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只是貪玩,晚上出去喝花酒了,這確實是小侄之誤,愿受處罰?!?p> 在江城的濤區(qū)有塊花柳快活地,城里的青年一到日落便會聚集到這里快活風流,因此這個借口倒也說的過去。
“不用跟他客氣了,先讓他進入我的玄風塔快活一番,我就不信到時候他會不招?!?p> 秦老爺正要沖上去給歐陽濤一頓暴打,儒生連忙制止對方,如此提議道。
“那就有勞使者大人了?!?p> 秦老爺竟然一下變的恭敬,側立一旁。這儒生比之他的年紀卻是看起來要小的多,但是秦老爺竟然也不在意,仿佛對待長輩一般,自己倒成了孫子。
只見那儒生中年取出一個寶塔形狀的法寶,一手拖著一手指法比劃,末了,將小塔拋出祭了起來。但見小塔散出幽幽紫光將歐陽濤包裹住。歐陽濤震驚還來不及反應,一下就被卷到塔里面去了。
待到了塔里,歐陽濤發(fā)現(xiàn)自己卻是可以行動了,這塔里四周密閉,除了一條蜿蜒向上的階梯竟然沒有任何出口。
“嘿嘿,這里便是玄風塔,里面空間頗為寬敞,有數(shù)十里地的寬度,我想也足夠小友活動了,小友在里面可以好生思慮思慮,若是想好了隨時可以找我?!?p> 一道聲音從虛無空中傳來,卻是儒生的言語。
歐陽濤對此也不理會,自顧的摸索找尋出路。
“小友不用找了,這玄風塔是沒有出口的,除非你讓我滿意,不然就在此呆著吧,或者等我把你煉化了一并受我驅使便了。”
儒生又自說道。
“你們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說行了吧?!?p> 歐陽濤心情沮喪,想著先騙對方放了自己,這塔里面總給他一種膽戰(zhàn)心驚不適的感覺。
“小友要出來可以,我且問你,你是何人?”
對方見歐陽濤服軟,對秦老爺看了一眼,卻是對自己的寶物很自得,要不對方怎么還沒經(jīng)歷此寶威能之前便是開口求饒。
“我是萬化村羅家人,我爹和秦世伯是世交?!?p> 歐陽濤知道對方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但是若是現(xiàn)在把真實情況告訴對方,那自己鐵定是出不去了。
“放屁,我已經(jīng)差人到萬化村去探查了,羅家根本就沒有你這樣貌之人,你在我府上鬼鬼祟祟,定然有所圖謀,你若還不從事招來,我們使者大人便不客氣了?!?p> 秦老爺將計就計,裝作自己已經(jīng)知道對方身份有假,接著儒生氣勢狐假虎威,開口訓斥歐陽濤起來。
“小友心思縝密,此時看來是不會說實話了。也罷,我且先讓你嘗嘗這玄風塔的威力再說,屆時小友可以再考慮說什么話?!敝心耆迳鷮χ鴼W陽濤說道,其間不免撇了一眼秦老爺,卻是不屑對方剛才言語的意思。
此時歐陽濤儼然是不會說實話的,中年儒生心中明白,計定于此便向小塔打出兩道法決,自顧的坐了下來,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獨酌。秦老爺見對方心中有了打算,雖然明白,卻也不便開口說些其他意見,只得一臉嚴肅的侍立旁邊,畢竟自己一介凡夫雖然也算是玄火教的一名外門弟子,但是卻惹不起對方。
玄火教是西遲國北方的一個修真教派,此教以擅長玄術為主,其中有一旁支,專御鬼道,出了不少鬼修高手,但是由于此術陰毒,如不得流派,故而常常遭人唾棄。
然而正是因為這一鬼道旁支使得玄火教成為西遲國修真界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和萬劍門南北相望,相互對峙,頗有平分天下之勢。
近些年來,兩派爭執(zhí)漸大,附近小門小派無不附庸兩派以做自保。
以上這些題外話暫且不表,話說歐陽濤聽到儒生所言,心中一下警惕,當時便覺四周開始有狂烈的罡風刮起,這些罡風如同箭矢一般全都朝歐陽濤激射而來,不一會便穿透歐陽濤的護身光盾,直直打在身體上面,雖然造不成多少傷害,但是卻是痛苦不已,宛若刀割火燎。
如此煎熬了數(shù)個時辰,儒生又向歐陽濤問話,歐陽濤仍是咬牙否認,儼然認了死理根本就是對方錯了的意思。
中年儒生修士見歐陽濤硬氣倒也欽佩,于是不再逼供,只是雙手齊呼,扇的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塔一下變得火紅,頓時塔內(nèi)鬼哭狼嚎一般一下炸開熱鬧起來。
“你且派人好生看著,若是塔內(nèi)之人呼救,你便再來喚我。”
這般動作之后,中年儒生對著一旁的秦老爺說道,不待對方回應就自古的向后院走去,卻是進了歐陽濤先前探查的那口枯井。
歐陽濤在塔內(nèi)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空間一下充斥了無數(shù)的生靈,這些生靈盡皆是有了一定修為能力的妖獸,此時儼然是被儒生催持釋放了一部分出來。
歐陽濤面露難堪,這些妖獸都有著相當于人族練氣四層的一階頂期修為,此時正用極其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不放,其中兩只更是直接沖了過來。歐陽濤立即御氣剛剛被罡風擊破的護體靈光擋住對方攻擊,而今他根本就是顧不上什么其他準備了。
妖獸沖撞打的靈光一陣亂顫,又有幾道罡風過來,護盾直接粉碎開來。
下一刻,兩只妖獸左右發(fā)力揚著頭上黝黑的尖角直接朝歐陽濤的雙肋頂去,若是要閃躲此時儼然是不可能了。只聽“嘭”的一聲,妖獸在離歐陽濤身體只有半分的地方如同氣泡一般炸裂,隨后變成煙霧散去回到原來的位置凝形。
歐陽濤被嚇出一身冷汗。
如此又是多次,歐陽濤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不錯。這塔內(nèi)設有禁制,被禁錮的生靈相互之間無法攻擊,否則剛才一下,歐陽濤定然不死也是重傷。
這中年儒生用心,歐陽濤現(xiàn)在多半也猜出來了,不外乎就是想利用塔內(nèi)的陰沉環(huán)境來損耗自己的心智,如果真的長此一直下去,不要說是歐陽濤,便是比他修為高的修士也無法忍受下來。
現(xiàn)在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不管能不能行,自己多少要試上一試,不然長此以往,就算自己心智再堅也難保會有倒下的一天。
歐陽濤如此想著,一個抽身拍出身上僅有的兩道震靈符,同時喚出聚靈鼎,這靈鼎一下現(xiàn)身便是輕柔迷霧,直接將幾只襲擊而來的妖獸卷入其中,只聽一陣哀鳴,兩具干癟的尸體掉落在地上,卻是剛剛被吸靈之后的妖獸肉身。
周圍蠢蠢欲動的其他妖獸有了前車之鑒,個個止步不前,但也不愿散去的樣子。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