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朝陽城內(nèi)。
在城中百姓躺在家中,安然入睡時(shí),遠(yuǎn)處的一陣能量波動驚醒了他們。
他們掀開窗戶,看向窗外,只見到藍(lán)與紅兩種顏色,在不遠(yuǎn)處的一座宅院上方不停攪動。顏色染透了黑云,黑云亦漸漸受到影響,變得渾濁!
宅院頂上。
云層聚集,形成了一個(gè)漩渦,隨著那藍(lán)與紅兩種顏色的攪動,亦旋轉(zhuǎn)開來!
城中眾人見到這一切后,只覺到是世界末日,他們大驚失色,紛紛下跪,口誦經(jīng)文,祈求神佛的寬恕。
沒多久,城中軍隊(duì)就被組織起來。
他們挨家挨戶帶著城中百姓離開朝陽,往城外去避難。
城中亦有無數(shù)修士強(qiáng)者,或從府衙,或從王宮,紛紛向著宅院聚集而來,查看情況。
……
前院中。
兩個(gè)七品修士,在這占地不過二十畝的地方施展手段,盡情與對方廝殺。
她們行動迅捷,快若閃電!
用肉眼,很難捕捉到她們的動作。
血色鞭影晃過。
高樓、大樹,紛紛應(yīng)聲倒下!
淡藍(lán)色的劍芒與血色鞭影一次又一次交鋒,雙方在空中碰撞不斷,炸裂的空氣,席卷向四方!
陣陣撞音,讓人耳鳴!
一閃而逝的光影,讓人心顫!
“吶,大姐姐,你為何這么生氣?人家有做過什么惹你生氣的事嗎?”
張兔兔揮舞長鞭的同時(shí),試圖與可伶拉開距離。
因?yàn)樗拈L鞭是屬于中距離武器,只有與可伶保持距離她才能占據(jù)優(yōu)勢,一旦讓可伶近到身前,雖不至讓她毫無還手之力,但也會讓她應(yīng)對的十分辛苦。
而可伶所持的佩劍則屬于近距離武器。
她要做的就是不斷貼近張兔兔,與她拉近距離,使自己奪得優(yōu)勢!
“大姐姐,我感覺得到,你是真的想要?dú)⑺廊思?,不過很遺憾,你做不到哦~,因?yàn)檫@世上除了圣子大人,沒人是兔子的對手!
就算大姐姐你現(xiàn)在遠(yuǎn)比三年前要強(qiáng),也依舊不是人家的對手!”
張兔兔“咦嘻嘻~”笑著。
她凌空一退,長鞭甩出,突然發(fā)動攻勢!
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張兔兔向可伶發(fā)起了猛攻!
血色長鞭如毒蛇吐信般瞬間拉近了倆人距離,其目標(biāo),直指可伶心臟!
可伶面無表情。
暗紅色的瞳孔中滿是陰冷的殺意!
其一邊回避追擊而來的長鞭,同時(shí),伺機(jī)尋找著機(jī)會,釋放劍芒發(fā)動反擊。
倆人糾纏許久,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交錯(cuò)的身影,在空中互相閃過。
大腦深處的記憶,因?yàn)閷埻猛玫呐穑靡褟?fù)蘇。
“叮——”地一聲。
火花四散,張兔兔收回長鞭,與可伶重新拉開距離。
可伶提劍追上,不讓張兔兔得已擺脫。
倆人的再一次交鋒,重重刺激著可伶的記憶。
讓記憶,變得越加清晰!
她仿佛,又再度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
可憐與可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她們擁有相同的聲音,相同的面貌,與相同的體型,倆人站在一起,如人與鏡子。
但這樣的她們,也有不同點(diǎn)。
那就是頭發(fā),眼眸,與性格。
作為姐姐的可憐,擁有著一頭金發(fā),與湛藍(lán)雙瞳,她性格‘和善’,對誰都一張笑臉,能夠在保持笑容,面不改色的情況下,將對方祖宗三代都數(shù)落一邊而不帶重復(fù)。
而妹妹可伶,則擁有一頭銀發(fā),赤色的雙瞳,與性格扭曲,偏好毒舌的姐姐相比,身為妹妹的可伶,則更像個(gè)正常人。
她待誰都如沐春風(fēng),讓人心生好感,因此在工會年輕一輩中,可伶在那些年輕小伙心里,可謂夢中情人一般的存在。
至于姐姐可憐,她也有追隨者,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
究其原因,無非是因?yàn)閭z人長相甜美的關(guān)系。
她們倆人,無一不是美人胚子,就算性格扭曲一點(diǎn),怪異一點(diǎn),也無法動搖可憐在年輕一輩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甚至于,有不少性格特殊之人,更是將可憐吹捧為仙女!
這樣的她們,可以說她們的一生都應(yīng)該是幸福的才對。
但很遺憾,她們的人生可謂波瀾起伏!
她們本是西方,某一小國家的公主,接受著萬人祝福,但在她們十歲那年,她們國家受到鄰國入侵,國家毀滅,父母雙亡。
在城破之前,她們好不容易從城中逃出,卻又被奴隸商人抓住,并將她們作為商品進(jìn)行出售。
在這期間,她們遇到剛好在西方游歷的季慵,并被季慵買下,帶回了神州大陸,將她們作為自己家人帶回到工會。
不出意外,她們的美貌在工會里很受歡迎,擁有一大堆追捧者。
再加上有季慵作為后盾,所以工會上下,也沒有誰敢招惹她們。
她們本該在這里再一次收獲幸福,但卻在兩年后的某一天,迎來了災(zāi)厄……
……
公元紀(jì)三百六十五年。
這是工會的年表,也是工會成立至今的記錄。
在這年秋季。
季慵因?yàn)槟稠?xiàng)任務(wù)的關(guān)系而離開工會,去往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
考慮到這次任務(wù)的危險(xiǎn)與特殊,一向會把可憐與可伶中一人帶在身邊一起行動的季慵,這一次誰也沒帶,孤身帶著工會幾名長老匆匆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在季慵他們所住的宅院。
可憐收拾著包裹,確認(rèn)東西都帶上后,對著可伶道:“那么我走了,這次就拜托你看家嘍~。”
可伶為難看著可憐,也不知道該怎么勸阻。
“姐姐,你真的要追上去嗎?大人不是說這次任務(wù)不需要我們幫忙嗎?”
“呵!那只是男人的逞強(qiáng)罷了!這世上沒有一個(gè)男人是正直的,他們的話必須反著聽才行,這叫口嫌體正直!”
可憐不屑撇嘴道。
“口嫌體正直?……這是什么意思?”
可伶回憶起自己這些年看過的書簡,不記得有哪一卷書簡上有這句話。
“這是東方一個(gè)小島國家的商人告訴我的,他們到萊國做生意時(shí),剛好我與大人經(jīng)過那里,從他們口中聽到的。
算是他們國家的名人語錄?!?p> “嘿咻~,好了,我走了,記得幫我打個(gè)掩護(hù)!”
可憐推開院門,見院外沒有人在,三兩步就下了山頭,潛出了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