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禾一聲哦,直接斷了江也后面想說的話。
就,整的他挺無語的。
小丫頭在學(xué)??粗贿@樣兒呀,挺開朗挺樂天挺沙雕的呀。
“在干什么?”
江也的意思是,都放學(xué)這么久了,他都看了一場精彩的打架場面結(jié)束了,這小丫頭還在這站著,應(yīng)該很久了。
“嗯,沒什么?!?p> 姜禾看上去很警惕的樣子,被江也這么一問,顯得有些不自在。
“不想說?”江也歪著頭,看向姜禾的側(cè)臉。
小丫頭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在暖暖的春天里,臉蛋紅撲撲的。
“不是?!?p> 姜禾搖了搖頭。
“哦。”
這下輪到江也哦了,他跟姜禾一樣,說完直接就斷了姜禾下面要說的話。
姜禾驚了,本以為江也不會說這話的,應(yīng)該還會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她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平靜,慵懶靠在欄桿上挑眉看著自己的江也,眼神里寫滿了困惑。
“沒什么?!?p> 江也學(xué)著姜禾的樣子,回答了姜禾驚訝的表情。
姜禾:“……”
大概安靜了有一分鐘之后,姜禾慢吞吞地把腳邊的書包拿起來,提在手里:“江同學(xué),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江也并沒有著急去拿自己掛在欄桿上的書包,反倒是一臉讀不懂得表情,看了姜禾一眼。
姜禾確實也很好奇江也為什么不回家,但是她并沒有問,因為她覺得,想說的人,早就說出來了,而且這種問題,自己這個外人問,不太合適。
“我沒有家。”
姜禾久久沒有聽到江也的答復(fù),剛背上書包轉(zhuǎn)身要走,就聽到后面的少年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聲。
‘我沒有家’,這四個字,對于姜禾來說,多么陌生又多么熟悉。
她現(xiàn)在,不正是這四個字形容的樣子嗎。
現(xiàn)在的家,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在母親去世之后就沒了,只有和外婆相依為命的小家。
姜禾緩緩轉(zhuǎn)身,走到江也身邊,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把書包抱在腿上。
“我也沒有家?!?p> 姜禾說的很平靜,就好像話里形容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也是,這么多年來早已成為習(xí)慣,多少委屈和心疼也只有姜禾自己心里清楚。
江也也坐在姜禾旁邊,右腳踩在臺階上,右手撐在右腿上,安靜地聆聽著姜禾接下來要講的話。
“我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因為大出血搶救無效去世了,我沒有見過她,更不記得她,家里就連她的一張照片都沒有。”
“對于我爸爸,我更沒有多少印象,從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把我留給了外婆。從小到大,我最親近的人,就是外婆了?!?p> “是外婆給我做衣服洗衣服,照顧我長大,靠繡針線活兒養(yǎng)我上學(xué),我很愛她,也很心疼她,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學(xué)習(xí),想以后讓我外婆不那么辛苦。”
“我本來,應(yīng)該在安鎮(zhèn)好好讀書的,但是前不久,我爸爸跑去找我外婆,跟我外婆說他這邊的教學(xué)環(huán)境要好千倍百倍,我外婆心疼我,就同意了。”
霜未吟
兩個沒有家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