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囚牛和舞炎對視了一下,無奈的說:“那好吧,我們都要跟緊了,別落單,下面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要走散了?!?p> 四人在周圍砍了些柔軟的樹枝藤蔓什么的,編成繩子,綁在各自的腰間,這樣,就不怕走散了。
弄好之后,四人就順著崖壁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這里有個大石臺?!弊咴谧钋懊娴那襞Uf。
雖然能見度是很低,大概十尺遠(yuǎn)就看不清東西了,不過還好,并沒有碰上什么意外。
“我們是不是到底了?”最后面的修衍問道。
“沒有呢,只是一個石臺,下面還不知道有多高?!弊咴诘诙奈柩谆氐?。
四人都在這個大石臺上停住了腳,這個石臺很大,大概方圓一丈多,四人圍著石臺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于是就在石臺上坐了下來,準(zhǔn)備休息休息。
“怎么起風(fēng)了?我的背好冷?!憋w煙說著,就往舞炎的身邊靠了靠。
修衍笑了笑,心想:這里哪里會有風(fēng)呢?就算有風(fēng)也被懸崖?lián)踝×?,飛煙不過是找借口親近舞炎罷了。
囚牛卻把修衍想的說出了口:“這里怎么會有風(fēng)呢?你背靠著崖壁,就算有風(fēng)也吹不到你背啊。呵呵,飛煙姑娘該不會是……嗯?”說道這里,囚牛故意停下來,滿臉曖昧地對著舞炎擠眉弄眼。
舞炎卻是看著修衍,然后對囚牛說:“去去去,瞎說什么呢。”
飛煙卻是真的急了:“真的有風(fēng),不信你來試試?!?p> 說著就把舞炎拖到了剛才自己坐的位置。
囚牛還想打趣,舞炎的臉色卻變了:“飛煙說的沒錯,真的有風(fēng),吹得后背涼颼颼的,來看看?!闭f著,就轉(zhuǎn)過頭,看向后面的崖壁。
囚牛和修衍聞聽此言,也不再玩鬧,都圍過來對著崖壁細(xì)細(xì)觀察起來。
經(jīng)過四人的仔細(xì)觀察摸索,終于在崖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口,洞口不大,大概兩尺寬,勉強可以通過一人。因為崖壁上長滿了藤蔓野草什么的,正好把洞口給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擋住了,所以四人才沒有察覺。
撥開外面的遮擋物,向洞口望去,里面一片昏暗,不過盡頭似有隱隱白光。
能看到盡頭有光,就證明這個山洞是兩頭相通的,并且距離也并不長。
于是四人決定穿過山洞去另外一邊看看。
舞炎首先弓起身子鉆了進去,飛煙緊隨其后,修衍笑了笑,對囚牛說:“走吧?!?p> 囚牛探頭看了看里面:“你先進去,我斷后?!?p> 說完,又拾起地上剛才解開的藤蔓:“還是都綁上吧,以防萬一?!?p> 雖然在洞口感覺到?jīng)鲲`颼的風(fēng),但是進來卻并不感覺到冷。洞里面倒也不算低矮,大概兩人多高,里面略顯潮濕,腳下面的泥土松軟,踩上去會“吱吱”的冒出幾點泥水。兩邊是光滑的洞壁,上面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用手一摸,滿手的滑膩。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那洞口的白光還是遠(yuǎn)遠(yuǎn)在前。舞炎抱怨:
“真是看山跑死馬,明明看著這么近,走這么久怎么還是沒有到達(dá)盡頭呢?”
“光本來就傳得遠(yuǎn),我們不過才走一炷香的時間罷了,別著急。”走在最后的囚?;卮鸬?。
修衍覺得有點奇怪:“你們說,這個山洞的距離貌似也并不短,我們進來這邊的洞口又是被雜草遮蓋住的透不進光,為什么這個洞卻并不是特別昏暗呢?”
其他三人一想,也對,按理說,這樣的山洞光線應(yīng)該并不強才對,哪怕對面的洞口特別大,照進來的光芒也應(yīng)該只是一柱光線,最多只能看清光線所照之處才對,可是從進入這個山洞開始,雖說光線不是很明亮,但也不是昏暗到看不清左右東西的地步,甚至認(rèn)真觀察,還能辨認(rèn)出兩邊青苔中所蠕動的小蟲。
“聽,什么聲音?”飛煙頓住了腳步。
大家都靜下來側(cè)耳細(xì)聽,前面似乎有著很輕微的“嘶嘶”聲傳來,不仔細(xì)聽都還聽不到。
四人面面相覷,囚牛說:“去前面看看吧,都小心點?!?p> 眾人把腳步放輕,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緩慢前行。
那“嘶嘶”聲也越來越清楚,同時好像還伴隨著野獸的悲鳴聲。眼看白光越來越近,眾人也是行走得越來越謹(jǐn)慎。
白光處果然是洞口,那“嘶嘶”聲正是從洞外傳來。
這個洞口跟他們剛才進來的洞口差不多寬,都是大概兩尺左右。扒在洞口小心翼翼地向外一看,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外面那白光居然跟他們從崖頂上下來時的白光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那根本就不是光,而是——霧。
而更讓眾人不解的是,洞口也是一座大石臺,跟他們進來時的石臺一模一樣,包括洞口對著石臺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就好像,他們是繞了一圈回到了原點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外面有他們進來時沒聽到過的“嘶嘶”聲和不知什么野獸的悲鳴聲。
四人對視了一眼,舞炎說:“反正我是不相信我們只是繞了一個圈子的?!?p> 囚牛點了點頭:“我也不相信。”
眾人再度站到石臺上,四周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僅能看到方圓幾尺的距離。
修衍對舞炎說:“你不是有烈風(fēng)扇嗎?要不,你試試看用烈風(fēng)扇把迷霧扇開?”
舞炎拍拍自己額頭:“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還是我們修衍聰明?!币贿呎f一邊還捏了捏修衍清秀的臉蛋。
修衍難得的俏臉一紅,低下了頭,一臉的嬌羞之態(tài),卻被旁邊的飛煙看到了,心里又涌上說不出來的感受。
囚牛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飛煙的肩膀,并報以溫暖的微笑。
其實,像囚牛這樣溫文爾雅、心思細(xì)膩之人,早就看出了舞炎和修衍之間的曖昧情愫,只不過他們倆一個大大咧咧不知道,一個迷迷糊糊不確定罷了。
他很同情飛煙,他理解這種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親熱而自己卻連表示難過的立場都沒有的痛楚。
因為,他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