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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捕情

第六章 曉風(fēng)殘月

大明捕情 杰森最靚仔 11675 2020-04-09 09:15:05

  傍晚時分,

  郭森和萬公子二人到了暖心樓,二人將馬交給門外伙計,邁步進了大廳,萬公子環(huán)視四周看了看,不住的點頭稱贊。

  “喲~!頭兒您來啦!”大廳里伙計先笑臉迎了上來。

  郭森一指萬公子,大聲說道“這位是我京城里來的朋友!快去給我叫老鴇子過來!”

  “喲嗬!兩位爺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伙計說完一路小跑去找老鴇子。

  二人先找一空桌坐了下來,不一會功夫老鴇子就過來了,“喲~!我聽說今兒來貴客啦!”老鴇子滿臉笑容撲面而來。

  郭森指著萬公子沖老鴇子說道,“這位萬公子是我京城的朋友,你可得上心伺候,趕緊給把你這里最好的姑娘給我統(tǒng)統(tǒng)喊過來~!”

  老鴇子瞅了萬公子一眼,身材消瘦,白白凈凈的,身穿華麗錦服,從裝扮上一看就是有錢人。

  “喲~,這位爺那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呀~!”老鴇子說完一指樓上,“珍兒、玲兒,還有你們幾個,趕緊下來見客啦~!”

  老鴇子說完,樓上呼啦啦下來五六位姑娘,站在桌前一字排開,個個含情脈脈,嫵媚妖嬈!

  萬公子挨個打量了一番,輕輕搖了搖頭,伸手一揮,淡淡的說道,“換一批!”

  郭森有點愣住了,這萬公子的品位還真挺高,這幾個姑娘平時在這里可是很受歡迎的!

  老鴇子也有點吃驚,連忙點頭,笑著說,“好好好~,既然公子沒相中,我再給您換幾個就是了~!”

  老鴇子又朝側(cè)面樓上喊了一聲,“嬌嬌、艷兒,萍兒,下樓見客了!”

  老鴇子喊完,從樓上房間里走出來三個姑娘,這些都是平時在貴賓室里候著的角兒,個個都是姿色過人的。

  三人來到樓下,面帶微笑對著萬公子輕輕施了一禮,含羞說道,“見過公子爺!”

  萬公子又挨個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略有些失望,扭過頭來對郭森說道,“郭兄,你還記得前幾日他們說的那月荷姑娘么,我想見一見!”

  郭森此時有些尷尬,稍有不耐的說,“嗐~!一個黃毛丫頭,你看她~”

  未等郭森說完,萬公子一擺手,笑著說,“誒~!既然來了,怎么也得見見,看看是否徒有虛名~!”扭頭又對老鴇子說道,“聽聞你這里有個月荷姑娘,長得美若天仙,有傾城傾國之色,可否帶我引見?!”

  老鴇子樂了,笑著說道,“喲~!這個消息都傳到京城啦?是~,我們這里是有個月荷,那是我干閨女,只是那價錢~”

  聽到這兒,萬公子突然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來一沓銀票,微笑著說道,“掌柜的,這里有湖廣泰和錢鋪銀票一萬兩,勞煩您拿去驗一下~!”

  老鴇子一看銀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啦,雙手接過銀票,高興的說,“哎呦~!我第一眼看見萬公子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啊~!“說完一指旁邊伙計,”還不快帶萬公子去見月荷!”

  郭森傻了,沒想到會成這樣,看著伙計帶著萬公子上樓,郭森揮起右手“啪”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萬公子回頭一瞧,以為郭森在暗示自己呢,指著老鴇子說,“哦對了,給郭大人也安排一下,全算我身上!”

  “放心吧公子爺,一切都聽您的!”老鴇子拿著銀票幸福的跟花兒一樣。

  郭森坐在樓下是百爪撓心啊,心想,這家伙什么來頭啊,怎么這么有錢!先前聽他說家里在京城是做官的,看這個出手大方的勁兒,這在京里得做多大官啊,萬一他見了月荷~!,郭森不敢再想下去了,轉(zhuǎn)眼一想,月荷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他呀,瘦得跟麻桿一樣,看著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好像剛躲過春荒一樣,月荷怎么會瞧上他呢!不會!不會!

  郭森這腦子已經(jīng)亂了,任憑身邊兩個姑娘怎么挑逗也完全沒感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樓上有伙計跑過來喊了一聲,“月荷姑娘今晚接客啦!”

  郭森“騰”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腦袋翁翁的,整個人都蒙了!旁邊的人說什么他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傻傻的站在那兒!

  老鴇子高興的直跺腳,笑著說,“哎呦~!真是我的好閨女!“說完一指身邊幾個伙計,”你們幾個,還有你們幾個趕緊忙活起來了!”

  老鴇子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后院去,一邊走一邊樂,“哎呀~,沒想到我閨女好這一口兒,馬瘦毛長蹄子肥,有品位~,哈哈哈哈~!”

  暖心樓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張燈結(jié)彩,仿佛跟過節(jié)一樣,里里外外收拾,月荷則回到后院,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不知過了多久,郭森慢慢的緩過神兒來,一拍桌子罵了一聲,“王八蛋!”說完恕氣沖沖的就往樓上走,轉(zhuǎn)彎摸角直奔月荷接客那個房間。

  眼看就到房間門口,突然,從走廊房梁上落下來兩壯漢!

  兩人并肩擋住了郭森去路,郭森愣了一下,驚訝的問,“你們是誰?!在這里干什么?!”

  二人瞪著郭森,眼神犀利,一人冷冷的對郭森說,“走!”

  郭森感覺此二人有些面熟,再仔細一想,這不就是襄陽城醉春樓萬公子身邊一桌那兩個壯漢么!

  這兩人怎么到這兒來了,還躲在走廊房梁之上,但此時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拿手一指二人,怒吼道,“給我滾開!”

  此時萬公子正一人在房間里獨守空房,喝著小酒唱著小歌,聽到外面有人喊,開門便出來了。

  “喲~!郭兄來啦,我猜你就會過來!”說完一指那兩位壯漢,笑著說,“沒事兒,讓他進來吧!”

  郭森進到房間里來,萬公子正在桌前給他倒酒,一邊倒一邊說,“郭兄啊,你聽我說,剛剛~“

  未等萬公子說完,郭森沖上去便是一拳,一下子就把萬公子打趴在地,氣憤的喊道,“王八蛋!“說完上去又要接著打。

  門外兩個壯漢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伸手抓住郭森便打,郭森跟兩個壯漢廝打了幾下,沒想到完全不是對手,幾下便被打倒在地,兩人對郭森一頓拳打腳踢!

  萬公子捂著腮幫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哎呦~!哎呦~!這家伙勁兒可不小啊~!還好我身子骨硬朗!行啦~,隨便打個幾百下就算了吧!“說完來到鏡子前照了照,”沒給我毀容吧?!“

  照完鏡子萬公子又回到桌前坐下,兩個壯漢還在對郭森連踢帶踹!萬公子一揮手,“別打了!“兩個壯漢這才住手。

  郭森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臉已經(jīng)被打的變形了,腮幫子也腫了,郭森慢慢走到桌前,一手扶著桌子,一手哆哆嗦嗦舉起拳頭,“王八蛋~!”

  身后兩個壯漢看他舉拳,立馬又要上前,萬公子一揮手,示意二人不要過來。

  萬公子一手捂著腮幫子,一邊生氣的看著郭森,大喊了一句,“連我也敢打,你知道我是誰么?!”

  郭森兩眼瞪著萬公子,咬著牙說,“就算你是大明皇帝,老子今天也得揍你!”

  萬公子一聽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腦袋一歪,無奈的說,“啊~~!那來吧~!”

  郭森咬著牙,哆哆嗦嗦的舉著拳頭,后面兩壯漢死死盯著他,過了老半天,郭森緩緩把拳頭放下了。

  萬公子看郭森把拳頭放下,這才捂著腮幫子對他說,“你咋這么沖動呢,我話還沒說完呢就動手,老家東北的啊?!”

  郭森也緩緩坐下了,腦子一片空白,低頭不語。

  萬公子看了看郭森,“你跟月荷的事兒我都知道啦,月荷剛才都跟我說了,她讓我傳話給你!”

  聽到這兒,郭森慢慢把頭抬起來了,兩眼望著萬公子。

  萬公子接著說,“月荷姑娘說,她跟你的緣份已經(jīng)盡了,謝謝你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照顧,讓你以后不要再掛念她!”

  郭森此時已顧不得顏面,兩行熱淚潸然而下,緩緩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要離去。

  萬公子一把拉住郭森胳膊,“別走啊,還有吶!”接著又對郭森說,“月荷姑娘還讓我轉(zhuǎn)告你,她妹妹月茹對你一片真心,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哎?她妹妹月茹長得咋樣?”

  郭森扭頭惡狠狠的瞪著萬公子,嚇得萬公子捂著腮幫子趕緊往后閃,“哎!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跟她妹妹好上了,那以后我就是你姐夫啦!”

  郭森沒說話,緩緩的離開了房間。

  “哎呀嗬~!疼死我了~!”萬公子輕輕揉著腮幫子,看著郭森遠去的背影說,“這家伙!原來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怎么跟我一樣!”

  暖心樓后院,

  月荷身穿紅色霓裳做在梳妝臺前,老鴇子輕輕的給月荷梳著頭發(fā),一番裝扮之后,儼然已經(jīng)有了新娘子的模樣,昏黃的燈光之下,月荷的美真的是驚艷無比!

  老鴇子梳了幾下之后將月荷輕輕摟在懷里,微笑著說,“閨女,別怪干媽,女人不過這一關(guān),難成大事!”

  月荷輕輕挽著老鴇子胳膊,悠悠的說,“女兒此生只會記得干媽的恩情,永生難忘!”月荷說完轉(zhuǎn)身又對老鴇子說,“干媽~!月荷求你以后不要再難為月茹,隨她去吧!”

  老鴇子看著月荷,微微一笑,“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兩個丫環(huán)端來鳳冠霞帔,還有一塊紅色的蓋頭,幾人給月荷裝扮妥當(dāng),又過來兩個伙計,以手臂做凳,抬起月荷,緩緩送到前院樓上。

  老鴇子站在后院望著月荷的背影,輕了輕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我是不是玩砸了~!”

  金強輕手輕腳的來到老鴇子身邊,悄悄在老鴇子耳邊輕語了幾句,老鴇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郭森低著頭緩緩從樓上走下來,就像失了神兒丟了魂兒一樣,此時臉已經(jīng)完全變了形,腮幫子腫得老高,暖心樓的伙計還有客人見了他都趕緊躲開兩步,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郭森晃晃悠悠的走出暖心樓門口,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著。

  忽然,背后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右手,郭森緩緩的回過頭來,一看是月茹。

  月茹此時也沒有了往日臉上的笑容,嘟著嘴對郭森低聲說,“我心情不好,你陪我一會兒吧?!”說完可憐巴巴的望著郭森。

  郭森也沒說話,二人牽著手溜溜達達一直往前走,月茹瞟了郭森一眼,喃喃的說,“你是不是去搶人家媳婦啦,怎么被人揍成這樣?!”

  郭森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緩緩的說,“算是吧~!”郭森說完看了看月茹,“你要帶我去哪兒?。俊?p>  “我也不知道~!”月茹想了想說,“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爬上房頂看月亮,要不你陪我找個地方看會兒月亮吧~!”

  郭森想了想,這大半夜的上誰家房頂看月亮啊,暖心樓今晚打死都不會回去了,傷心地呀!自己家倒是有房頂,但是他倆今晚要是上去看了月亮,明天晚上自己就有可能曬月光浴了!思前想后,最后點了點頭,“好吧!”說完便帶著月茹去了縣衙!

  二人在縣衙的房頂上并肩而坐,月茹抱著膝蓋仰著腦袋,輕輕晃動著身子,悠悠的說,“寒蟬凄切,驟雨初歇,今宵酒醒,曉風(fēng)殘月,此去經(jīng)年,與何人說?”

  郭森也仰著腦袋,癡癡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傷心的說,“我真沒用!”說完流下兩行熱淚!

  月茹深情的看了看郭森,突然一頭鉆進郭森懷里,用力的摟住郭森的后背!

  郭森下意識的也伸手緊緊摟住了月茹,仰著腦袋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真~沒~用~!我~好~恨~吶!”一邊說著,一邊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月茹此刻就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要被郭森抱散了,輕皺眉頭,強忍著也沒說話,使勁憋著氣撐著,小臉蛋兒憋得通紅!

  郭森跟瘋了一樣,還在一邊不停的用著力,一邊不停的說著,“我~好~恨!”

  “咳!咳咳!”月茹突然使勁咳嗽了兩聲,“救命~!救命~!”

  郭森這才意識到自己懷里還摟著個人呢,趕緊把手臂松開,抓著月茹的肩膀問,“你沒事吧?!”

  月茹抬起頭望著郭森微微一笑,臉上泛著紅暈,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憋的,沒有說話,然后又把腦袋鉆進郭森懷里。

  郭森這時回過神兒來有些愣了,竟有點不知所措,低頭看了看月茹臉上幸福的笑容,還是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月茹。

  月茹閉著眼睛用力的抱了抱郭森,在郭森懷里輕聲的說,“抱緊點,我撐得住~!”

  郭森拿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抱著月茹輕聲問道,“月茹?”

  月茹也輕輕回了一聲,“嗯?”

  郭森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月茹在郭森懷里嬌羞的說道,“不要問女孩子的年齡跟飯量!”說完一只手在郭森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別怕~!我已經(jīng)成年了~!”

  郭森看了看月茹,竟無言以對!

  郭森輕輕的把臉頰貼在月茹的額頭上,眼睛凝視著夜空,夜,很黑,但遠處卻有星光!

  南河鎮(zhèn)楊家坡,

  黃二狗跟李大全躲在老楊家對面的一片密林中,兩人屁股朝天趴在地上,在草叢中藏得嚴嚴實實的,借著月光盯著老楊家的動靜。

  “大全兒,你日子沒記錯吧,怎么還沒動靜呢,估計今晚又沒戲了?!秉S二狗悄悄對李大全說。

  李大全也很納悶,輕聲說道,“應(yīng)該就在這幾日啊,老楊早該補貨啦!“說完李大全又看了看黃二狗,”二狗,咱們這樣做很不合適吧,我怎么感覺被你帶溝里了呢~!”

  黃二狗翻身在草叢里一躺,悠悠的說,“大全兒,你就知足吧,好歹你還有人帶,我都是自學(xué)成才!”

  李大全接著又問道,“就算咱們找到老楊的上家,人家能賣貨給咱們么?!”

  黃二狗瞟了李大全一眼,喃喃的說,“放心吧~,就憑咱倆這潑皮無賴的勁頭兒,會感動他們的!”

  二人在草叢中悄悄聊著天,遠處一輛牛車緩緩的走了過來,借著月光望去,牛車上堆著滿滿的一車草料。

  李大全趕緊拍拍黃二狗,輕聲的說,“二狗,過來一輛牛車!”

  黃二狗咕嚕一個翻身,正面趴著望了望,悄悄對李大全說,“是送鹽的么?!”

  李大全悄悄的說,“不知道啊,我也沒見過,別出聲!”

  只見牛車緩緩走到老楊家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來到門口輕輕叩了兩下門。

  不一會兒,楊老板提著燈籠開了門,看了看二人,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把院門大開,二人牽著牛車進入院中,楊老板又快速把門關(guān)上。

  黃二狗李大全二人此時都非常激動,心砰砰亂跳,心想,沒錯了,這就是送鹽的。

  二人在草叢中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老楊家大門又緩緩打開了,兩個人牽著牛車從院里走了出來,車上的草料明顯少了將近一半。三人沒有交流,兩個人出門以后,楊老板趕緊把門再次關(guān)上,兩個人上了牛車,緩緩離去。

  李大全輕聲對黃二狗說,“怎么辦?”

  黃二狗輕輕拍了拍李大全的肩膀,“別急,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慢慢跟上,千萬別驚動了他們!”

  黑夜中,一輛牛車緩緩向南行駛,黃二狗李大全借著月光遠遠的在后面跟著。眼看天快要亮了,牛車進了青龍山腳下的一個村子,黃二狗打遠處看了看,輕聲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大全喘著粗氣說,“看不清,等天亮再說吧!這一大晚上可把我累死了!”

  黃二狗沖李大全微微一笑,激動的說,“大全兒,我已經(jīng)聞到銀子味了~!”

  李大全雙手扶著膝蓋,喘著大氣,沒好氣的說,“放屁~,我聞到的全是牛糞味兒!”

  清晨,

  古城縣衙班房里,月茹在床上使勁伸了個懶腰,雙手揉了揉眼睛,突然猛的坐起身來,四周望了望,看見郭森趴在旁邊桌子上睡得正香。

  月茹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扭頭又看了看郭森,雙手一捂臉頰輕輕一笑,然后悄悄的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向房門,輕輕把門打開,轉(zhuǎn)身出去,通過門縫又盯著郭森看了一會兒,輕輕的把房門關(guān)上。

  月茹轉(zhuǎn)身正要走,走廊前面馮三突然端著杯子走了過來,月茹頓時覺得尷尬萬分,低著頭緊貼墻邊往前走。

  馮三一看見月茹,趕緊上前緊走幾步,來到跟前深鞠一躬,笑著說,“嫂子好!”

  月茹沒說話,羞的兩手一捂臉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馮三笑著來到班房敲了敲門,郭森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從桌子上直起身來,感覺渾身酸疼,又累又乏,聽見有人敲門喊了一聲,“進來!”說完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懶腰,“哎呦~我的腰??!”

  馮三端著杯子笑瞇瞇的看著郭森說,“頭兒,昨晚累壞了吧,我特意給你泡的枸杞茶,來補補~!”

  “哦!”郭森正覺著口渴,接過來大口喝了幾口。

  突然,郭森一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床上。

  “嫂子已經(jīng)走啦,”馮三笑嘻嘻的說,突然又狠狠的一拍大腿,“唉呀~!我是不是該送送!”

  郭森把茶杯往馮三懷里一推,沒好氣的說,“別扯蛋!”

  暖心樓后院,老鴇子站在院中間,雙手叉腰,臉色鐵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院門口。

  月茹從院門口偷偷露出一個腦袋,趕緊又縮了回去,心里暗暗嘀咕,慘了!

  “滾過來!”老鴇子在院里喊了一嗓子。

  月茹從院門處緩緩閃出身子來,怯怯的說,“干媽,你聽我說~!”

  老鴇子拿手一指月茹,恕吼道,“閉嘴!過來立整站好!”

  月茹低著腦袋緩緩的走到老鴇子跟前,老鴇子伸手便採住月茹衛(wèi)朵,“哎喲喲~疼!疼!”急得月茹直叫。

  老鴇子一邊採著耳朵,一邊大聲的問,“你昨晚死哪兒去啦?!”

  月茹一邊拉著老鴇子的手,一邊趕緊說,“昨晚我心情不好,出去轉(zhuǎn)了一圈迷路了,干媽我錯了,疼~!”

  “胡說八道!”氣得老鴇子直跺腳,“是不是出去跟哪個小白臉鬼混了?”

  月茹一邊求饒一邊說,“沒有,干媽我發(fā)誓,絕對沒有~!”

  “還有!我的人參呢?那可是我留著將來有個三長兩短吊命用的!你給誰啦?!”氣的老鴇子手上又添了點勁兒。

  月茹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輕聲喊道,“我吃啦!我將來再給你買一個!干媽你先放手~!疼!”

  老鴇子把手一放,抬腿又在月茹屁股上踢了一腳,狠狠的說,“買?你拿什么給我買,敗家的玩意兒!滾回房去!”

  月茹沒說話,兩手搓著耳朵,低著頭趕緊跑回房間。

  老鴇子看著月茹背影伸手又一指,大聲喊道,“三天之內(nèi),你要再敢出這個院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平塘村,

  黃二狗跟李大全在路邊又坐了大約半個時辰,天已經(jīng)大亮了,黃二狗一拍李大全肩膀,興奮的說,“走,進去瞧瞧!”

  兩人晃晃悠悠的往村里走,不住的四處張望,快到村口時,發(fā)現(xiàn)路邊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大字,平塘村!

  剛到村口,兩人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先左右看了一下,這是一個不大的小山村,大約有三四十戶的樣子,幾乎每戶都養(yǎng)著牲口,有養(yǎng)牛的,有養(yǎng)羊的,還有養(yǎng)驢的,村民住的房子也很簡陋,有些連個院子都沒有,隨處可見牛糞、羊糞。

  二人慢慢往前走著,左右觀瞧,尋找著昨晚那輛牛車。村民們都已經(jīng)起來了,有的在收谷子,有的在門外洗涮,有的在房頂鋪著草氈,各忙各的。

  二人在村里晃來晃去,黃二狗就覺得這地兒讓人不舒服,怎么連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偶爾身邊經(jīng)過一人,也是很麻木的擦肩而過,連個笑臉都沒有。從進村到現(xiàn)在,都沒人正眼瞧過他倆!黃二狗心想,這難道就是他們口中的世態(tài)炎涼?!

  又往前走了幾步,黃二狗拿胳膊輕輕搪了搪李大全,并給了一個眼色,不遠處一處院墻外拴著一輛牛車,車上還載著半車草料,李大全心領(lǐng)神會,二人慢慢靠近這輛牛車,發(fā)現(xiàn)這頭牛不停的舔著院墻根兒,這院墻一溜墻根兒都被舔得溜光水滑。

  黃二狗就覺得很好奇,慢慢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看起來,這院墻都是拿土徹的,心想這土有啥好吃的。

  李大全也過來蹲下身子看起來,好奇的問,“二狗,看啥呢?”

  黃二狗看了李大全一眼剛要說話,就覺得背后有一團黑影走了過來,猛的扭頭一看,“媽呀!”嚇得黃二狗大叫一聲,一個趔趄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一攤牛糞上。

  只見一個身穿黑衣黑袍,頭帶花面具,手持鋼刀的人向二人緩緩走了過來,李大全一看也嚇傻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不知所措。

  黃二狗心想,飛龍幫的人怎么會在這兒?!一轉(zhuǎn)身爬起來撒腿就跑,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牛糞了,飛一般的竄了出去,這會兒兔子都是他孫子,一邊跑一邊想,最近真沒白扛這些鹽包!

  黃二狗一邊跑一邊往頭看,那個黑衣人并沒有跑著追他,而是一直拿刀在后面跟著他,正納悶?zāi)?,突然,前面屋角轉(zhuǎn)彎處又出來兩個黑衣人,同樣的裝扮,手持鋼刀!

  “我的媽呀!”黃二狗大叫一聲,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這時就看村里的村民都站住了,手里的活兒也都放下了,原地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黃二狗,黃二狗心想,這些人都中邪了么?

  “嘿嘿嘿嘿!”一聲邪魅的笑聲從前面轉(zhuǎn)來,白無常從前面一處院墻轉(zhuǎn)角處冒了出來。

  我的親娘啊,黃二狗心里突然一涼,我今天這是掉賊窩里了啊,轉(zhuǎn)念又一想,我可不能死這幫人手里,這幫人打扮的太寒磣太嚇人,我將來變了鬼都不敢回來找他們!

  黃二狗在村里東奔西跑,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終于被堵在了一處死角,一群黑衣人將他團團圍?。?p>  黃二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舉過頭頂,哀求道,“大哥我投降了,白臉哥,我投降!各位大哥,劫財劫色都好說~,一定要冷靜,你們都還很年輕,千萬不要走向犯罪的深淵!”

  白無常緩緩走到黃二狗身邊,沒有說話,一掌砍在黃二狗后頸,黃二狗就覺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等黃二狗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跟李大全被綁在一個寬敞地窖里,周圍點著火把,二人被緊緊的捆在兩根木樁上,兩人面前還放著一個火盆,里面放著一塊洛鐵,對面墻上還掛著一排刀具,一看就像是一個審訊室!

  “哎呦~!我的脖子!”黃二狗輕輕的哼著。

  李大全看了看黃二狗,無力的問道,“二狗你醒啦?!”

  黃二狗看了看周圍,輕聲說,“大全兒,這是哪兒???”

  “我也不知道,一睜眼就在這兒了,感覺像是在地下,有點潮濕!”李大全說完又看了黃二狗一眼,“這下你滿意了吧?咱倆這回兇多吉少了!”

  黃二狗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唉~!我哪知道這個鹽販子跟黑社會有關(guān)系啊,早知這樣打死我也不來?。 ?p>  二人正說著,白無常從轉(zhuǎn)角處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兩個蒙面黑衣人。

  白無常緩緩走到黃二狗面前,冷冷的說,“叫什么名字?”

  黃二狗剛要說話,旁邊李大全開口了,“我叫李大全,家住南河鎮(zhèn)草堂街十八號,家中尚有~”

  白無常猛的拿手一指李大全,李大全馬上心領(lǐng)神會兒,“是!我閉嘴!”

  黃二狗顫顫抖抖的說,“我叫黃二狗,南河鎮(zhèn)人,以販鹽為生,有愛心~,單身~!”

  “哼哼哼哼“,沒等黃二狗說完白無常冷笑了起來,“撒謊!”白無常惡狠狠的對著黃二狗說,”我見過你,你是衙門的人!“

  黃二狗一聽趕緊給解釋,“白臉哥,誤會!誤會呀!我早已經(jīng)改正歸邪啦!我已經(jīng)辭職下海經(jīng)商很久啦~!”

  李大全在旁邊小聲的說,“我可以作證~!”

  白無??戳丝袋S二狗,接著又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剛剛跑什么?!不是心虛還是什么?!”

  黃二狗一聽哭喪著臉說,“大哥!你們那身工作服太寒磣啦!不不不!太嚇人啦,我實在是承受不了啊~!白臉哥,說實話,其實我一直很崇拜你~!”

  “哼哼~!”白無常冷笑了一聲,然后拿起旁邊火盆里的洛鐵,在黃二狗的臉前晃了晃,“崇拜我?那好吧,我給你簽個名吧,現(xiàn)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黃二狗都快急哭了,哀求道,“白臉哥,我們真的是來買鹽的~!”

  “哼哼哼哼~!”白無常面無表情的笑著,將洛鐵狠狠捅在黃二狗的胸膛上!

  只聽“滋”的一聲,黃二狗身上起了一團白煙,黃二狗一仰頭一咬牙大叫一聲,“爽~!”說完重重的低下了頭。

  白無常把洛鐵放下,面無表情的盯著黃二狗,一旁的李大全嚇得兩腿只發(fā)抖!

  黃二狗低著頭緩緩的說,“我~真的~是來買鹽的~,我五行缺鹽~!”

  白無常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扭頭又看了看二人,冷冷的笑了笑,“你們以為想在古城縣賣私鹽就那么容易么?太天真了!既然你們這么想做,我就幫幫你們!這可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你們可別后悔?!”

  黃二狗一聽猛的抬起頭來,滿臉真誠的說,“偶像~!男子漢大丈夫英雄無悔!”

  一旁李大全也趕緊不停的點頭!

  “好吧,鑒于你們兩個情況比較特殊,明天就先從苦力做起吧~!”白無常說完一指兩旁黑衣人,“帶他們下去先安頓下!”白無常轉(zhuǎn)身離去。

  黃二狗李大全兩人相互看了看,一臉的迷茫!

  古城縣衙,

  郭森大致跟童知縣匯報了一下此次襄陽之行,并將同知陳大人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敘述了一遍。

  童知縣苦笑著說,“我現(xiàn)在越發(fā)的感覺力不從心了,古城縣我且弄的不明不白的,真去了襄陽府,還不得鬧笑話,畢竟我不是科班出身??!”

  “大人想的過于深遠了,那些個科班出身的也未必就強過大人,自古以來紙上談兵的有的是!”說完郭森又問,“對了大人,這幾日錦衣衛(wèi)那邊如何了?可有進展?”

  “哼!”童知縣冷冷的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錦衣衛(wèi)一來便大張旗鼓弄的滿城風(fēng)雨,別說抓賊,連只兔子也抓不著!我給那位鎮(zhèn)撫使吳大人送了些銀子,現(xiàn)在我總算能喘口氣兒了~!”

  “真是一幫廢物!”郭森生氣的說。

  童知縣笑了笑,輕聲說道,“話別說的太早,也許他們留有后手,咱們還是都小心著點兒好!”

  郭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童知縣突然話音一轉(zhuǎn),看著郭森問道,“小郭,我聽說你現(xiàn)在泡妞都泡到衙門里來了?”

  郭森臉?biāo)⒌囊幌录t了,略帶尷尬的說,“沒沒沒,沒有,大人,你別聽下面人胡說!”

  童知縣呵呵一樂,笑著說,“我沒別的意思,也是為你著急,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只要是正兒八經(jīng)過日子的姑娘,差不多就行了!現(xiàn)在處著誰家的姑娘呢?”

  “大人~,真沒有,就是一個紅顏知己~!”郭森越說越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童知縣一擺手,不屑的說,“行啦,別跟我這兒拽詞兒,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可告訴你,你抓點緊,哪天我要是突然掉走了,你可別去找我要份子錢!”

  郭森笑了笑,輕聲對童知縣說道,“大人您放心,這事兒我不給組織添麻煩!”

  轉(zhuǎn)眼幾天過去了,古城縣一切看起來似乎還是風(fēng)平浪靜。

  郭森這幾日心里還是一直隱約的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月荷現(xiàn)在怎么樣了,腦海里時常出現(xiàn)月荷的身影,月荷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個笑臉都讓他回味很久,偶爾也會亂入一個甜甜的鬼臉~!有些事情該面對的始終總要面對,因為這就是人生吧。

  這天,衙門里沒什么事,郭森在街上溜達,不經(jīng)意間便走了到暖心樓。

  一走進大廳,伙計便滿臉笑容迎了上來,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一切又感覺那么的陌生。

  “老鴇子呢?”郭森沒好氣的喊了一句。

  “頭兒,您找我們掌柜的啊,我這就給您叫去!”伙計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郭森找了個空桌坐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剛喝了一口,老鴇子笑瞇瞇的走過來了。

  “喲,頭兒,有日子沒來了啊~!”說完坐在郭森身邊,“怎么著,今天找兩個姑娘放松放松?”

  郭森沒理她,又喝了一口茶,轉(zhuǎn)過臉來一指樓上對老鴇子說,“那個~那個姓萬那小子呢?”

  “哎呦!”老鴇子一聽這個來了勁兒了,“您說您那位朋友萬公子啊,這幾天還沒下過樓呢,吃喝都讓下人送進去,別看瘦的跟麻桿似的,身體真好~!”

  郭森一聽就來氣了,指著老鴇子狠狠的說,“我可告訴你,他們家可是在京城里做大官的,你看他那小體格,跟個逃荒的難民一樣,你就不怕他死你這兒?!你就不知道攔著點么?!”

  老鴇子一聽也有些緊張,無奈的說,“這個我也想過呀,可是他門口有兩個門神整天守著,下人們不讓進啊~!”

  氣得郭森一指老鴇子,沒好氣的說,“你是干嘛的呀,幾天沒見你干閨女了,你就不擔(dān)心么?那可是你的搖錢樹!”

  “對對對~!哎呀,頭兒您今兒來算是提醒我了,我這就去瞧一眼去,”老鴇子說完一指旁邊伙計,“來,給頭兒換好茶!”

  樓上月荷房間里,萬公子躺在床上輕輕喘著粗氣,懷里輕輕的摟著月荷,月荷倚在萬公子肩頭,一只手輕撫著萬公子的胸膛。

  萬公子感慨的說,“沒想到這次出來竟有這般福氣,真想就此安家,了卻終生啊~!”

  月荷微微一笑,含情脈脈的說,“官人,月荷值得么~?”

  萬公子輕輕用力摟了摟月荷,激動的說,“你不能用值得形容,應(yīng)該說夢寐求得!”說完伸手從床頭拿來一個小錦盒,從里面拿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丹,神秘的說,“來,美人,你也來一顆!”說完在月荷臉上晃了晃。

  月荷輕輕仰頭連咬了幾次沒有吃著,又羞又氣的拍了拍萬公子的胸口,“討厭~!”

  二人正在調(diào)情,就聽見門口外面不遠處老鴇子喊了幾聲,“萬公子,閨女,醒了嗎?”

  月荷聽見是老鴇子聲音,趕緊起身穿衣,萬公子有些不舍,起身伸手把月荷摟在懷里,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月荷轉(zhuǎn)過身對萬公子溫柔的說,“好啦~,你再躺會兒,我去跟干媽聊兩句。”

  萬公子也起身下了床,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說,“也好,你們母女聊一會兒,我下樓透透氣?!?p>  月荷一聽趕緊給萬公子穿好衣服,摟著萬公子的腰嬌羞的說,“官人,別走太遠啊~!”

  萬公子捧起月荷的臉蛋兒,輕輕的在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我知道啦~!”說完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萬公子一出房門,看見老鴇子正不遠處站著,先深施一禮,微笑著說道,“干媽,您來了!”

  老鴇子趕緊回了一禮,笑著問道,“哎~,來瞧瞧你們,公子這幾日休息的可好,吃的可順口?”

  “多謝干媽照顧,一切都好,你們母女先聊,我下樓透透氣!”說完萬公子再施一禮,帶著兩個壯漢離去。

  老鴇子看著萬公子的背影一挑大拇哥,感慨的說,“瞧這氣色,身子骨真好!呵呵呵呵!”說完進了月荷房間。

  老鴇子一進屋,月荷趕緊相迎,“干媽您來啦!”

  老鴇子伸手便抓著月荷的胳膊上下打量著,激動的說,“快讓干媽看看,喲~!我閨女又漂亮了不少!”

  只見月荷氣色紅潤,紅光滿面,少了一些少女的青澀,又憑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越發(fā)動人了!

  老鴇子接著又問道,“閨女這幾日過得可好?”

  月荷略帶羞澀的低頭輕聲說道,“謝謝干媽關(guān)心,月荷一切都好,”說完扶著老鴇子來到桌前,“干媽快坐!”

  二人緩緩坐下身來,老鴇子笑著說,“都好就好,干媽這幾日一直擔(dān)心你呢,也不便過來看你,所以時常問幾個送飯的丫頭,今日見著了我也就放心了?!?p>  月荷聽完笑著說,“干媽不用擔(dān)心,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倒是您平日里要多注意身體!“

  老鴇子一揮手,笑著說,“我沒事,身子骨好著呢,就是前些日子月茹那丫頭偷了我的人參,把我氣的一天沒吃下飯,唉~!她要有你一半聽話就好嘍~!“

  提到月茹,月荷不禁也問了一句,“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妹妹了,她最近沒又惹出什么禍?zhǔn)聛戆???p>  一說月茹老鴇子也提了提神兒,“你還別說,前些日子我把她訓(xùn)了一頓,這幾日真是乖巧了許多,整天就在后院呆著,今天晌午,我瞧見她在院里曬棉花呢,莫不是要給我棉個衣服?她要真有那個心,我也就不生她氣了!“說完老鴇子很欣慰的笑了笑。

  月荷也笑了笑,“但愿干媽得償所愿吧~!干媽,月荷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您!”

  “哦?”老鴇子看了看月荷,笑著問道,“什么事兒啊,閨女你直管問就是了?!?p>  月荷沉吟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干媽,您覺得~郭捕頭兒那人怎么樣~?”

  “嗨!一個縣衙小吏,賺的又不多,沒啥前途~!人長得還是不錯~!“老鴇子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吃驚的看了看月荷,悄悄的說,“閨女,你想腳踩兩條船吶?萬公子還在這兒呢,你要沉住氣~!這種時候干媽也不好給你把風(fēng),我~“

  “干媽你誤會了!“月荷趕緊打斷老鴇子,”我不是說我~,我說的是~!算了~,沒事了!“月荷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但此時不說老鴇子也想明白了,“哦~~!“老鴇子咬著牙點了點頭,”好啊~!原來是這小子!“老鴇子輕輕拍了拍月荷的手,著急的說,”閨女,你好好歇著,干媽下樓辦點事兒~!“說完轉(zhuǎn)身氣呼呼的走了。

  看著老鴇子的背影,月荷嚇得吐了吐舌頭,心想,是不是說多話了,轉(zhuǎn)眼又一想,這種事,早晚都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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