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快要散場時,眾人看著言一帆面前堆滿了酒瓶,而他本人安靜的坐在那里,周身散發(fā)著冷意,像是告示周圍的人別靠近他。
“咋整?”遲白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夜一想上前去扶起言一帆,結果剛靠近他身旁就被言一帆一記冷眼瞪上,夜一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畏畏縮縮的收回來,退到一邊候著。
接下來無論是遲白還是東方昊兩人誰上前,都一樣收到某人的冷眼威脅。
場面就這樣僵持著,言一帆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的坐在那里,不為所動。
顧陽站在那里沒有上前,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顧陽薄唇微動,淡淡道:“夜一,你先回去,你家少爺我來處理。記住把車也開走?!?p> 夜一疑惑的扭頭看著顧陽,雖然他是少爺?shù)呐笥?,但是少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這樣走開。
不僅是夜一不解,就連遲白和東方昊都有些摸不著腦袋,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顧陽。
顧陽看得出夜一的顧慮,所以他再次說道:“我有辦法讓他乖乖回家,前提是你得先走或者躲起來也行。相信我,如果你不想你家少爺一整夜都靜靜的坐在這里的話,你就照我的做?!?p> 夜一思慮了一會后,便退讓了一步,他選擇先躲起來,不打擾顧陽。比起讓他自己先回去他還是選擇躲起來。
見夜一妥協(xié)后,顧陽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后在電話頁面翻找了什么,最后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嘟——”了幾聲過后,電話那邊終于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顧陽,言一帆的好友,你應該記得的?!?p> 電話那一側傳來淡淡的一聲“嗯”,然后等待他的下文。
“是這樣的,阿言他在酒吧里喝醉了,然后身邊也沒有什么人在這里送他回去?!?p> 那邊的人剛想回他一句,他不就是人嗎?
顧陽就緊接著說,“我醫(yī)院那邊還有急事,我得先趕回醫(yī)院那邊去了,你能不能過來幫我送他回去。他目前誰都不想搭理,估計只有你能勸的動他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地址跟之前是一樣的,沒有變?!?p> 一講完,顧陽馬上將電話掛斷,不給對方任何回話的余地。
他的這波操作看呆了一旁的人,一個個愣在角落那里,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
小白傻乎乎的問:“哥,你剛剛給誰打電話了?”
顧陽只是小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都出去吧,找個位置躲起來?!闭f完后,他又看著夜一,說道,“你先去將車停在別的地方,最好是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然后顧陽推扯著那兩個人慢慢的走出包廂。
夜一回頭望了一眼言一帆,想了一下,便照著顧陽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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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露家。
接完電話后,關露一臉懵逼,拿著手機半會沒反應過來。
沒錯,剛剛顧陽就是打電話給了關露,而且說完后立馬掛斷電話,不給她留任何說話的機會。
關露抬眸望了墻上的大鐘,都快接近十一點了,這個點他不回家,去喝什么酒?這不是有病嗎?
再說了,現(xiàn)在她又不是他的助理了,還要管他的事情嗎?
想來想去,都拿不定主意。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她來回糾結著。
最終,別墅旁邊的停車庫亮起了燈。
關露淡然的開著車趕往顧陽所說的那個魅色酒吧。
十一點街道上依舊熱鬧,夜生活這時候才慢慢開啟。
關露搖下車窗,晚上的風很柔,吹在她臉上很舒服。剛洗完頭不久的她沒有將頭發(fā)綁起來,而是留它們散搭在背上。晚風吹起她的幾根碎發(fā),飄揚著。
因為開著車窗,街邊上的燒烤味自然而然的飄進車內,關露抿了一下嘴唇。
說實話,在家里還沒有這種感覺,一到外面聞著這燒烤的味道,她就有些心動了。但她一想到等下還要送言一帆回去,現(xiàn)在買的話等下回去吃就涼了,味道就淡了一些。所以她忍住了,想著趕緊把人弄回去,自己就去買燒烤吃。
雖然她是醫(yī)生,但養(yǎng)生的事情永遠不可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別人喝溫水喝燙水,她直接嚼冰塊,別人避高溫油炸的食品,她辣條薯片照收不誤。
她可以前一秒臉不紅心不跳的叮囑別人多吃有營養(yǎng)的食物,后一秒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直接拿起漢堡大口的啃著,可樂不帶停的吸著。
關露直接將車停在魅色酒吧的門口,然后大步的邁向酒吧。
關露走進去后,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前往之前她去過的那個包廂。
上次來這里時,她就察覺到那個包廂和其他房間的包廂有所不同,言一帆進去的那個包廂比較靠角落不起眼,但卻是無人輕易踏足過去的地方。
顧陽等人站在酒吧人群較多的一側,將自己隱藏起來。關露走進酒吧的那一幕他們自然是沒有落下。他們就這樣看著關露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角落的包廂里。
“哥,這該不會就是你叫來的人吧?我沒有看錯吧,是關助理?”遲白又瞪大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盯著遠去的那個背影。
顧陽這時淡淡的“嗯”了一聲。
夜一有些不明白,那個前助理真的能叫得動他家少爺嗎?
“我感覺等下只有關助理一個人出來,說不定還會哭著鼻子。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一女孩子,你怎么能欺負人呢?”遲白想著對方好歹也是干掉老Q的人,他還小崇拜了一會,還想著找個時間會會這個關露。所以他有些嘆息的看著少女即將前往一條不歸之路。
東方昊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
關露握住門把,推開包廂的門。
放眼望去,整個包廂都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垂著頭坐在沙發(fā)上。
從身型上不難看出,他就是言一帆了。
關露關了門,慢慢朝著沙發(fā)上的那個人走來。
她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