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幻想暴亂?”雷候神情大變地吼道,“你是說你最后獨自解決了高級幻想暴亂,你確定你知道高級幻想暴亂的意義?”
袁克柔沉默了下來,飛快地思考如何撇開界的存在把事情說通,片刻后才說道,“沒錯,確實是我獨自解決了高級幻想暴亂,高級幻想暴亂的意義是孵化幻想之卵后反饋的信息,有問題嗎?”
“什么?你的幻想之卵孵化后竟然還能反饋信息,這怎么可能,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例?!崩缀蚵牭皆巳岬脑捳Z后,更是震驚。
袁克柔也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神情,假裝驚訝地說道,“難道你們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嗎?”
這次換雷候沉默了,他腦海中飛速分析自己閱讀過的所有資料信息,基本上可以肯定袁克柔所說的事情從沒發(fā)生過,不過幻想之卵何等奇異,哪怕是這個位面的適應(yīng)者早就對其研究了千百年,也不敢說已經(jīng)把幻想之卵研究透徹,所有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情況都屬于正常。
這也正是袁克柔的計謀,或者說是界的計謀,是界剛才要求他這么說的。
果不其然,雷候最后訥訥地說道,“好吧,具體事宜我會進一步求證,到時候你再配合我一下就好?!?p> 雷候再次點上一根煙,玩味地說道,“關(guān)于異位面通道的事情,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是估計你是不可能透露的,那這個話題就到處為止吧?!?p> 袁克柔對雷候的話語非常驚詫,難道他真的這樣輕易就放棄,他可不會那么容易就相信。
“知道我為什么不直接采取非常手段把你控制起來再審問,而是愿意陪你聊這么久嗎?”雷候突然說道。
這個問題袁克柔從來沒想過,被突然問起,也不禁一頭霧水,他和雷候非親非故的,而且按照官方辦事方式來說,肯定是會把所有不穩(wěn)定的苗頭抹殺于萌芽之際,穩(wěn)定重于一切,才不會管他什么超凡者不超凡者的,所以他想不到雷候為何會區(qū)別對待他。
“原因很簡單,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并未因為驟然強大之后就迷失自我。”雷候微笑著說道。
“???何以見得?”袁克柔驚訝地問道。
“一個愿意為普通人身受重傷垂死的超凡者,除了是好人外就是傻子,你覺得你是哪一種呢?”雷候笑著問道。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痹巳嵯胍膊幌刖烷_噴,身為祖安人,輸人不能輸陣,防守反擊是必修功課。
雷候吐出一口煙霧,看著袁克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不跟你扯一些有的沒的,我對你小子的人品非常認可,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p> “有沒興趣加入守護者防線,為保衛(wèi)我們的家園而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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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城交界的一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中,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建立在半山腰上,空氣清新,視野空曠,是個度假休閑的好去處。
只是小洋樓外面看起來雖然寧靜祥和,但是內(nèi)部是變成一片血腥的屠宰場,殘肢斷臂撒落一地,陳光俞變身成毒液形態(tài),大喇喇地鳩占鵲巢坐著屋主的名貴沙發(fā)上,愜意地啃食著屋主一家三口的殘尸。
自從他孵化出毒液共生體后,他的性情變得極其扭曲殘暴,而且當他吃下了紅毛青年的心臟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人肉的味道。
按照雷候的解釋,就是他被反面幻想之卵影響了神志,急劇放大了內(nèi)心的黑暗面,導(dǎo)致了心理變態(tài)。
最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吃人肉不單止能滿足口腹之欲,竟然還能增強他的能量,這樣的好事挑破燈籠也找不著,那就吃個痛快??!
他有個預(yù)感,當他吃光所有人類后,他將會蛻化成神,無所不能的神!
陳光俞美滋滋地發(fā)著春秋大夢,一邊捧著一條大腿正在大快朵顧,鋒利的牙齒撕裂人體組織時的撕拉聲,在他耳中就是最好聽的音樂,而肉體飛濺的血液,則是最美的畫卷,他已經(jīng)完全泯滅人性,徹底變成一個嗜食人肉的惡魔。
周旭源剛剛睡下,一下樓就看到那幕惡心的場面,不禁眉頭皺起,沉聲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吃人還吃上癮了?”
“哈哈哈,伙計,你要不要吃一點?我告訴你,當你嘗過人肉的滋味后,保證你會死心塌地地愛上那味道?!标惞庥岵粸樗鶆拥乩^續(xù)啃食,癲狂地大笑著說道。
周旭源眼神一寒,心知這個家伙已經(jīng)走火入魔,徹底沒得救了,他的放縱行為絕對會為他們帶來麻煩,趁未釀成大禍之前,要想個辦法把這個家伙處理了才行。
雖然周旭源也不把普通人當成是同類對待,但是并不意味他已經(jīng)自大到狂妄地認為自己可以挑戰(zhàn)整個人類社會體系,在未有足夠的實力前,他絕對不允許陳光俞胡來。
本來還打算利用陳光俞對付袁克柔和笑面,現(xiàn)在不能這么做了,不把這個家伙解決,絕對會后患無窮。
想到這里,周旭源把笑容重新掛在臉上,微笑著說道,“不了,看你吃得那么香,我怎么好意思分走你的美食,還是你慢慢享受吧,我要出去一趟,你也盡量少出門?!?p> 陳光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問道,“你的傷勢還沒痊愈,出去干嘛?不怕被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嗎?”
周旭源并不解釋,笑了笑就出門了。
周旭源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攝像頭,回到了市區(qū),潛伏在市警察局門口幾百米外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
此時天色已暗,周旭源仰頭喝下一大口水,壓低了新買的鴨舌帽的帽檐,他這次是打算來綁架葉欣桐,然后用人質(zhì)來威脅袁克柔。
從袁克柔奮不顧身地為葉欣桐擋下他的粒子炮可以看到,袁克柔相當重視葉欣桐,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等他綁架到葉欣桐,那就是袁克柔的死期到了。
一想起袁克柔,他的心里仿佛被一團火在炙烤,疼得他難以呼吸,一天不殺袁克柔,他都會寢食難安。
只是當周旭源興奮地在想象袁克柔落到他手里后的情形,卻不想一團漆黑的陰影正在無聲無息地向他靠近。
漆黑的陰影像是一坨爛泥般,沿著墻壁緩緩而下,過程半點聲響都沒發(fā)出,就像是即將捕食獵物的螳螂般。
說時遲那時快,在陰影距離周旭源不到半米的距離時,驟然從墻壁脫落,一只粗如成年人大腿的手臂徒然從中伸出,五指鋒利如刀,猛然抓向毫無防備的周旭源。
周旭源察覺到上方出現(xiàn)異樣的風(fēng)聲,反應(yīng)神速地往前一滾,卻已經(jīng)太遲了,背部猛然一疼,當他再次站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背部已經(jīng)一片潮濕,顯然是已經(jīng)被抓破皮肉了。
“是你?”周旭源急速召喚出強殖裝甲,眼前出現(xiàn)的人赫然是正留在小洋樓的陳光俞。
陳光俞巨大的勾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死死地盯著周旭源,仿佛在看待極其美味的食物般,血盆大口中嘩啦啦滴落惡心的唾液。
“伙計啊,實在對不起,我實在忍受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我真的好想嘗一下你血肉的滋味,求求你,我只要你一條手臂,保證不會傷害你的性命,怎樣?求求你滿足我吧,不然我就快瘋了??!”陳光俞歇斯底里地吼道。
回答他的,是周旭源的憤怒鐵拳,一拳轟在他恐怖的頭顱之上,拳力之重,直接把他的頭顱骨轟碎大半,像是炮彈般倒飛十幾米外,把一根電線桿都撞斷了。
“下地獄去找你嗎去吧,本來沒打算這么早和你翻臉的,是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友誼!”周旭源飛身上前,暴雨般的攻擊瘋狂地落在還沒站起來的陳光俞身上,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結(jié)出冰塊來,可見他這次是真的打算與迷失理智的陳光俞來個生死大戰(zhàn)。
一連串仿佛車輪爆炸的悶響聲中,陳光俞高大強壯的身軀就像一個巨大的沙包,在周旭源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下全無還手之力,很多地方出現(xiàn)了清晰的拳印和變形扭曲,仿佛身上的骨頭被打斷了大半。
“他媽的,這么多年的朋友,不就是吃你一條手臂而已,漫畫中凱普可是有再生能力的,一條手臂分分鐘就能長出來,又不是要你的命,用得著下那么狠的手嗎?”陳光俞一邊承受著攻擊,一邊瘋狂地咆哮道。
卻不想他的話語,激起了周旭源更大的怒火,在他心中,他就是唯一的神靈,或者將來會是唯一的神靈,怎能容易被人冒犯自己的威壓,誰敢不知死活冒犯他的威壓,他就要誰死!
陳光俞的行為就像是在找死,他決定要施展雷霆一擊,把這個該死的瘋子斬殺當場。
周旭源雙手猛地扣住胸前的裝甲,用力一撕,兩塊裝甲頓時被撕開,露出兩個肌肉蠕動的黑洞來,猛地凝集空氣中的游離能量,一道耀眼至極的光芒頓時在小巷內(nèi)猛烈迸發(fā),筆直地穿過陳光俞的身軀再貫穿小巷盡頭的墻壁,不知射到極遙遠之外。
這是他的必殺技,可以擊破袁克柔假面騎士鎧甲的超強絕技,胸部粒子炮!
奇奇怪怪的守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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