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技不如人,所以欣蘭才拿了齊衍的配方?”郁夢斐沒理會白霖聲音中的低落,抓著重點,“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你一開始并不知情?”
“我出差了,回來后才知道發(fā)生了這事,根本來不及阻止?!卑琢貒@了口氣,“我這個人,雖然有點傲氣,但是也絕對不會拿人家的東西給自己貼金?!?p> “這樣嗎?”郁夢斐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懶洋洋地靠在車座上,“那如今來看,你也是無辜,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事,這場官司過后,你八成會在香水界混不下去!”
與其等著林婉和他講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不如自己和他講清楚。
郁夢斐輕輕垂了下眼,露出點意味不明的光,免得到時候被反間,在法庭上反水。
“我知道?!卑琢攸c了點頭,倒是也不瞞著,“但我要是裝死,什么都不說,我會良心不安一輩子。而且,即使沒有這件事,我在這條路也不會走的太遠,因為——”
白霖聲音顫了顫,露出一點落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調(diào)不出太好的香水了?!?p> 最近他的靈感越發(fā)的干澀,對于各種花香調(diào)的味道越來越不敏感,開始煩躁,熱情也漸漸淡退,他本以為是他的瓶頸期到了,等一段時間就會過去,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在倒退……
“……節(jié)哀。”郁夢斐聞言錯愕了一下,淡漠的目光掃了男人一眼,吐出了兩個字,給了白霖一點反應(yīng)時間,才繼續(xù)說道,“行,情況我了解了,要是有其他的事,我可能還會來叨擾,你到時候可別被嚇到。”
“你不留點證據(jù)嗎?”白霖沒想到郁夢斐這么快就要走,“現(xiàn)在我這么說,萬一以后我變卦……”
“那我自認(rèn)倒霉。白先生,告辭了。”
說完,郁夢斐也沒再墨跡什么,打開車門重新步入雨幕。
走了幾步,一把黑傘罩到了她的頭上,跟著她的步伐,如影隨行。
郁夢斐不回頭都不知道來人是誰,清冷的面色柔和了一些,“怎么,剛開學(xué)一周就學(xué)會逃學(xué)了?”
“都六點了,早放學(xué)了。”井赦打著傘,在郁夢斐身后說道,“小姐,主子讓我過來是配合你的,你這一天天的怎么總是單獨行動?還上陌生男人的車,萬一……”
“萬一我下手重了,讓人家車毀人亡?”郁夢斐斜了井赦一眼,一臉的促狹,“我哥是給你慣了什么迷魂湯啊,都讓你來管我了?”
“小姐?!本庖荒槦o奈。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地界和咱們原來不一樣,沒那么多危險。”郁夢斐也不逗他,隨后安撫了一句,放慢腳步和井赦并排走,“對了,辰星呢?”
“小少爺說想去看他爺爺,我給送過去了。”井赦面色正經(jīng)了些許,“剛才白霖說的話,小姐你真的信嗎?”
“一半一半,雖然真摯,但不可全信。”郁夢斐聞言蹙起眉,看著井赦,有些不悅,“你又是什么時候往人家車中安得竊聽器?”
還當(dāng)在國外呢?這么放肆。
“不是我,是林婉的人?!本鈸u了搖頭,一臉無辜,“我只是黑進了她的電腦?!?p> “嘖……”郁夢斐輕輕掀起眼皮,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容,“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