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笨了,還是對方太狡猾了。
不知道喝了幾瓶,何棠口齒已經非常不清楚了,暈暈乎乎的想要站起來。
這個時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條小吃街除了燒烤的煙霧還夾著酒友的香煙,小攤和桌子間的小道都是被隨手亂扔的垃圾,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人。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酒量是真的不錯,但還是感覺有些沒有力氣,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去結賬。
“老板,結賬!”有些不放心,又回頭看了眼已經趴在桌子上的何棠,嘴里還支支吾吾的說這幾句。
“一共三十七塊錢?!?p> 付完錢,年灼將手機放進了褲兜里,走到何棠跟前,伸手把她攙扶起來。
“難受,,”何棠掙扎了一下,就任由年灼去扶她。
還以為她醒了,年灼看了一眼,眼睛沒有睜開,原來只是醉話。
嘆了口氣,用了一下力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沒走兩步,何棠又開始掙扎了。
嘟著個嘴,忘懷里拱了一下,然后還說了句:“流氓,離我遠點,我可是練過的。?!?p> 年灼頓時哭笑不得,流氓你還往我懷里靠。
耐著性子,摟著懷里人的手又緊了幾分,生怕何棠掙扎摔倒在地。
“要不要我背你?”
無限溫柔的聲音,在何棠耳邊輕輕落下,輕輕的癢癢。
“啪!”突如其來的一只手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年灼的臉上。
“臭蚊香!”
。。。。。。
年灼愣了一下,直接笑出了聲。
“我背你回家?!?p> 這次沒有詢問,直接背起了何棠走在相對于沒那么烏煙瘴氣的地方。
小吃街和小區(qū)的轉角路口,沒有安置一個路燈,小區(qū)一側的圍墻外面有一個胡同通向另一條大街,原本是直接通向大路,但好像是開發(fā)商鬧出事來著,這幾年那條胡同依舊在那里,里面還堆放了蓋房子剩下來的水泥磚頭。
常年沒有接受過日照,整條胡同都十分陰冷,白天幾乎都沒有人走,跟別說這個點。
“打!艸!”
“老子等了你四年多,你特么!”
“你特么不搞當初那件事,會,,,,呵。”
年灼背著何棠路過轉角胡同時,聽到里面?zhèn)鱽韼讉€人的談話聲,不用多想,估計是從哪里來的小混混再打架。
剛抬腳準備離開這種是非之地,就聽到里面有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了出來,讓他停住了腳步。
“快快,,快打120,鬧出人命了?!”
一個手上和衣服沾有鮮血的紅毛不良少年從胡同里匆忙跑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帶血的水泥磚。
這一喊,瞬間就吸引了周圍的散步的人,就連小吃街那邊也聽到動靜跟著跑了過來。
年灼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喜歡參活進這種事情里,再加上背后的何棠好像因為這些嘈雜的聲音讓她十分不舒服。
掃了眼那些從胡同跑出來逃離現場的小混混,不去理會,準備離開這里。
“唉,那個小伙等一下,就是那個背著人的!”一個大媽急沖沖的叫住了年灼。
年灼沒有去過多的在意,哪知道剛剛那個大媽直接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沒有辦法只得停住腳步。
“阿姨,有事嗎?”
攔路的花襯衫大媽說道:“你剛剛就在這了,一會警察來了你好當個目擊證人,不然一會該怎么解釋?!弊焐险f著,手還不停的呼扇將年灼忘回趕。
躲開了花襯衫大媽,目光沉了沉。
“我沒有注意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闭f著就要離開。
哪曾想周圍的幾個人也開始起哄起來。
“小伙子,我剛剛明明就看到了以一直看著胡同。”
“是啊是啊?!?p> “只是錄個口供,萬一鬧出人命來,這個小區(qū)以后哪敢住人,是不是!”
“小小年紀能不能懂點事?!?p> “。。。。。?!?p> 年灼垂下頭,手掌攢的拳頭愈發(fā)的緊,臉色也黑了下去,一直忍耐著不去理會那群無理取鬧的人。
周圍的人并沒有對方的沉默而口下積德,甚至還出現了幾句十分難聽的話語。年灼微微側頭,黑色的眼眸瞄向了那個說話難聽的大媽。
那個大媽被年灼的眼神下了一跳,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強裝鎮(zhèn)定的說了幾句毫無底氣的話,轉身推開人群就離開了。
背后的何棠趴在他的身上,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讓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耽誤了一會,警車的鳴笛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這下次想走也走不了了。
“聽他們說,你是在場的目擊證人對嗎?”一個警察被幾個人帶到了年灼面前。
“路,,嗯?!北緛硐胝f只是路過,但這樣說恐怕會讓那幾個大媽再次嚷嚷起來,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頭的人,心也放了下來。
“隊長,剛剛在馬路對面抓到了一個身上有血的小混混?!庇植坏綇哪睦锩俺鰜淼囊粋€小警察壓著一個神智有些不清楚的人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年灼立馬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那個從胡同跑出來還帶著水泥磚的那個人。
被叫做隊長的那個警察,見年灼看小混混的眼神基本就確定了。年灼見過這個小混混。
“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做個調查。”
“沒空。”
S市清河警察局。
隊長辦公室,何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耷拉的腦袋。
“先喝口熱水,醒醒酒。”
何棠微醺的眼睛看著一杯溫水擺在自己面前,有些無力的伸手接了過來。
喝了一口,才緩緩抬頭道了聲:“謝謝?!?p> “噗!”剛進去的熱水,瞬間被嚇的噴了出來。
看著面前這個身穿警服的大叔,又一臉十分茫然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
我怎么會在警局?!
伸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
有點疼。不是在做夢。
“經常叔叔,我還要半年不到就成年了,喝個酒而已不至于吧?”何棠作為一個三好市民。
自問良心,除了學習不好以外基本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