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想做廚子的裁縫不是好司機。
蔣阿嬌一直覺得自己就不是個好司機。
因為基本上就是一個只想做裁縫的裁縫。
雖然蔣阿嬌之前學過一些關(guān)于衣服的設(shè)計,但是畢竟在珠寶這一行上面屬于不太專業(yè),因此,蔣阿嬌還是需要深造??!
大半夜的,凌晨兩點,在機場候機,著實不是一件令人很愉快的事情。
蔣阿嬌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種狀態(tài)??帐幨幍臋C場里有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白天誤機或者晚點的。
這個機場倒是和之前的機場不太一樣。她記得221是在二樓,指示標示也是在二樓,但是到了二樓,按照指示標走過去之后,只有一個220,詢問人員之后才知道
“您走到右邊的口,下樓左轉(zhuǎn)?!?p> 我去!
蔣阿嬌當然沒有說出這倆字,拖著行李叮叮咣咣又走了一遍來時的路。
天!這大概就是人生,來來回回。
下樓左轉(zhuǎn)。
是堵墻。
不對,這有個小門。
哦,下樓右轉(zhuǎn)再左轉(zhuǎn)。
再右轉(zhuǎn)再左轉(zhuǎn)。
這個設(shè)計,真的是絕了!
蔣阿嬌終于走到了一樓,
之所以知道不是地下室,是因為……
這是機場,又不是地鐵站。
玻璃墻,能看見外面的飛機在滑行,大概是剛回來。
翅膀這么看起來還是很像一只鳥的,就是體型不太可愛,太大了。
蔣阿嬌找了個空位置,旁邊是一對夫妻,互相靠著睡著了。
離早上六點還有一段時間。
哎,今晚就要在這里過夜了。
在機場過夜是頭一次,重點來說,在機場坐這么晚的飛機也是第一次,可以算是打開了新次元。
這個機場并不清場,因此里面的人來人往除了比平時減少了一些之外,其余的情況都和平日里差不多。
外面的飛機也更為安靜了。有個別在滑動,其實也不怎么動,大概是在做清理,蔣阿嬌看著玻璃窗外邊的情形。
外面黑漆漆的,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有燈光,大概就是城市的邊界。
室內(nèi)的燈光更加刺眼了,打在眼睛里就像拔不出去的刺。讓人眼睛疼。
這白如白晝的燈光,雖然是晚上,但是仍照的人毫無困意。
再者,蔣阿嬌也不敢睡,時間雖說寬裕,但是要是睡過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再說十五分鐘根本就是個謊言,十五個十五分鐘還差不多。
蔣阿嬌坐在椅子上面數(shù)室內(nèi)的人數(shù)。
數(shù)著數(shù)著就數(shù)亂了。
機場的工作人員比白天少一些,也不大流動。只有一些有必要工作的人員。
她瞧見對過一個小姑娘眨著眼睛看她。
兩個人四目以對,小姑娘哭了。
蔣阿嬌覺得大概是自己臉色不佳,嚇哭了小姑娘。
隨即從包里發(fā)布了一袋零食給她。
小姑娘旁邊坐了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姑娘。
“快謝謝阿姨?!?p> 額……
這就是被叫阿姨和被叫姐姐的區(qū)別,叫姐姐給糖吃,叫阿姨連糖皮都不想給了。
最終蔣阿嬌還是挪了過去。
正好一輛航班。
“你們也是去上學嗎?”蔣阿嬌問那個姑娘。
“沒有,我家里在那邊?!惫媚锖唵涡α诵?,牙齒很白,從口音里聽不出來不是本地人。
“這是我妹妹?!毙」媚镞€是在看蔣阿嬌。
不過這次沒哭,眼睫毛很長,濃濃得蓋住了眼皮的一部分。
“她挺喜歡你的?!惫媚锩嗣约好妹玫念^發(fā)。
“怎么講?”蔣阿嬌也想摸,大概就是習得性行為的弊端,見什么都想學一學。
“她喜歡一個人就會盯著她猛瞧。”
小姑娘又看了蔣阿嬌一眼。
第二眼沒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