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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旅人

絕戶

行車旅人 薛潭 2012 2021-02-19 22:21:47

  趙安擺著手掙脫了我扶著他的手,腳步虛浮的跑到了黑暗的角落里,不時就傳來了干嘔的聲音。挑眉無賴的笑著搖頭,吐了半天了,估計也沒什么好再吐的。

  轉(zhuǎn)身拎過方行旅旁邊的行李箱,他看了看我又瞅了瞅趙安,“走吧,等我們搬進(jìn)去再,趙安也吐差不多了,一會兒接他一樣的?!?p>  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后,我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一夜都沒有怎么睡熟過,天剛亮就慢慢悠悠的爬起來了。

  等收拾好都已經(jīng)七點(diǎn)多了,這個農(nóng)家樂外面破破爛爛的確實(shí)不起眼,里面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頭頂水晶吊燈昏黃的光映在一塵不染的奶白色瓷磚上。樓梯邊綠植盆的角落里都干干凈凈的,我懷著不解下了樓。

  趙安和方行旅已經(jīng)到餐廳了,“你這,薄言你最近失眠???這黑眼圈熊貓都羨慕!”嘆了口氣,這家伙恢復(fù)的不錯,看他懟人時生龍活虎的樣,就跟昨天女人不是他一樣,沒理會他繼續(xù)吃著早餐。

  “吃完飯,咱們分開去向村民打聽一下鄭瑜家。”

  “可以,我家伙什都帶好了!”對面的趙安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拍了拍身邊椅子上的背包。

  這貨不會又帶了相機(jī)啥的吧?真當(dāng)自己是攝影師了?

  真是怕啥來啥,“這次我換了高級點(diǎn)的裝備,還買了三角架,”

  吃過早餐我們就分開行動,我沿著農(nóng)家樂后面的石階往更高的山爬,溫度越來越高,太陽開始火辣辣,折了一枝路邊探出來的綠樹枝遮陽。

  十來分鐘后,我終于在半山腰看見了樹從中隱露的房檐一角。跨過潺潺的小溪就是那戶人家了,灰白色的兩層小土樓,突然的狗叫聲嚇得我腳下一頓。

  “誰呀?”

  還沒瞧見人就聽見了軟糯糯的聲音,差不多一米高,頭戴藍(lán)色貓角帽的小孩子從門里竄了出來。

  “豆豆啊,是誰呀!”

  在隔了我差不多兩三米的地方,圓嘟嘟的臉上那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我,胖乎乎的小手撫摸著那條黑色的小奶狗。

  “奶,沒見過??!”

  穿著深藍(lán)色上衣,黑色褲子的精瘦婦人扶著門框走了出來,現(xiàn)在正好奇的看著我。

  “姑娘,喝點(diǎn)水”

  “謝謝?!?p>  微笑著接過白瓷碗,歲月在眼前這個婦人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黑黃的皮膚,眼周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法令紋和褐斑。

  “來旅游的?”大姐好奇的問道,微微一笑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不是,是來找人,我奶奶的一個恩人......”

  大姐很健談,沒多久就告知了鄭瑜后人的住處,沿著剛才那條路一直往上爬就到了,可惜的是那家最后一個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站在路口,趙安依舊拿著相機(jī)到處取景,方行旅知道這個結(jié)果后,臉色挺凝重的,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太陽曬的。

  沒多少久,我們就到了目的地,水泥地面的縫隙里長滿了野草,土房子因為沒人看護(hù)居住,后面的一角已經(jīng)坍塌露出被熏得發(fā)黃的墻面。

  從洞口跳了進(jìn)去,里面有一個碳火坑,周圍還有一些生活垃圾,應(yīng)該是些旅游踏青的來露營燒烤留下來的。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旁邊那扇木門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上面的鎖生銹了暫且不說,它已經(jīng)被暴力打開過了。

  我用力的推了一下,破舊的門板撞在墻壁上吱嘎作響,我趕忙制止了它的哀嘆,沒想到和頁還這么絲滑。

  陽光從寬大的玻璃窗戶外透進(jìn)來,采光非常好,加上雪白的墻面,照得里面挺亮堂,這樣里面就更加空落落。

  這間比剛才那間好一些,墻上還有幾副畫,角落里還有幾個掉了邊角的白瓷碗。

  后面的幾間屋子和之前的兩間差不多,基本上空空如也,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鄭家最后一個人死后,是村里眾人操辦的桑宴,再則鄭家沒有其他人,所以鄭家的東西應(yīng)該都被村里的人分瓜干凈了。

  “兔死狗烹?。 壁w安沒頭沒腦的冒了這么一句,接著就是各種,拍。

  下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鄭瑜竟然一個后人都沒有了。線索又?jǐn)嗔?,現(xiàn)在又陷入了艱難的境界。

  晚上我們合計了一下,來都來了,就再多呆兩天,反正趙安的假期時間還早,權(quán)當(dāng)來旅游。

  第二天一早我就告別了趙安和方行旅,抓了一把糖果塞口袋里拎著一桶油上了半山腰。我想再去碰碰運(yùn)氣,萬一鄭家還有其他內(nèi)幕呢?

  坐在門前的草地上,豆豆和那些糖死磕起來,昨天嚇得我邁不動道的那個小家伙此刻就窩在我的腿上輕咬著我的手指。

  大姐端著籃子折著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著天,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鄭家。

  從她的口中得知,鄭家玉字輩確實(shí)有人當(dāng)過兵,是個男人。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那個男人回到了家鄉(xiāng),還丟了一條腿,可惜沒過兩年就走了。從那以后,鄭家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般,過兩年就會死人,直到絕了戶。

  有人說,鄭家之所以會絕戶,是因為鄭家人壞事做多了手上沾滿鮮血,上天都看不過去,帶走了鄭家所以人。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當(dāng)過兵那肯定有檔案記錄。這種以訛傳訛的話通常都是真假參半,鄭家人隔三差五的離世就很不正常,讓不正常變成正常沒有比栽贓陷害更容易,更讓人信服。

  “所以加劇鄭家人生命的到底是什么?”趙安坐在沙發(fā)上托著腮幫子咬著下唇。

  “從那個玉字輩的男人離世后,一切開始突變?!狈叫新媚坎晦D(zhuǎn)睛盯著趙安身后的空白墻壁開了口。

  “那咱們明天去找找那個男人的檔案。”趙安說完就開始胡亂的薅自己的頭發(fā),“不是,沈薄言你們到底接的什么委托??!腦細(xì)胞本來就不夠用,更別說現(xiàn)在給我繞的,估計所剩無幾了?!?p>  我笑著和方行旅互相瞅了一眼,慢慢的醒過味來,我的笑容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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