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委托的費用是二十萬,我沒法保證一定能找到你祖父?!?p> “但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們找到當(dāng)年的線索?!?p> 翌日清晨,酥酥已經(jīng)去了學(xué)校上課,周北辰剛剛打開小店營業(yè),杜亞楠便帶著個年輕人找上了門來。
“周先生,你們的規(guī)矩我明白。”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其實連家里人也不報什么希望了,這個價格還算公道?!?p> 陳牧禮貌性的朝周北辰微微闔首,沒有什么猶豫便掏出手機直接付了二十萬。
“好,既然懂規(guī)矩,那就把要鑒定的東西拿出來吧。”
“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周北辰點點頭,雖說他也很想知道那個姓陳的排長,到底是不是這人的祖父。
但打開門做生意自然一碼歸一碼,況且家里還有個萌娃要養(yǎng)活,日常開銷可是少不了的。
“當(dāng)年兵荒馬亂,我祖母他們撤走的也比較匆忙,隨身就只剩下這么個東西?!?p> “不知道周先生能不能看出點什么?”
陳牧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若非這次是回來尋找祖父的線索,老太太可舍不得讓它離身。
“好精致的骰子,這是用玉石做的?”
錦盒打開,杜亞楠頓時雙眼放光,只見一顆包漿品相都極好的骰子正放在里面。
“嗯,是上好的和田玉配上頂級的晶體朱砂制成?!?p> “這顆骰子應(yīng)該是兩位老人當(dāng)年的定情信物?!?p> 周北辰不置可否,輕輕的將骰子拿在手中,感受著其中的陣陣溫潤。
“老周你沒看錯吧?還有人拿骰子當(dāng)定情信物的?”
杜亞楠稍稍愣了愣,表情錯愕的追問道。
“呵呵,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周北辰淡淡的笑了笑,隨后念頭轉(zhuǎn)動,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天賦技能洞察開啟】
【消耗鑒物值20點】
【器物名:玲瓏骰子】
【年代:公元1941年】
【器物始末:……】
【鑒物成功,獲得鑒物值26點】
眼前的畫面不斷變化,時間也仿佛回到了上世紀(jì)那個硝煙彌漫的年代。
陳國棟出生在蜀地的一戶官宦世家,跟何家大小姐何敏兩人從小青梅竹馬。
16歲時遠赴東瀛求學(xué),20歲學(xué)成歸來。
在跟何敏成婚之前,陳國棟親手制成了這顆玲瓏骰子,當(dāng)作兩人感情的見證。
隨著畫面的繼續(xù)流轉(zhuǎn),周北辰的眼前漸漸出現(xiàn)了一棵黃葉斑駁的梧桐。
此時的何敏坐在院子里,趁著秋日暖陽,正在專心致志的編制毛衣。
而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已是有孕在身。
“你啊你,就是天生的勞碌命,肚子里都有小家伙了,這種事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p> 一個略帶埋怨的聲音從小院門前傳來,陳國棟穿了一襲戎裝快步走上了前。
可他的眼神中卻怎么也藏不住濃濃的寵溺。
“眼下秋衣漸濃,眼看著馬上就要入冬了,我得給你趕制幾件貼身的毛衣才行。”
“況且我又不是那種嬌弱的姨太太,自己制的衣裳給你穿上我才放心?!?p> 停下手中的竹簽,何敏抬起頭朝著丈夫莞爾一笑。
“傻丫頭,都是快當(dāng)娘的人了,依舊這么孩子氣?!?p> 揮手屏退了周圍的傭人,陳國棟怕自己妻子抬頭說話太累,急忙蹲下了身去。
“你快來摸一摸,這小家伙又踢我了?!?p> “準(zhǔn)是聽見你在數(shù)落他娘,向你提出抗議呢!”
何敏嬌嗔的白了陳國棟一眼,然后忽然驚喜的笑道。
后者聽聞也是喜上眉梢,急忙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了過去……
當(dāng)兩人的笑聲越來越遠,畫面再次變換,陰霾的天空下大雪紛飛。
周北辰即便是置身于另一個空間,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整個院中蕭殺的氣氛。
“小敏,上峰有令,我們排馬上就要開拔,有一小股倭寇流竄到省城周邊了!”
“我可能趕不上孩子出生,你自己保重好身子骨,千萬不能出什么意外明白嗎?”
陳國棟仍然戎裝未褪,雙眼之中血絲密布,滿臉焦急的緊緊握住自己妻子的雙手。
“好男兒自當(dāng)保家衛(wèi)國,你還回來看我作甚?”
“我跟孩子都會好好的,等你歸家!”
何敏扭過頭去,不想讓丈夫看見自己哭泣的模樣,然后狠下心來,一巴掌將陳國棟推出了門外……
接下來周北辰看到?jīng)]過多久,何敏就誕下一子。
而戰(zhàn)事日漸焦灼,陳國棟和他的排一去不返,生死不知。
最終陳、何兩家共同商議,決定舉族搬至M國避難。
身逢亂世,人如浮萍隨波,他們二人至此一別便是匆匆大半個世紀(jì)過去了。
曾經(jīng)青絲已白發(fā),卻仍未忘記良人當(dāng)歸的誓言……
待到眼前的畫面如潮水般退去,周北辰黯然長嘆,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中那顆晶瑩剔透的玲瓏骰子。
“怎么樣老周?找到線索了嗎?”
杜亞楠見狀,心頭一動,迫不及待的出言詢問。
陳牧也是滿臉期許的模樣,他現(xiàn)在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周北辰身上。
“人生最苦,莫過于求而不得,或是得而復(fù)失?!?p> “我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他的祖父就是當(dāng)年小溪村一戰(zhàn)的陳排張。”
周北辰不無感慨的說道,搖了搖頭后,很快神色就恢復(fù)如初,“現(xiàn)在的線索有兩條,找到他們部隊當(dāng)年的番號,這點我已經(jīng)托人在查。”
“另外就是陳國棟應(yīng)該有日記留下,如果能找到就是最好?!?p> 聽到這話,陳牧的眼中立刻神采煥發(fā),他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么重要的線索。
“事不宜遲,搞清楚部隊番號的事情交給我?!?p> “你們從省城到小溪村,沿途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村鎮(zhèn),挨家挨戶的去找,我相信一定會有所收獲?!?p> 周北辰將玲瓏骰子還給陳牧,隨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fā)干的喉嚨。
對普通人來說,這可能就像大海撈針,但有他們公司出手,加上陳家并不缺錢,應(yīng)該很快便可以找出蛛絲馬跡。
他現(xiàn)在的腦海中同樣充滿了疑惑。
如果陳國棟沒死在小溪村戰(zhàn)場,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參加那場戰(zhàn)斗,自己在亂葬崗看到的作戰(zhàn)日記又是從何而來?
再說以他跟何敏之間深厚的夫妻感情,要是沒死的話怎么會渺無音訊了幾十年?
這家伙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小小小蔥花吖
我太難了,收藏推薦趴窩一天不動了~哭兮兮,萌新弱弱的求點免費的推薦票行不行?可憐可憐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