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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旅人

不盡人意

行車旅人 薛潭 2012 2020-04-30 20:16:23

  踢了一腳穿著家居服,坐姿跟老太爺一樣的趙安。

  “你禮儀課肯定翹了吧?”

  “在家肯定穿家居服咯,大家都不是外人,細致入微了不起??!改天我也讓方哥教我?!壁w安送我了一個白眼后,立馬委屈巴巴的瞅向方行旅。

  上頭!這貨撒嬌賣萌還上癮了?

  我顫巍巍的端著手里有些燙手的玻璃杯,杯底沉淀著方行旅剛剛給我拍的干癟癟的生姜。

  “趙安,問你件事清,清潭村有沒有解厄星君祠?”

  “解厄星君祠?道觀吧,聽說以前在上村,后來被燒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趙安為人跳脫了些,我可從來沒有覺得他的腦子不好使。他遲早會知道,個人覺得該瞞還是得瞞。

  “聽老大說清溪旅游業(yè)很吃香,好不容易來一趟,想著天晴了一定要出去玩玩?!?p>  此話一出,旁邊的方行旅都為我側(cè)目,我覺得這個解釋簡直無懈可擊,可惜有人偏偏不吃這一套。

  “你?沈薄言?你要出去玩?只記得工作的木頭竟然想著出去玩,看來鐵樹要開花了?!?p>  空氣里沉浸了方行旅的低笑聲,得了,看來這個善意的謊言并不完美,我忍住了再給趙安一腳的沖動。

  “小安,幫奶奶端一下菜,小沈你們收拾一下桌子,準(zhǔn)備開飯了。”

  姨奶奶在廚房門口喊道。

  盯著趙安昂首闊步的消失在門口,屋里此刻就剩下我們兩人。

  “他們兩個,有一個在說謊?!?p>  一石激起千層浪,方行旅勾了唇角盯著我。

  “怎么說?”

  哎,沒意思??捶叫新眠@個表情,他又知道了,還以為我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姨奶奶說趙阿婆是在沈姑竹死后就立馬離開了清溪,按照這個邏輯,趙安肯定不會認識那個慘死的叫郭平的女生。

  趙安說的清清楚楚,他和郭平認識,小時候玩的很好。

  小時候玩的好的都是自己家附近的,而郭平住在清潭上村,離這里有幾公里還要穿過那條有些年頭的隧道。

  就算父母放心,也不見得那個爺爺奶奶能這么任由自己的孫子跑那么遠找一個玩伴。

  所有的問題集在一起就說明了,姨奶奶是一直住在現(xiàn)在這片竹林這里沒錯,而沈姑竹和趙阿婆住在其他地方。

  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趙安知道那座我們要找的解厄星君祠已經(jīng)被燒好多年了。

  這一切都透著詭異,看似簡單明了卻不能深究。

  “那你覺得是誰?”

  方行旅把桌子搬到火爐邊,扔了抹布給我,一雙明亮又眸子就那么盯著我。

  真的是不想吐槽,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非要讓我說說看!說什么說,我這么年輕就浪費那么多腦細胞,很容易衰老的,啊歪!

  在河堤邊撿到的那支蓮花簪,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同樣的,在哪里來著?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小沈啊,去洗手吃飯了哈?!?p>  姨奶奶端著米飯從我面前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從她帽子里露出的銀色發(fā)絲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記得了!方行旅還在等著我的下文,瞧眼前這個情景,今晚啥也別想說了。

  “閃開閃開,還眉來眼去的,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啊你們!”

  火急火燎的趙安端著兩碗飯橫沖直撞的跑了進來,見他來勢洶洶,我立馬往邊閃。

  卻不曾想那貨直接把一只燙手的瓷碗塞進了我的手里,我被燙的都想扔了,但是又不敢。

  眼疾手快的方行旅一手端著他的,另一手就接過了我手里的那只。

  “把杯子端好,要是給脆了,今天你就別想吃飯了?!?p>  憤憤不平的瞅了一眼趙安離開的身影。

  “都快過來坐,小方你可別老嚇唬小沈?!?p>  姨奶奶總是和趙阿婆一樣護犢子,大概姐妹總有相似之處。

  第二天居然晴了,剛吃過早飯,我就拎著水桶和抹布被方行旅帶去干苦力。

  他非說什么,因為我想一出是一出的,偏要下雨天去鎮(zhèn)上害得他弄臟了車子,現(xiàn)在要我去洗干凈。

  這萬惡的資本主義,不感反駁的我只能忍氣吞聲的跟在后面。

  昨天早上我起的早,看見了還沒梳頭發(fā)戴帽子的姨奶奶,她的發(fā)間有一只和現(xiàn)在在我手上一樣的簪子。

  這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所有的線索都往姨奶奶的身上引。

  剛來的那天晚上,姨奶奶親口和那個大伯說的那些話,不過早晚,再加上在現(xiàn)場附近撿到了她的發(fā)簪,情況真的很微妙。

  許是我想事想的太認真,沒看見攔在前面的那根木頭,我被絆了一腳,慣性使我撲向了走在前面的方行旅。

  完蛋!這是又要挨罵的節(jié)奏。

  方行旅皺著眉頭將我扶好站穩(wěn),一手奪了我手里的水桶。

  “什么都靠不住,一個水桶有那么重嘛?”

  錯過他的臉就有一個電線桿子,我伸手推了一下方行旅,讓他讓讓。

  吸引我的是電線桿子上那張白色的紙,下半部分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透了,紙質(zhì)發(fā)黃。

  “是什么?”方行旅也跟了過了,站在旁邊問道。

  “檢討書”

  “是殺了郭平的那個男人的家人吧?”

  問話的人語氣里的篤定不言于表。

  看了眼落款,還真是。我不由冷笑出聲,腳下就是那座橋,前不久那個年輕的女孩就在此長睡了,給她的公允就是這張被雨已經(jīng)淋得模糊不清的A4紙。

  我說不清楚我此刻的心情,憤怒嗎?惋惜可惜嗎?還是覺得不盡人意?我不知道。

  “不知道喜歡那個女孩的人得多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她?!?p>  咔嚓一聲,方行旅拍照片的聲音喚起回了我渙散的思緒。

  方行旅見我盯著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發(fā)給趙安,好歹是他發(fā)小,有個交代總會讓活著的讓心安些。”

  怎么說呢?總感覺方行旅話里有話,我又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那么發(fā)達,他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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