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燕蕪?利安妮?還真是會玩!”
眼睛澀澀的有些睜不開,索性我也就不勉強(qiáng)了,一會得去買盒眼藥水滴滴。伸手想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剛伸過去就有人將手機(jī)遞在我的手里。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晃的眼睛生疼,瞇著眼睛勉強(qiáng)能看清穿了半袖跪在床邊上的人。
“趙安,你要死啊!”我迅速一個翻身在了地上,剛站定就看見坐在窗戶邊沙發(fā)上的方行旅歪頭笑的欠揍。
這下?lián)Q我一頭霧水了,這兩混蛋,“你們搞什么??!自己房里放不下你們兩嗎?”思緒慢慢回過來,好像也沒跟他們開一間房啊,睡前也鎖門了,“不是,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我們跟前臺說你有夢游癥,還會自殘,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睡,所以就進(jìn)來了!”坐在床尾的趙安將一包薯片咬得咔咔直響,完全沒有把我此刻的怒火放在心上。
壞笑著挑著眉毛的趙安討好似的將薯片遞了過來,“是方哥那么說的,剛才你說夢話在喊佘燕蕪,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說說??!”
我盯著趙安的目光深了深,這貨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可焓帜昧耸砥炖?,“真以為我是半仙啊!夢境只是潛意識的產(chǎn)物,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們還當(dāng)真???”
“反正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毫無頭緒,就當(dāng)放松心情了,說說唄?!狈叫新冒肟吭谏嘲l(fā)上,面前的桌子上放了杯咖啡,好像非講不可了。
“三面環(huán)山,瀑布,深水潭旁的溶洞。”方行旅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坐在一邊沉思著。
“而且交通便利”我開口提醒道,“這種地方,如果不是特別重要肯定會被開發(fā)成旅游景點?!?p> “按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線索,以佘燕蕪和利安妮的行蹤,可以基本確定這個地方不在景華就在清溪,既然可以是旅游景點那肯定會有照片?!?p> 講完話的趙安拿了平板坐在了方行旅對面,不一會兒就將平板舉到了我面前,“薄言,你看是不是這兒?”
連續(xù)看了兩個多小時的圖,我只感覺眼睛更加疼的厲害,看了眼手機(jī)才凌晨四點多,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
“兩位大哥,行行好,咱們早上再看好不好?”慢慢給自己蓋好被子,真希望以后我不要再有什么說夢話的鬼習(xí)慣了,這真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別介呀!沒多少了,馬上就到完了。”精神亢奮的趙安行云流水的點著屏幕,一邊不吭聲的方行旅十分配合的替趙安掀了我的被子。港真,我是真服氣,這兩尊大神的處事方式!
“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景點,那么就搜偏僻一點的地方,那里肯定沒有被改造。”眉頭緊皺的方行旅右手握拳放在鼻子下深呼吸,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桌子。
通過行為可以看去他們都很焦慮啊,“俗話說得好,好人坐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決定還是好好看圖片,找找看”
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端了桌子上的那杯咖啡,隔著杯壁都感覺到它已經(jīng)透骨的冰涼,深吸一口氣喝完這半杯我肯定還能撐一會!
望著方行旅和趙安欲言又止的樣子,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手機(jī),打開瀏覽器輸入關(guān)鍵詞。
是該說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呢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呢?終于找到一個像點的地方,只不過就兩張照片,一張是長滿雜草的深水潭,旁邊掛著一條瀑布,另一張焦距拉的遠(yuǎn)些,能看見寬闊的土路和路邊的一塊大溪石。
“這個,這個很像啊!”我將手機(jī)拿給了方行旅。
“看看拍攝地址是哪里?”裹著毛毯的趙安立馬探身望著方行旅手里的手機(jī)屏幕。
“是一個沒有認(rèn)證的博主,拍攝時間還是三年前。”方行旅將手機(jī)給了趙安,胡亂的揉著臉。
“0065735......這賬號也太潦草了吧!”
一把從絮絮叨叨的趙安手里奪過了手機(jī),點開圖集開始評論,“直接問地址??!總能看到的?!?p> “沈薄言,你真是心大!萬一人家注銷了呢?”氣焰囂張的趙安從我手里奪過了手機(jī),一陣操作。
我是真沒有力氣再跟他們繼續(xù)翻照片了,直接躺床上眼睛一閉開始睡覺。
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點開瀏覽記錄,那個博主沒有回消息。
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敲了方行旅他們的房門,壓根沒人來開門,正好看見對面房間的服務(wù)員在打掃衛(wèi)生便走過去詢問了情況,得到的結(jié)果是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
昨天晚上就商量去清溪打聽沈烏方的情況,毋庸置疑,他們兩肯定又是撇下我去調(diào)查了。
吃過午飯,時間還挺充裕的,清溪鎮(zhèn)來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急急忙忙的,難得一個人出來走走。
出了酒店遇見十字路口就往右拐在左拐,溪邊的涼亭修的很是靜雅細(xì)致,路上就三三兩兩的行人,天光正好,索性就走了進(jìn)去尋了個地方坐下,這大概就是詩里說的忙里偷得半日閑吧!
旁邊是個算命攤子,擺攤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大爺,他已經(jīng)瞅了我好幾眼,現(xiàn)在恰好目光對上,我只好沖他微笑著點頭算打招呼。
“丫頭,過來?!?p> 他從我招招手,我狐疑的環(huán)顧了四周,入目四下就我一個人,只能指著鼻子問他是不是叫我。見他點頭,我就只能不情愿的挪了窩。
結(jié)果我過去以后,大爺反而不講話了,坐在他旁邊好奇的大量他的攤子。
他的腳邊放著一本手寫的冊子,“大爺,我能看看這個嗎?”
他笑著把冊子遞給了我,文言文,是手寫的臨摹本,紙張和邊緣都說明它的年歲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
“小丫頭,看得懂嗎?現(xiàn)在可沒多少人能看得懂了。”
翻了幾頁,“這是伏羲和女媧的故事”又看了眼書名,掛羊頭賣狗肉大概就是說這本書了,“這跟星象也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啊?”
“非也,此一時彼一時,心境不一樣,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結(jié)果自然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