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看著白弋,看著這個左手拿蠟燭,右手護著蠟燭生怕熄滅的少年,他就像是一道光,是這黑夜中的一道光,耀眼,奪目。
涼夏:“好,白弋同學,那就麻煩你了,我們班的指定同學是這個,叫童樂”涼老師邊說邊把童樂交托給白弋,就像媽媽把孩子交給保姆一樣。
白弋驚奇的看著童樂,心想:這么恐怖的天氣居然讓一個女孩去,雖說取蠟燭的地方離這里不遠,可讓一個女孩去未免危險了些。
白弋呆呆地站在原地,童樂等不及他,便朝他面前打了個響指:“走了,呆子,看什么呢”
白弋這才回過神來。
白弋:“他們?yōu)槭裁醋屇闳???p> 白弋和童樂并肩走在學校走廊,因為童樂走的很慢,所以白弋走的也很慢。
童樂:“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他們膽小,我膽大??!”
白弋:“啊?......?。磕阋粋€女孩的膽子能有多大”
白弋感到不解,對于家世顯赫的他來說,認識的所有女生都是可愛,膽小的樣子,像童樂這樣的,還是頭回遇到。
童樂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白弋:“女孩怎么了?女孩的膽子也很大.”童樂急了,對于她來說,她最聽不慣的就是別人說女性與男性的差別。
白弋見童樂急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話才說到這,白弋手中的蠟燭啪一下掉在地上,蠟燭熄滅了?;野档目臻g里連最后一點的光亮都熄滅了。
童樂本借著蠟燭的光還能勉強看到點路,現(xiàn)在蠟燭熄滅了,她幾乎什么都看不見了。
白弋彎腰撿起蠟燭,嘆了一聲氣,對著童樂說:“完了,現(xiàn)在連光都沒了,你有手機嗎?”
童樂:“要是有手機,我們班就不來借蠟燭了”
聞言,白弋才反應過來學校禁止帶手機,連老師們用的都是公用手機。
[ps:別問我這個學校為什么這樣,問就是劇情需要]
白弋:“算了,反正外面這點光也能勉強看得見路”
“你等一下”白弋正要繼續(xù)走時,童樂叫住了白弋。
“怎么了”白弋轉身看向童樂,她雙目無神,就像失明了一樣。
“我......我有夜盲癥,看不見,所以....我走不了”童樂吞吞吐吐地說。
白弋聽了后,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陷入了沉默中。
大約過了十幾秒,白弋開口:“那我背你?”
童樂皺眉,回絕了他:“不需要!”
白弋“那我要怎么做?”
童樂想了想:“你拿只手到我的右邊,我扶著你的手慢慢走?!?p> 白弋答應了,兩人就這么走著,接著這一路上,兩人什么話都沒說,偶然能聽到打雷的聲音,下雨時雨點打在房頂?shù)穆曇簟?p> 這一路上,雖走的慢,可來來回回,也算折騰回來了。
——
到教室門口,童樂手里拿著五六支蠟燭。
白弋正要推開她們的教室門口時,童樂開口了:“我有夜盲癥,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可不想吃魚肝油,那東西不好吃”
“行”白弋很爽快,沒有半點猶豫。
白弋把門推開,將童樂安全送到教室,他也便走了。
童樂坐在光線微弱的教室里,教室里有五支蠟燭勉強撐著光亮。
童樂回想起剛剛和白弋的對話,她不理解為什么白弋會這么爽快答應自己的條件,之前還騙他,他不是應該趁機打擊報復嗎?
童樂靠著椅子靠背,望著天花板,對于童樂來說白弋除了長的帥點,就是有些腹黑。
她認為白弋那么爽快不是因為他善良,是因為他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待著童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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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非魚
白弋:“搞半天我答應也腹黑,不答應也腹黑??” 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