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島對岸。
白月看了看身旁的大塊頭、一個畏畏縮縮的少年,還有面前扎著狼尾辮的某妖孽總教頭,嘴角不禁抽了抽。
為什么好好的訓練不讓她做,非要她跑來跟這家伙一起瘋。
她早就聽說了黑島,這里原本是一片熱帶荒島,里面有什么,誰都不知道。
只有后面被某雇傭兵組織買下來打造成一個訓練基地,才聽聞進來過這黑島的人可謂是九死一生,越是深入,就越是可怕,可以說這黑島才是真正培訓頂尖雇傭兵的地方,怪不得那個艾迪教官對這里可是聞之色變,死活不愿意來。
“好了,接下來的1個月,你們都會在黑島里面度過,前三天我都會帶著你們,給你們說一下叢林生存的要領,后面的日子,這個島就交給你們了?!蹦嘲铰唤?jīng)心的說道。
“我有個問題?!卑自绿撔牡呐e起小手請教。
“白同學請說。”
“我們對黑島的可怕都略有耳聞,那么我們到那個島上去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們和其他同學一起集訓?”白月同學首先提出質(zhì)疑。
“這位同學問題問得不錯,建議下次不要再問這種沒營養(yǎng)的問題了,叫你們來純粹就是為了完成你們學校給的任務,挑幾個抗打的來島上混幾日交差,死不了就行?!蹦逞醯ㄗ匀舻幕卮稹?p> 白月同學:......感情你姬教頭這年代還有KPI考核?
在黑島的前三天,姬敖帶著他們尋找到了一處小溪流旁扎營,并給他們講述了一些野外生存的基本要領,比如如何生火、扎營、尋找水源和食物、辨別一些有毒或有益的動植物等等。
有些基本課程白月等人已經(jīng)在理論課堂上學過了,不過在真正面臨這樣的環(huán)境后,這種教授就顯得生動了許多。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姬敖也如約離開,剩下他們?nèi)嗣婷嫦嘤U,手上各自拿著屬于自己的任務單。
大塊頭看著手上的任務單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如我們結個伴吧?”
“哼,也不知道那個總教頭為什么非要把我也抓過來湊人數(shù),抓來也就算了還要帶個女的進來。”瘦弱的少年一臉鄙夷的看著白月。
“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縫上,沒人把你當啞巴?!卑自露⒅鞘萑醯纳倌觋帎艕诺恼f了一句,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唉唉唉……別…別這樣說人家女生啊……”大塊頭連忙站出來調(diào)解。
“呵,管他給什么任務,待夠一個月我就會走,至于你們兩個,就在這里陪那個總教頭玩什么野外生存的幼稚游戲吧。”說著這瘦弱的少年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森林中。
大塊頭看著空蕩蕩的樹林,又看了看白月。
白月見狀,冷哼一聲,直接朝前走去,不想和他們說話。
大塊頭摸了摸鼻子,也只能跟上。
白月一邊往前走一邊翻看手里的任務單,里面的任務只有簡單的兩個。
第一個,活下來。
第二個,繪制一副黑島外圍的地圖。
再看看大塊頭的任務是注明采集黑島外圍到深處交界的一種野花,白月瞬間臉都黑了。
怎么著?
別人直線距離找個野花野草就可以過關,給她的任務就是畫地圖?要知道畫地圖可就意味著要把這島外圍的所有的路都走熟了,所有東西都摸透了才能畫地圖啊,而且傳聞中這里多么多么的危險,這死姬敖故意玩她的吧?
要是這死妖孽現(xiàn)在在面前的話,就算打不過也要把這家伙的臉撓花撕爛才解恨。
冷靜下來后,白月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黑島的最外圍多是淺灘,部分地方有些許礁石,不適宜船舶停泊,其余到處都是銀白的沙灘,低矮的椰樹,微風徐徐吹過,海面也是風平浪靜。
如果不是從那幾個教官口中得知黑島的可怖,也許真的會以為這里是個度假小島。
白月坐在海灘上看著海發(fā)了會呆,腦海里實則是在細細回憶剛剛走過的地方,好繪制地圖所用,至于那個大塊頭,白月沒興趣與他同行,也早就甩掉了。
探索完沿岸的地形后,白月開始朝著樹林內(nèi)出發(fā),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在樹木上綁藤條,樹上用枯樹枝搭標記,慎防自己一不小心迷了路。
島嶼上有很多灌木叢,還有一些很大很奇特的植物,都是白月不曾見過的,她都一一在地圖上做好了標注。
行至樹林深處時,林內(nèi)的迷霧漸漸加深,參天大樹遮蔽了烈日,只透射出斑駁的光點,不多時,天卻漸漸下起了小雨,雨點淅淅瀝瀝的敲打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居然下雨了?“白月一陣郁悶,趕緊折斷幾塊形似芭蕉葉的巨大樹葉,緊靠大樹安插在地上筑起一片小小的避雨區(qū)域,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其中,仔細的端詳著這雨中的森林。
雨滴落在樹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樹林里回響,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仿佛世上就只剩下了自己。
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片黑暗中的環(huán)境,這片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感到不安,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中盯著她,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如同野獸的低吼一般。
白月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她迅速抓住手中的龍鱗匕首,屏住呼吸,小心地觀察四周。
很快,樹林響起了追逐的腳步聲,和野獸的低吼聲,聲音越來越近,這讓白月緊張得一顆心都快頂?shù)缴ぷ永铩?p> “嗷!“一聲狼嚎從不遠處傳來,隨即一頭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視線中,那頭龐然大物有些類似于狼,身形矯健,一張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的利齒,尖銳的獠牙泛著寒光。
而它追趕的對象,正是那個嘴欠的瘦弱少年,只見那少年身上衣衫襤褸,嘴里淌著鮮血。
他受傷了?還不待白月有疑問,那個少年的下一個動作立馬給出了答案。
只見他左手竟還抓著一只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小狼,一張茹毛飲血的血口就往狼腿上咬去,一口撕扯下小狼的一塊血肉,在嘴里不斷咀嚼著,然后大口吞咽了下去。
白月的心頭狠狠一顫,雖然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絕對不是善良的笑容,那猙獰的表情配合那張瘦弱蒼白的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小狼痛苦地抽動著,嗚咽的聲音已經(jīng)無力哀嚎,暈死了過去,被那瘦弱的少年隨手丟棄在了一旁,而這一幕,也深深地刺激著那頭兇狠的狼,狼的眼眸中透發(fā)出更兇殘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