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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隋朝藩王

重生之隋朝藩王

方堂鏡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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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0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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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借尸還魂的五皇子

重生之隋朝藩王 方堂鏡 2778 2020-04-06 22:03:28

  “咔噠,咔噠,咔噠...”一陣散漫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小隊人馬看起來軍紀甚是散漫的樣子從遠處的石子路漫步前進。馬隊的最前面,一黃袍男子病懨懨的歪歪扭扭的乘在最顯眼矚目的高頭大馬上。身后的馬車明顯里面沒有坐人,他卻仍要騎在馬上。這西域進貢來上好的汗血馬被贊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乃是一等一驍勇善戰(zhàn)之戰(zhàn)馬,可惜遇人不淑,搭配上這邋遢德行的主子,看上去頗有一絲不倫不類。

  滿臉病容男子的身后,一眾人馬臉都皺成了一排排的苦瓜,卻又不敢喪氣的太過明顯。誰心里都清楚,前頭這位主雖然吃了敗仗,又被當今圣上一通好罵攆出了京城,也是隨便揮揮手就能要了自己這些大頭兵的項上狗頭。誰叫這個天下就是他家的呢?只不過自己等人跟在這位主身邊,怕是這輩子也再難以建立軍功平步青云了。想到這,男子身后的一名副將不由的輕輕嘆了口氣。氣剛嘆出口便覺不妥,一張苦瓜臉頓時白了幾分。

  果然,前面的病容男子眼睛大大瞪起,伸起巴掌來狠狠的拍了下去。“啪!”副將眼睛本都已緊緊閉上,聽到聲響又發(fā)覺這巴掌不是扇在了自己的臉上不由得一怔。看到前邊那人眉飛色舞的揉著自己的大腿,滿臉的興高采烈險些從馬上摔下去的。副將不太聰明的腦子更是糊涂了起來,莫不是連遭變故,這主子被刺激的失心瘋了?這要是追究起責任來,說出去堂堂大隋五皇子被一個小小副將一聲嘆息刺激的精神失常,自己一百個頭也不夠砍啊?;仡^張望去,一眾身披甲胄的精銳士卒面面相覷。好在那男子沒用多久就自己恢復了正常,不自然的干咳了幾聲,揮揮手吩咐道:“原地休整半個時辰,人吃飯馬喂草,半個時辰以后再行出發(fā)!”身邊里的近的人剛剛松了口氣,就聽見方才還在因驚惶而發(fā)愣的副將看了眼天色順嘴說道:“殿下,天色已晚,休整半個時辰怕是天黑了就不好走了啊...”還沒說完就被身邊同僚狠狠宰腰間捅了一把,這才回過神來。

  公子哥也不著惱,好笑的看了副將一眼說道:“也好,那我回車廂里歇著,你們繼續(xù)加緊著趕路吧?!闭f著甩蹬離鞍飛身下馬,不急不緩的躺進了馬車,發(fā)出“吱——呀”的一聲床板聲響,外面的眾士卒聽著里面?zhèn)鱽硎娣囊宦曢L嘆,都面色不善的瞪了副將幾眼。副將幽怨的瞪了回去,身邊的人笑著在馬背上捅了他幾下,再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加緊了前進的速度。看得出,病容男子進了馬車,大家都放松了許多。

  “前邊找家客棧趁早休息吧,明天再趕路也不遲。一群兔崽子就知道偷懶。”馬車門簾里悠悠飄出一句老氣橫秋的話便再沒有了下文。幾個年紀小的將士卻眉開眼笑起來。畢竟能休息誰會不想多偷偷懶呢。幾個老兵倒是穩(wěn)重許多,卻也都裂開黃牙大嘴嘿然一笑,夾緊馬腹提速向前。

  車廂內(nèi),青煙裊裊,黃袍男子斜臥在軟塌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馬車外的一切。這年頭,或許能有大戶人家請個車隊趕路不假,但是身披甲胄打精銳武士伴著身披黃袍的公子哥游山玩水的可是少之又少了。李景望收回目光,將手從袖中抽出仔細端詳著。這手勻稱而白皙,透著屬于二十多歲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多好的手啊,沒有褶皺,也沒有老人的顫抖和斑紋。不,不應該叫李景望,我現(xiàn)在大概應該叫楊諒了!李景望——也就是楊諒,按捺住心中的起伏與波瀾忍不住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心底又是一陣感慨,年輕可真好啊。

  此時坐在車廂里的年輕人姓楊名諒,原本楊諒乃是當朝皇上的第五子。三個月前在與東突厥的一場作戰(zhàn)中大敗而歸。按大隋的規(guī)矩,如此大丟顏面之事本該一刀斬了,但畢竟兒子還是自己的,殺是殺不得,不殺又不解氣,皇帝陛下一怒之下將楊諒的親兵將領八十余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本就受傷不輕的楊諒拼命攔阻無果,聽聞消息在府上一口老血吐出來人事不省。好不容易被府內(nèi)下人手忙腳亂的請先生來給救回口氣,又一噩耗傳來——身居內(nèi)宅的夫人早產(chǎn),大出血母子二人都沒留住性命。剛剛悠悠回轉一口氣的楊五太子,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卻不想這一氣急攻心早父王楊堅幾年就一命嗚呼了。

  回憶到這,軟榻上的“楊諒”嘆了口氣,心說這楊諒還真是命運多舛...本身就體弱多病,雖說生于帝王家,卻身子骨弱的不行還得強撐著出去建立軍功,自己前世從沒聽說過哪個朝代的皇子混的這么慘的...印象里都是在京城里勾心斗角,互相暗中發(fā)展勢力相互使絆子,皇子上陣打仗的,只怕也就是這五代十國的亂戰(zhàn)時期了吧,各國的開國皇帝,可不就是一個個殺胚殺出來的天下嗎?就是自己這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竟然機緣巧合借尸還魂到了這倒霉太子身上。說來自己比起這倒霉太子也不遑多讓,五十多歲一把年紀的人了,年輕時甚至還參加過對越反擊戰(zhàn)。憑著資歷老,退役回來從老刑警做起一步步連提拔帶考核,也勉強坐到了反貪一把手的位置。這邊屁股還沒做熱,隨著疫情就上街帶頭做起防護管控工作。剛頭一天封鎖道路,就被不知哪來的天殺闖卡車一頭撞死在崗哨旁。自己甚至還沒來的及細回想追憶一生就咽了氣。辛辛苦苦忙碌一生,意外就這么說來就來,絲毫沒給人留一點準備的空暇。

  楊諒又一次倚在床榻上抬起了手,仔細打量著現(xiàn)在自己這副身體。說橫遭不幸也罷,說幸運重生也好,不管怎么說,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世界三個月了。一開始自己的思緒還是一團亂麻,不知自己是楊諒做了一場李景望的夢,這個夢太過真實以至現(xiàn)在自己還歷歷在目;還是說自己是李景望,正在夢見自己回到隋朝,做了這個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五太子。只不過隨著這個楊諒的身體將養(yǎng)了個七七八八,自己的頭腦也逐漸清晰冷靜了下來。不管是莊周夢蝶也好,蝶夢莊周也罷,糾結自己究竟是誰,自己從哪里來,又有什么意義呢。思考這些事情是哲學家該做的,而很明顯無論是楊諒還是李景望都不是一個哲學家。自己來到這里,就當是搬了個家,出了趟國嘛。反正如果當前世來講,前世的自己也年近六十,自己就算真的是重新活到了這個華夏的古代某個時期,也對前世沒什么格外的牽掛了。只可惜沒來得及和家里老伴孩子道個別。轉念一想,除了家里三兩個人,想必也不會有太多人為自己的去世過度悲傷吧,楊諒自嘲的嗤笑了一聲。自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與所有人相交都不曾太過深入,這下自己突然去世還真沒什么可懷念的。

  楊諒向來都不是一個太過死腦筋的人。剛剛頭腦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偶爾還會經(jīng)常想一個問題——為什么會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我需要完成什么事跡或豐功偉業(yè),是不是我要做到寫什么事情來滿足老天爺對我的這份特殊待遇,這才是我來到這個大隋的意義所在?如果是,那么應該是什么呢?統(tǒng)一整個亞歐大陸嗎?楊諒又是自嘲一笑,自己雖然當過兵做過軍人打過仗,但是也從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戰(zhàn)爭奇才?!鞍Γ碧狡鹕碜拥哪贻p人舒服的長舒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管他為什么要我回來,總之不是讓我回來白白再死一次就是了?!?p>  車廂外趕車的士兵滿腹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門簾心下暗暗腹謗,只不過病了一場就真當自己死過了似的,這些公子哥可真是矯情透了,難怪黎民百姓都罵這些人為富不仁。車夫不管自己想的是什么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飛起一鞭在空中狠狠的甩了個漂亮的鞭花“駕!”,一眾將士便一溜煙似的加速前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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