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為何還不進來呢?”
等了許久,桃夭也沒有見到有人進入,心下好奇間,問了一句。
說著,她還特意用眼神朝著自己身后站著的碧兒看了過去,示意她出去看一下。
碧兒看懂了自家姑娘眼神里面的含義,立馬明白過來,起身朝著門口而去。
門打開,碧兒走出房間。
原本以為,門口壓根就沒有人。
可是,就在她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卻看到了還在踟躕不前、不知所措的易景安他。
“呀……公子,你怎么站在這里?。课壹夜媚镎埬氵M去一敘。”
碧兒有些被他嚇了一跳,小臉上布上了一層驚色,恢復(fù)平靜后,才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他說道。
“這……好吧?!?p> 遲疑一刻,易景安終于還是答應(yīng)進去了。
于是,他就在碧兒的注視之下,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著桃夭的房間走了進去。
碧兒則是乖覺的讓開身子,候在一旁。
只用了幾步路,易景安還是來到了那扇敞開著的門口。
“公子,請吧?!?p> 碧兒見狀,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催促道。
易景安知道自己今日到底是沒有辦法躲過去了,索性,提了一口氣,抬步,終于是進了那扇門。
碧兒見他進了房間,一張小臉露出嬌嬌一笑,緊接著,她就伸手關(guān)上了那房門。
隨著“嘎吱”一聲,門被關(guān)緊的聲音響起,易景安的心臟不由得一跳。
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一眼,見到是房門被人給從外面關(guān)上了,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而此時,正坐在一簾之隔的圓桌后面的桃夭,聽著門口處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心臟處同樣也敲起鼓來。
緩了緩自己的心緒,還是桃夭率先開了口:
“易公子,為何站在門邊?不進來呢?”
雖然她心里同樣緊張,但是如果她不開口緩解尷尬的話,難不成,兩個人要這樣呆著一晚上嗎?
“……姑娘,我……”
被桃夭那么出聲打斷了自己思緒的易景安,一時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就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起來。
“易公子,奴家名喚桃夭,公子喚我桃夭即可?!碧邑草p笑,又接著說道:“易公子,請進?!?p> “……姑娘……不,桃夭姑娘……”
易景安聞言,由于從小受的教條,還是有些踟躕不前。
桃夭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也不去多做催促,靜靜的品著自己的手中茶。
易景安仍舊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約摸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
“易公子,難不成,今天晚上,你就想這樣站在門口一晚上嗎?”
見門口之人遲遲沒有一絲動靜,桃夭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開口了。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他這樣的“愣頭青”。
以往時候,她在樓里見到的,無非都是一些酒色財氣之徒,那些人隨便被樓里的哪位姐姐一勾,就瞬間變成了個急色之人。
甚至于,她在后來,在樓里,見了許許多多的“活春宮”,直至看到麻木。
可是今日,倒是讓她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他”,起了興趣。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該是與那些平日里常來這樓里的那些急色的男人,不一樣的吧?
這倒是讓她起了想要“逗逗”他的興味來。
……
而此時,正在門口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想要裝鴕鳥”的易景安,聽到桃夭那句類似于調(diào)侃的話,心臟重重的漏跳了一拍。
左思右想之下,他還是決定,去同“她”面對面談一下。
畢竟,自己來這樓里并非是為了與“她”結(jié)這個“良緣”的,而是為了完成好友的“交托之事”。
想通這些,他重重的舒出一口氣。
邁步,就朝著珠簾那邊走了過去。
短短數(shù)步,卻讓他走的格外緩慢。
但是,他還是來到了珠簾前。
恰在此時,桃夭也正緩緩的抬起頭來。
只一瞬間,桃夭的瞳孔驀地睜大。
怎么會?
是他。
桃夭覺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一塊兒地方塌陷了下去。
臉上也不自覺的泛起了陣陣紅暈來。
原來,他就是答對自己出的題目的那個人。
或許真是上天眷顧,所以讓他答對了自己的題目,做自己那個“良人”的。
心里無不這樣欣喜若狂著。
只是,殊不知的是,這卻是她真正的噩夢開始之際。
可是,若是讓她知道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再做一次選擇,她還是會選擇,將自己的心再次交托給他的吧?
后事暫且不提,且說現(xiàn)在。
桃夭自顧自的垂頭心里暗生歡喜,卻不知,站在珠簾前的易景安,看到珠簾后面的桃夭的艷麗容貌、人比花嬌時,也不禁愣在了原地。

妝匣開
這個后續(xù)暫時就這樣了,可以去看我另外一個號妝匣子的灼灼桃花夢,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