚棋子,是他!棋子上有他的氣息!他不是她想象出來的人物!他是真實(shí)存在的!

  “小殿下?”青佘喚著。

  “好!我便與你走一遭!”御塵毫不猶豫地說道。

  “御塵!”見御塵如此痛快,風(fēng)珈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但御塵又很少如此考慮不周…

  青佘站了起來,已達(dá)到目的,也不并在多逗留了?!帮L(fēng)皇且放心!我自會(huì)安全地護(hù)送她回來!小殿下!時(shí)間緊迫,請(qǐng)吧!”

  御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沖風(fēng)珈微微一笑,“等我回來!”

  古籍中云,冥界深處,有一幽暗之地,終日黑暗罩籠,四下無人煙,無屋舍,卻有扇門緊閉于此。門兩側(cè)分別有一獅座鎮(zhèn)守,門上匾額提名“極暗之地”。

  酆都城

  御塵隨青佘來到了酆都城,來迎接他們的是那只金蟾金佘,金佘露著兩排黃燦燦的矩形牙齒帶著御塵和青佘入了鬼門。

  鬼門關(guān)入,黃泉路上開滿了妖艷的曼珠沙華,成片成片,紅如鮮血。

  金佘與青佘引御塵來到了忘川河邊,那黑蒙蒙的河面上泛著重重白霧,依晰中,能瞧見那座奈何橋,和橋頭的一名女子?老嫗?

  金佘站在岸邊,揮開迷霧,一餿別致的小橋出現(xiàn)在河面上。金佘伸出手來,變出一盞油燈跳上了船,他將油燈掛在船頭,那昏黃的光芒好似能驅(qū)除霧霾一般。

  他彎下腰,拿起船里的劃漿,微笑地對(duì)御塵說道,“小殿下!請(qǐng)!”

  御塵和青佘跳上了船,只見金佘拿著劃漿輕輕撥動(dòng)河面,層層漣漪起,船便開始自行行駛了起來。

  “小殿下!”青佘遞給御塵一塊黑布,“把眼睛蒙上吧!忘川里頭有太過不干凈的東西了,還是少見為妙。”

  御塵接過黑布,瞟了一眼忘川河面,也就粗粗一眼,只覺得黑黑沉沉的可怕。她將眼睛蒙上,等待著見到那個(gè)人。

  這是通往冥界的必經(jīng)之路,黃泉忘川酆都大殿…然后是冥王神殿,那么極暗之地呢?那兒是否像永夜城那樣,沒有白天只有無盡的黑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御塵腳下踩的早已不是船了。金佘大概已經(jīng)離開了,御塵身邊只有青佘,正扶著她走進(jìn)極暗之地那扇大門,跨入門檻,青佘也退下了。

  只聽見一陣厚重的關(guān)門聲音,御塵還沒來得及扯下蒙眼布,便被繩子?綢帶?纏住了身體。

  她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強(qiáng)大卻飄乎不定的力量在附近,她感受著,只覺得那綢帶?繩子?一緊,身體馬上往前沖了過去,毫無防備之力。也就一瞬,她停了下來,好像是落入了什么人的懷抱之中?

  “許久不見,你怎么如此模樣了?”那個(gè)熟悉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御塵下意識(shí)地抬起頭來,卻想起眼前還有一層黑布遮擋著。究竟是他不是?御塵猜測著。

  一只冰冷地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脖子,他在觸摸印在她身上的詭異圖騰。慢慢地,那只手插進(jìn)了她的發(fā)間,為她解開了遮擋的黑布。

  黑布落下,御塵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他!御塵正想開口叫他,卻被他用食指抵住了嘴。

  如此近的距離,御塵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她努力保持著冷靜,但是那雙充滿魅力的深邃眼眸讓她移不開眼睛。

  御塵盯著他,臉頰微微緋紅,整個(gè)人仿佛馬上就要被吸進(jìn)去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過,有條件的。”千律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他低下頭,嘴角彎起了一個(gè)冷俊邪魅的弧度,“救人可是要很大的代價(jià)的!何況是一個(gè)死過一次的人!”

  “什么條件?”御塵避開那雙充吸引的眼睛,問著。

  “你!”千律湊到御塵的耳邊,曖昧的氣息噴灑而來,“我要你!”

  御塵渾身一酥,像是沒了力氣,她的臉早已通紅,耳根子也經(jīng)不住紅了起來。御塵掙扎著束縛自己的綢帶,說道,“你…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笨粗艁y心驚的御塵,千律滿臉的笑意,“你可知,兩世之地一別,我思念了你多年,想著終有一日會(huì)重逢,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了好幾百年了!”

  “你…你…唔…”御塵被突如其來的一吻給定住了。

  千律松開她,“那唐帝允可是熬不了多久的。”

  羿允哥哥…御塵默默地低下了頭,她竟然真的在考慮了。

  他說的對(duì),帝允是熬不了多久的!很快他便會(huì)魂飛魄散的…可是…御塵抬頭看向千律,她是想救帝允的,但是…

  千律輕輕一笑,他抱起了御塵走向他的寢室,他將她放在了床上,御塵眨著眼睛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他也同樣看著御塵。

  千律慢慢地解開了御塵的衣帶,一件兒一件兒的…突然他停住了手,“早晚你都是我的!還是成了親后在洞房吧!”

  御塵看著他,話是這么說,手卻一點(diǎn)兒也不誠實(shí),很快,自己的衣服被他解得一件都不剩了。御塵的臉已經(jīng)紅得發(fā)燙,真想找個(gè)地方鉆進(jìn)去,可她卻已沒有了動(dòng)彈的力氣。

  千律看著御塵,一時(shí)火焰上頭,他褪去上衣,露出了那白皙的胸膛,腹上的肌肉讓人蠢蠢欲動(dòng)。在他的腰間有一個(gè)金色的圖騰,那個(gè)圖騰充滿了至凈的力量。

  他摟著御塵的細(xì)嫩的腰枝,將她貼進(jìn)自己,但他并沒有做什么?!拔乙谀闵砩侠酉屡c我相同的印記?!闭f著,他的手慢慢從御塵皮膚上撫摸而下,直至腰間。

  一陣灼熱感刺痛著皮膚,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圖騰,千律滿意地觸摸著御塵的腰間,“你真當(dāng)忘了,在兩世之地,那個(gè)陪伴你百年的你稱之為樹靈的人了嗎?”

  御塵看著他,只覺有些疲憊,慢慢地,慢慢地,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千律將御塵塞進(jìn)被子里,然后側(cè)躺著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他撫摸著她的滿頭白發(fā),還有脖子至臉頰上的圖騰,“有些事我插不得手,不過,誰敢動(dòng)你我定不饒他!”

  他回想起御塵從誅仙臺(tái)跳下的那一刻,她的劫他并不能阻攔或者改變什么,他只能默默地守著她。

  當(dāng)她跳下誅仙臺(tái)時(shí),滿身是傷地走在人間,正當(dāng)他想帶走她的時(shí)候,那個(gè)自恃清傲的撫靈之神竟先一步將她帶走了!可他又不能隨隨便便地去焃湫山搶人!

  但他知道,從御塵一出生開始,便注定是他的人。只是那撫靈之神竟用卑鄙的手段將她留在身邊,既是要誅邪裔的,又何必將她帶走悉心照顧。

  焃湫山時(shí),兩人曾見過那么一面。

  “千律殿下!”云禹還是懂得施以禮術(shù)的。

  “本王要問你討個(gè)人!不知你予不予!”

  “殿下,言之過重了!我啻鄢宗怕是沒有殿下要的人?!?p>  “哼!是嗎?”

  那時(shí),他看見了云禹溫潤的臉顯少地會(huì)有不安之色。他感到可笑,但也沒有去威脅或是挑釁他,只是冷冷地說了句話便離開了。他能想象,那張臉上的表情,一定是云禹自己想象不到的!

  “撫靈之神!本王雖名千律,但向來都是無所拘束的!你若敢動(dòng)她分毫,我定不饒你!”

  千律定睛看著御塵,雖然很想占有她,但這一次,他想要光明正大地來!想著想著,他嘴角泛起了妖冶的笑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御塵醒來,身上光光的,還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身旁,是千律正望著她。一個(gè)激靈,御塵忙拉過被子,蒙住了臉。

  “這還未洞房,你就如此羞澀?!鼻煞_了被子,嚇得御塵趕緊躲開,然而還是沒能逃開那男人的魔爪。千律將御塵拉了起來,貼著自己,然后一件一件地拿過衣服幫她穿了上去。

  御塵低著頭,羞得不知眼睛往哪看了。

  “待你回去,那帝允差不多也該醒過來了?!鼻蔀橛鶋m披上黑袍,然后輕輕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離別的男人遠(yuǎn)點(diǎn)!待我選好一黃道吉日,便與你成親洞房!”

  御塵看著這個(gè)邪魅的男人,這冷俊的霸道倒是讓她不敢怠慢了。

  千律瞧清了御塵微妙的小表情,滿意而笑。他伸出手來,如螢火之光那般美麗的光芒旋在他的手掌上,他輕輕一揮,將御塵送離了極暗之地,雖然不舍得,但他的人,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他將昏睡過去的御塵輕輕放在了擺渡船中,然后站在那里良久。

  “殿下?”青佘小聲地問著,“您不是要將她留下的嗎?”

  千律邪魅一笑,“她的劫還未歷練完,我還不能將她留下,我也不能干預(yù)她的一切。在她的生命里會(huì)遇到很多人,喜怒哀樂,百味雜陳,但我知道,我一定是她生命之中最后的歸宿?!?p>  忘川河上,擺渡船中,御塵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腰間隱隱有些刺痛,但她已然不記得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千律?她是來見千律的不是嗎?可為何仍在這渡船之上?

  御塵看著坐在船頭的青佘和擺渡的金佘,想問些什么,卻終究沒能問出口。她瞧見了,在擺渡船的前方,高高掛在船頭的那盞油燈已變了色。

  御塵呆滯地看著那盞沒有燈芯的油燈,是那團(tuán)靜涼的螢火之光在支配著船的前行。

  在這白霧繚繞的忘川之河上,御塵回頭忘去,掠過那遙遠(yuǎn)的奈何橋,忘川的對(duì)岸,她仿佛看到了那個(gè)妖冶冷俊的男人,在望著她,那雙明亮的星眸釋放著醉人的光芒,映在她淡藍(lán)的澈眸中。

  “御塵,你可還記得在兩世之地,陪伴你百年的,那個(gè)叫作千律的樹靈?”

  “我不曾忘記,你卻忘了…”

  雪之國

  從酆都城回來,御塵一直在房里等著帝允醒來。御塵側(cè)躺在帝允胸口,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感受著生命的波動(dòng)。

  自恢復(fù)記憶起,除了她的盟友風(fēng)珈,大概也只有帝允才能給她帶來純粹的信任了吧…還有那莫名的情感系著兩人,他們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并非愛情。

  也許,冥冥之中便注定了她和他之間的羈絆。

  帝允從沉睡中慢慢醒來,他看著躺在身邊的御塵,微笑著伸出手來撫摸著她的滿頭銀發(fā)?!靶m?!?p>  “你醒了?!?p>  “應(yīng)該是由我來保護(hù)你的,可每一次我都…”帝允伸手抺去御塵的淚,“我沒事了,我不會(huì)再有事了?!?p>  雪域界外,陰神從黑暗的深處慢慢走入了雪之國,他來到了地牢里,看著潰敗的雪玲瑯。

  “陰神大人!”雪玲瑯艱難地爬到牢門邊,乞求著,她的眼里盡是恐懼,“陰神大人!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我還有用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陰神冷眼而笑,他的身體像虛浮的幽靈那般輕而易舉地穿過了地牢的欄桿,他來到雪玲瑯身邊,蹲下了身子,從黑袍之中伸出一雙黑黝黝的手扣在了雪玲瑯的頭上。

  “沒用的東西自然是留不得了!主人予你了黑暗縛,你卻絲毫沒有派上一點(diǎn)用場!雪玲瑯,明天也是死,今天也是死,何不早死早解脫!”

  “不!不??!”雪玲瑯驚然淚下,雙手顫顫著,她的恐懼已到了極致,就在達(dá)到巔峰的那一瞬間,她咽氣了!

  她僵硬地躺在那里,全身肌肉都是緊緊繃繃的,她的眼睛撐得極大,仿佛眼珠馬上就要爆出來了。

  陰神搖了搖頭,覺得沒什么意思?!爸豢上鞘硥?mèng)貘逃得快!否則也要它好看!”

  “陰神!”一團(tuán)黑煙從陰神身后出現(xiàn),“四使已去了兩個(gè)!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何不將另外二使派出?你難道不想成就魔界嗎?”

  “我辛辛苦苦培育的四個(gè)暗影,去了兩個(gè),我能不傷心嗎!”陰神冷笑著。

  那團(tuán)黑煙暢亮的笑了幾聲,“不過,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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