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只要解決了你,這靈器就是我的了!”侯天青一臉貪婪的看著白月手上的匕首,仿佛那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說著,他雙拳猛的一用力,一股強大的氣勢再次噴薄而出,直接把白月轟出了幾米遠。
“鏘!”匕首隨著氣流倒飛了出去,而白月攤倒在地上,那體內(nèi)原本鼓脹的真氣被外部強大的氣息擾亂,讓她氣血逆流,在嘴角處滲出了一抹殷紅。
“咳...咳咳。”白月暫時強行壓制住體內(nèi)亂竄的強橫真氣,發(fā)現(xiàn)自身不能動彈,只得忍著體內(nèi)的劇痛,俯身匍匐著,一只顫巍巍的手不斷地往匕首方向摸索。
“結(jié)束了,可愛的小丫頭,你不是我的對手,當然還有你那可笑的真武傳人身份?!焙钐烨嚓帎艕诺男χ孟翊虻拐嫖鋫魅藖碚f對他是莫大的榮耀一般,慢慢踱步朝著白月走來。
看著他的靠近,白月開始不要命地催動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然而不論她怎么努力,體內(nèi)被擾亂的真氣只會在她的體內(nèi)亂竄,根本無法順著原軌道行走。這一下的強行催動,更是讓她原本的內(nèi)傷雪上加霜,疼得她開始縮成一團,頭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眼看著侯天青的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白月更加迫切的掙扎著,想要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進行反抗。
“你們在做什么?”身后突然響起了傅心蓮的聲音。
侯天青倏地往聲源處望去,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間染上了些許的驚慌和敬畏。
“傅...傅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傅心蓮原本見白月許久未回,剛想從包廂內(nèi)出來找她,卻不想,只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嘴角滲血的白月,還有在她面前站著耀武揚威的侯天青!結(jié)合起方才隱約聽到的真武傳人一詞,傅心蓮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事情的始末,瞬間臉上便布滿了陰霾。
“你傷到她哪里了?!”傅心蓮的氣勢瞬間強大了起來,朝著侯天青質(zhì)問道。
“傅少,她...她可是真武的人!那越階的路數(shù)絕對是真武的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侯天青見傅心蓮那陰郁的眼神,暗叫不好,這傅家大少根本就不是他這等家族可以惹的。
“我不需要聽你的狡辯!你傷的是她哪里?嗯?!”傅心蓮根本就不想聽他所謂的解釋。
“傅少!她...”還不待侯天青講完。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走廊。
那是傅心蓮忍無可忍給侯天青的一耳光,沒有任何的真氣,沒有什么駭人的招式,單純的實打?qū)嵉囊粋€耳光。
這一瞬間,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侯天青驚呆了,旁觀的昊少等人驚呆了,就連癱在地上虛弱的白月也微微有些驚訝。
方才大戰(zhàn)中強悍如斯的侯天青,在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面前,如此的逆來順受,這其中說明什么?眾人還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看著侯天青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傅心蓮陰沉沉的盯著他道:“不管這是那個女人的主意,還是你的自作主張,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自旅妹?!你怎么流血了!”龍子真焦急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眾人往后一看,只見龍家的人都從包廂里走了出來,看到這場景先是一愣,接著就都開始圍在白月身邊,各種噓寒問暖,將她慢慢扶起。
龍景明這邊替她撫背,那邊龍子真去跑腿給她拿水拿毛巾,還有被陳管家攙扶著的老太太一直都擔心地詢問傷勢,反正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反觀昊少這邊地這幫人就有些冷清了,一群人仿佛剛被冷風洗禮過一般,驚得瑟瑟發(fā)抖。
尤其是那昊少,驚訝得牙齒都在打顫,他雖不認識傅心蓮,但他可認得龍子真,還有他身邊一直都耳熟能詳,卻只能在電視報紙上看到的龍景明!
我滴個乖乖!那...那女娃娃不是說是個鄉(xiāng)里來的野丫頭嗎?不是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嗎?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東省第一豪門的少爺在給她跑腿?龍家的當家主在給她撫背,后面看似龍家老太太的人物還在對她噓寒問暖?!天吶!他到底是惹上了個什么樣的人物!
昊少感覺自己好像要涼涼,開始轉(zhuǎn)頭就要溜,結(jié)果也果真如他所愿。
“昊偉爍!我認得你,別以為轉(zhuǎn)過身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還想跑?!”龍子真看到對面的昊少想要溜,立馬出聲喝道。
昊少聽到自己被點名后,打了個激靈,一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才顫巍巍的轉(zhuǎn)過身來,陪著笑道:“嘿嘿...龍少爺,我這不是人有三急嘛...沒有什么跑不跑的...”
“呵!你們這些紈绔子弟的習性我還能不知道?還有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唐家小叔,也就只會調(diào)戲良家婦女了吧?這次竟然還敢把手伸到我們白月妹妹身上來!還把她打成這樣?!”說到這,龍子真頓時也來了些火氣。
“看來你們方圓地產(chǎn)和唐家是真不把我們龍家放在眼里了!真當在花城地界沒人奈何得了你們了是嗎!”
龍子真這話說得不怒自威,聽的昊少心里拔涼拔涼的,雖知道這龍少爺可能是誤會了些什么,但他這也有苦說不出??!誰讓他先招惹白月的呢?
當務之急還是先哄好龍家這幾尊大佛,再趕緊打電話給老爹想想對策吧,不然龍家要搞死他們,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啊...!”還不待昊少發(fā)言,白月這邊已是被經(jīng)脈內(nèi)亂竄的真氣弄得痛苦不堪,汗水淋漓。
她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了一塊,一雙手死命地抓著腳下的地毯,手上的皮也都被粗糙的地毯擦掉了幾塊,鮮血在不斷的往外冒著,但她這表皮的傷痛哪里及得上內(nèi)力經(jīng)脈沖擊的十分之一!
傅心蓮聽到白月的叫喊聲,一顆心像是被皮鞭抽了抽,也顧不上侯天青那幾個觸他逆鱗的家伙,直接往白月這邊奔來。
“月兒,你怎么了?你是哪里傷到了?”傅心蓮從龍景明那里接過白月,讓她順勢躺到自己的懷內(nèi)。
“疼...疼...”白月此時的大腦已經(jīng)被巨大的痛感所充斥,只能不斷地叫著疼。
那一聲嬌弱的喊聲讓傅心蓮心頭更是一震,俯身把白月抱起,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他寬闊的胸膛內(nèi),那緊皺的眉頭更是惹人憐惜,惹人生疼。
“敢惹她的,沒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