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無限戰(zhàn)爭（下）

　　“真。。。”

　　澪從建筑的廢墟里走了出來，她身上的傷清晰可見，藍色的火焰正在努力治好它們。這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可是她沒有管這么多。

　　士道表現(xiàn)的有些驚訝，在受到了那么猛烈的攻擊后還可以保持站立，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同時，心酸感從他心里冒了出來。不論怎么說，澪對士道心中的地位來說占有很高的位置。或者應(yīng)該是真士的。

　　自己如此對待深愛自己的澪，他感覺嘴里苦苦的，可是不愿意說出來

　　閃電打了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打了下來。每一次澪都發(fā)出了令他足夠心碎的尖叫聲。

　　即便士道這樣對待她，可是她還是在不停的接近著他。每一步都是艱難的一步，因為不知道士道什么時候會再次發(fā)動活體閃電攻擊她。

　　雖然閃電對她造成的傷害有限，但那無疑是極為痛苦的。

　　“夠了吧。澪，認輸吧”

　　士道說出了心里的話，雖然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嘴唇，可她發(fā)現(xiàn)了

　　“。。。不，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真”

　　士道發(fā)現(xiàn)了她聽到了，臉上的神色完全變了。

　　“真士已經(jīng)走了。讓我來拯救你吧，澪”

　　“不，這不是真的。我會讓你忘記作為五河士道的記憶，這一切我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過。我能改正這一切的，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

　　“。。。但是，我拒絕?！?p>　　閃電又劈了下來，可是威力要比上次的要弱，因為他開始動搖了。

　　一旦他的心里產(chǎn)生了動搖感，那么沙贊之力就會變?nèi)酢?p>　　澪還在不斷地的接近著士道，她在哭泣，她在笑，她在痛苦，她在喜悅。士道看著眼前這位少女正在承受來自自己的傷害，罪惡感逐漸的浮現(xiàn)了出來。

　　“不。。。該收手了。我沒辦法這樣做”

　　這時候她已經(jīng)來到了士道的身邊?，F(xiàn)在是修改士道記憶的最好時機，讓他忘記作為五河士道的記憶，喚醒他作為崇宮真士的人格。

　　“沙贊”

　　可是正當她要這樣做的時候，她卻猶豫了。因為士道這時候還是說出了咒語，只不過這次的閃電并沒有對她造成傷害，而是劈上了自己。

　　他退出了沙贊的狀態(tài)，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我做不到。傷害你這件事，我做不到?！?p>　　澪看著眼前這個身心都受到了嚴重創(chuàng)傷的男孩，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原本的目的。罪惡感同時也逐漸的占據(jù)了她的心房。

　　“真。我很抱歉，對這一切發(fā)生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能幸?！?p>　　“可是我不希望是這樣的幸福。這不是愛，這是壓迫”

　　這句話像是千萬根尖刺同時刺入了澪的心。讓她嚇的后退了兩步。

　　士道心里正在進行著最后倒計時，然后時間到了。

　　“宣教士。就是現(xiàn)在！沙贊！”

　　士道瞬間變身成為了沙贊，然后接近全力的朝著天空中飛去，一瞬間他就突破了音障。

　　澪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感覺到了有些什么東西進入了這個空間。朝向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突然處在了另外一個地方，不屬于地球上的任何地方。

　　她朝后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使萬象圣堂還有輪回樂園也被送進了這個世界。

　　她不是被傳送到了其他星球，而是進入了一個在和地球位于同一個相位平面上的星球。地球—8，因為超級核戰(zhàn)而誕生的墓地世界。沒有任何還活著的東西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望無際的核輻射廢墟。

　　她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一艘接近400km高的巨大戰(zhàn)艦像是衛(wèi)星一般的漂浮在軌道上幾千公里。

　　宣教士這時候正站在控制室內(nèi)，為船艦的重型等離子武器系統(tǒng)“碎星炮”的發(fā)射做著最后的調(diào)整。

　　碎星炮由衣缽臨世號的主炮以光速發(fā)射出一顆由奇異物質(zhì)制作的炮彈，足以扭曲大陸架的結(jié)構(gòu)，粉碎一個六維相位防御設(shè)施。

　　正當澪準備使用出“”對抗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衣缽臨世開火了，巨大的光柱將她完全吞噬了進去，輻射波之強讓她幾乎失去了意識。

　　地球-8的大陸開始逐漸的扭曲了起來，大地龜裂了開，來自地幔的巖漿被壓力壓迫了出來，噴上了幾百公里高的空中，然后凝固成了滾燙的巨石再次落回了地球。大地像是被液態(tài)化了一樣的產(chǎn)生出了波紋。

　　輪回樂園的世界樹在這攻擊之下碎成了無數(shù)的光子碎片，而萬象圣堂也無力再保護澪，最終全無。

　　當攻擊結(jié)束了后，地球-8的樣子已經(jīng)幾乎完全改變了。半個星球都改變了形狀，變得像是一個削皮后的土豆。

　　澪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靈裝也已經(jīng)變得殘破不堪了，只是還勉強掛在她的身上而已。她十分無力的坐在地上，還在思考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士道這時候從天上飛了下來，站在了澪的身后。他仍然還是穿著那一身沙贊的戰(zhàn)衣。

　　“澪?！?p>　　這時候澪轉(zhuǎn)過了頭，她的眼里透露出的是眼淚，還有恐懼。她感覺到了被自己的摯愛背叛的滋味是什么，非常不好受。

　　士道實在是不想這樣做，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攻擊性。你現(xiàn)在所有人傷害我之前先下手為強。我知道為什么你為什么做出這些事情，因為你試圖掩飾失去真士的痛苦。”

　　“。。。不，我沒有?！?p>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澪。我也不想讓你再傷害更多人了，鮮血已經(jīng)流的太多了。我們都必須要前進，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必須報你的死之仇。報他們對真娜所作的事情的仇。他們對我們犯下的罪行無法用語言表達。我們都在期盼正義和愛！”

　　“那不是正義，澪。那只是復仇”

　　“他們必須血債血償?！?p>　　澪哭了出來，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到了臉龐上然后滴到了地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士道做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舉動。他抱住了澪，他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緊緊地抱住了她，讓她感覺有人可以依靠，一個可以靠著的肩膀。

　　“讓我們共享心中的希望，而非痛苦?！?p>　　澪看閉上了眼睛，把頭埋進了士道的肩膀上大聲的哭了出來，像是要哭干自己一生的所有眼淚一樣。

　　“請。。。別生我的氣?！?p>　　澪說到

　　“我愛你，澪。”

　　周圍鴉雀無聲，連一塊殘骸崩塌的聲音都沒有。她停止了哭聲，在過了一會后。

　　澪抬起頭看著士道。準確來說并不是看著，而是離開了他的肩膀。

　　“我們可以把十香他們拯救出來?！?p>　　澪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可是她現(xiàn)在看清了什么才是愛。不是一味的壓迫他人愛自己，而是比那更深的事情。

　　“我們可以拯救他們。給予他們與我們同樣的新生。我們可以一起完成這件事。澪?！?p>　　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士道的提議。這時她再次露出了曾經(jīng)對真士露出過的笑容，那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美好。

　　澪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移動著頭朝著士道。

　　而士道也匯到了她的意識，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然后——

　　“！”

　　澪從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出來，都噴到了士道的臉上。這讓他們二人都始料不及。驚訝還有恐懼疊加了起來，澪朝著身體下方看去，發(fā)現(xiàn)一把刀正好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一把黑色太刀。是艾倫的武器。

　　士道在驚訝之余看到了是艾倫，她將這把長刀刺入了澪的身體里，然后毫不留情地抽了出來。

　　虛弱無比的澪沒有多余的力量來治療傷口，倒在了士道的懷中。

　　“澪！你都做了什么，艾倫！”

　　“為什么只有你才能拯救你的真愛，而我必須要失去我的呢”

　　艾倫的眼神變得虛無無比，那雙眼睛里透露的是無神的靈魂，一個被復仇遮蔽了雙眼的可憐人。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別想得到”

　　“艾倫·馬瑟斯！”

　　憤怒之下士道瞬間放下了澪，以全力打向了艾倫，將她打飛出了公里遠。接著他沒有停止追擊，硬直的沖了過去一拳又一拳的攻擊著艾倫。

　　“她殺了艾克！她殺了上億的人你難道都不在乎嗎”

　　艾倫在抵抗著士道用沙贊之力的猛打的同時說到

　　“維斯考特又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你猜怎么樣，你和他都無法傷害更多人了”

　　艾倫不穩(wěn)的站在巖石上，而士道舉起了他那擁有赫拉克勒斯的力量的拳頭。

　　崩的一聲，艾倫展開了任意領(lǐng)域抵抗住了士道的攻擊?？墒侨我忸I(lǐng)域在他的持久攻擊下，裂痕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了。

　　“你看到了嗎，艾倫？我終于知道了你們這些人的方式了”

　　她的任意領(lǐng)域在承受了不到10拳后就破碎了。拳風產(chǎn)生的沖擊波把她打飛到了更遠的地方，直接撞入了天宮市邊緣的山脈中。

　　可是這沒有將她打敗，她在士道還沒有飛來之前，就用任意領(lǐng)域扯起了周圍的天空艦殘骸，將他們像是磚塊一樣的朝著正在飛來的士道擠壓了過去。把他困在了里面

　　不過這樣的攻擊整么可能傷害的了現(xiàn)在的士道呢。

　　他像是撥開窗簾一樣的撕開了天空艦。一雙宛如惡魔的眼睛閃閃發(fā)亮著。

　　艾倫見沒有用，她打算再次使用自己的絕招?？墒沁@一次，在她使出七天災(zāi)厄—新天新地后，士道仍然還是完好無損的飛在那里。像是一個收割者緩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她。

　　“感覺怎么樣，艾倫？在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摧毀的感覺怎么樣？當一個受害者？看著自己的夢被摧毀？”

　　UE撕開了她的裝甲，像是撕開一張紙一樣。艾倫身上現(xiàn)在毫無任何可以替她擋住任何來自士道的攻擊的防御手段。她身上只有一件來自Pendragon的緊身衣而已。而那沒有一點防護能力。

　　“。。。動手吧”

　　她說到。然而士道卻沒有這么做。

　　士把緊握的拳頭放松了下來說到

　　“不?！?p>　　艾倫感到不解，明明這是殺死她的絕佳時機，一勞永患?？墒撬麨槭裁床贿@樣做。士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當我決定跨過線，用你們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時候，我自己也感覺到了恐懼。真的是太簡單了，憤怒，復仇。摧毀一個人的生命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的簡單。”

　　“幸運的是，我不是你們。我也永遠都不會。我永遠不會刻意去傷害他人，我不會殺戮。”

　　“你，你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你以為你贏了？還沒結(jié)束呢，小子！如果你以為我會這樣投降，你就做夢去吧！”

　　“很好。夢可以拯救我們。有夢就會有夢想，夢想可以提升我們的高度，讓我們變成更好的人。以我的人格我向你保證，我發(fā)誓，直到這個世界變成我夢里的那個充滿和平，幸福還有正義的世界變成我們共同分享的現(xiàn)實世界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停下奮斗的。”

　　艾倫變得無話可說，她找不到任何話可以回擊。她放棄了抵抗，看著眼前這個人所說的令她感到迷茫了起來。

　　然而。在城市的中心，斷層空間傳送門忽然打開了。一個聲音從中散發(fā)了出來，士道還有艾倫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那邊。他們看到的東西，是足以讓他們背脊發(fā)冷的事情。

　　維斯考特復活了。他像是得到了全新的力量，飄浮在了空中，對著周圍釋放出了大量的能量。而在他身下的斷層空間裂縫中。

　　艾倫明白了在前段時間里艾克所命令的，將那碎片運送至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了。那怪物，已經(jīng)吸收了足夠多的靈力碎片，足夠到重組自己的身體了。

　　萬古永恒尸腦獸已經(jīng)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