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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旅人

面面相覷

行車旅人 薛潭 2012 2020-05-22 11:14:35

  委屈巴巴的趙安雙腳已經在水里泡的通紅,整個人都已經開始瑟瑟發(fā)抖了。

  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還是喊他上來穿著襪子省得感冒。

  河邊都是干癟癟的枯草,一腳踩下去就慢慢沁出水來,我不慌不忙的往后退了一步,這么冷的天要是弄濕了鞋子就得不償失了。

  話雖是這樣說的,下一秒我就已經蹲在河邊上翻著那些帶泥的干草。

  翻得正起勁的我猛得被拽了另一只胳膊,隨著慣性只能赤裸裸的投進了方行旅的懷里。

  在心底嘆了口氣,眼睜睜的看著那片干草劃過我濕淋淋的手掌。

  “老大你干嘛!”

  這個語氣已經在說明了我此時此刻的憤怒。

  “看不見你衣擺和鞋子已經濕了嗎?”

  “拿著,離河遠點?!?p>  方行旅把一根蘆葦桿塞進我的手里,剛才是去找這個了?

  拿著蘆葦桿翻了兩團漂浮在水面的草,手里粘稠的觸感并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只到嘀嗒一聲,那滴鮮紅落在手下的枯葉上,我才反應過來。

  下一秒,那串紅色的珠子映入眼簾。我抬頭看了看,現在這里是河的下游,離那座橋差不多也就一兩米的樣子。

  真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手掌里的紅把蘆葦桿都染紅了。

  這樣的我肯定是撿不起來那串東西了,雖然可以用另一只手但是我還是想要尋求幫助。

  “趙安,過來撿一下?!?p>  坐在路邊的石階上,趙安手法嫻熟的給我貼上創(chuàng)口貼。

  “薄言,你最近咋會事,就不能小心點?”

  沖著趙安討好的笑了笑,“謝謝趙安”

  趙安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拾醫(yī)藥箱,方行旅就靠在停在路邊的車子上看著我們。

  “東西既然找到了,要先送去鑒定嗎?”

  按照一般的情況,我們肯定都是會送去鑒定的,今天我卻覺得沒必要。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串應該是朱砂做成的珠子?!?p>  神經衰弱表現失眠多夢,急躁,脾氣暴躁等,造成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社會壓力大,自卑或者其他情緒。

  在現在神經衰弱多如牛毛,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看袁常銘站在橋上異常冷靜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暴躁或者說他應該不是心理上的神經衰弱,再者趙安都說他過的如魚得水,社會壓力大是不存在的,更別說是自卑。

  那么那些癥狀都是受到了外力,昨天我特意去查了紅色的珠子,也只有朱砂中毒能有這樣的效果,當然還會伴隨著腹瀉。

  假設這一切成立,袁常銘清楚的知道是誰想要害自己,還摘了手鏈替人開脫。

  我家老大素來身體力行,沖我們走了過來,接過趙安的醫(yī)院箱翻了一把鑷子出來。

  接下來,我和趙安就看見了有史以來最粗暴的檢驗方法。

  那串應該稱的上是證物的珠子就被方行旅手起剪落,剪開了,珠子立馬各奔東西的蹦落在趙安的醫(yī)藥箱里。

  額......眼睜睜的看著我老大已經用鑷子夾著一顆珠子開始燒了,我現在能不能告訴他,其實我們可以找張鉛紙刮點粉燒燒的,還不用毀證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個袁常銘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保護那個害他的人呀。

  那顆珠子因為高溫慢慢的變黑,還真是朱砂。

  拿了唯一的自封袋給趙安裝那些已經零散開來的珠子,下一秒我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趙安他是出門沒帶腦子嗎?那顆自帶余熱的珠子把那只本來就單薄的自封袋燙了一條印子,已經沒有辦法再用了。

  和我面面相覷的趙安愣了好一會才悠悠的開口問我還有沒有自封袋。

  最后那些珠子在趙安的棉花簽袋子里安了家。

  “哼,什么風把趙大少爺吹來了!”

  今天的袁暮言穿著一襲黑色的裙子,整個人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坐在椅子上的她開始懟起趙安。

  “不是東南風也不是西北風,你猜是什么風?!?p>  妖風唄!我特別想這么回趙安一句,但是這么嚴肅的場合好像不太適合活躍氣氛。

  “趙先生,您的咖啡。”

  張姐在這關鍵時刻端了杯子放在了趙安的面前,袁暮言混不在意的瞟了一眼我們身后的大門口,她是在等什么人嗎?

  “姑姑!”

  “希希聽話,姑姑有客人在,等姑姑忙完就來了,咱們先上樓好嗎?”

  “姑姑!別拽我,姑姑答應過我的?!?p>  不遠處的聲音已經讓袁暮言開始坐立不安,我好奇的回過頭,門口沒人,估計是被拽回去了。

  剛才那個應該就是袁常銘的兒子袁暮言的小侄子。

  “暮言,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我們一會準備再去后山轉轉?!?p>  機智的方行旅在此時適時的開了口,游說著理解。

  “那少陪了,早些回來,后山風挺大的?!?p>  即使在戀戀不舍,袁暮言還是著急忙慌的出了大廳。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們喝完了咖啡才出門,院子里靜悄悄的,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袁常銘還真有兒子??!薄言你真可以去公園算命了,說不定還能成個什么神仙再世,賺得盆滿缽滿的。”

  通常趙安說這些話的時候都能換我一腳,當然這次也不例外,他淺藍色的牛仔褲上印了我的鞋底印。

  “你咋不說被當成神仙在世然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呢!”

  “你是女的,迎娶白富美是肯定不行的,太糟蹋白富美了!”

  “趙安,你給我等著!”

  說完這句話的趙安明顯知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火急火燎的往前跑了。

  “有什么想法嗎?”

  方行旅在我身后悶聲問道。

  “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家庭和睦應該是真的?!?p>  雖然有些小孩子會說謊,但是被寵愛的和小心翼翼的總是有區(qū)別的。

  這個小的是敢大呼小叫,不依不饒的,大人手忙腳亂,如坐針氈,這些表現再明顯不過,那個小家伙很得寵呢!

  趙安口中的難相處好像還是個孩奴,說不定背地里的袁暮言還真喜歡種花養(yǎng)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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