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扶起跪在地上的二人,輕撫二人臉上的紅手印,又轉眼看一眼李側妃,背過身,才說道:“折煞?本妃看不像,本妃可是在一旁看了片刻,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也明白這禮數(shù)不該是這樣的?!?p> 她說這句話時自始至終都是背對著李側妃說話,要的就是讓李側妃知道,這時是她說了算。
田側妃和程側妃本就以為今日這罰是躲不過了,心里早就做好了準備,而林婉言的出現(xiàn)像是救命稻草一樣,眼淚便流不停。
林婉言替二人擦拭眼淚都擦不停,手中的繡帕已被淚水浸濕,她心知她們二人這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輕聲安慰,“無礙,出了什么事,告訴本妃,本妃來做主?!?p> 她沒說替你們做主,雖見了李側妃囂張的模樣,但也要了解前因后果她才好做主,萬不可盲目。
這李側妃也沒等田程二人開口,便開口道:“王妃,是這樣的,妾身一人在屋里悶得慌,便出來走走,結果她們二人竟聯(lián)合起來撞妾身,然后妾身……”
“本妃問的是你嗎?”她打斷李側妃的話,目光透著一股鄙棄,轉身對李側妃勾起唇角,又問道:“她們二人?難道不應該是二位姐姐嗎?”
李側妃一直躲避著她的目光,就像是貓躲著老鼠一樣,怕被她看穿了一切,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為何這么怕。
“這里是晉王府,不是你家,既然田程二位側妃撞了你,給你賠不是便是,若你還不滿意大可來找本妃,讓本妃替你做主?!?p> 她低身坐著,挺直背,端莊坐姿,從上到下都透露出比李側妃高貴的氣息,那種氣息是李側妃可遇不可求的。
見在場的人誰也不敢開口,她才悠悠說道:“既是母后遠方親戚,在這里耀武揚威,是不是有損母后的名譽?”
字里行間,她都在諷刺李側妃,也時刻提醒,這里是晉王府,不是為所欲為的小縣城。
她平生真討厭這樣的人,既然大家同住一處,為何不好生相處,非要搞得烏煙瘴氣的。
李側妃雖怕她,可心底也泛起對她的厭惡,想到皇后很是喜愛她,有個靠山,竟不知悔改,挺直腰板說道:“妾身不懂王妃何意,妾身何時損了母后名譽?”
“不必本妃說,你心知肚明?!?p> 她怎會不知李側妃就是仗著有皇后這個靠山在,才如此膽大妄為,若是今日她不拿出氣勢來,在府中立個威,怕以后是管不了,冷冽的眼光投向李側妃,說道:
“你這番潑辣,藐視荊樞禮數(shù),不算是損了母后名譽?本妃也不怕你去告狀,那正好你若要去宮中,記得叫上本妃,與你當面對質(zhì),看母后是信你,還是信本妃。”
李側妃的臉冷了下去,都說林婉言雖是將門之后,但性子軟弱,就算是進了晉王府成了王妃,也成不了氣候,可李側妃卻不知如今的林婉言已是脫胎換骨。
如今確實是李側妃亂了規(guī)矩禮數(shù),就算李側妃去宮里告狀,說得天花亂墜,也會是林婉言占的上風,想到此,李側妃便服了軟,道:
“王妃說笑了,既是妾身罰的過了,便給二位姐姐賠不是?!?p> 說姐姐二字時,那是咬牙切齒,心中滿是不服,臉上帶著微笑向田程二人道歉。
田程二人對李側妃這般恭敬,有些不慣,便往林婉言身后躲了躲。
林婉言瞧著李側妃的神情,也見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開口道了歉,那就作罷,無需追究。
今日田程二人所挨的巴掌也算是二人為自己軟弱受的罰,說道:“今日本妃就繞過你,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