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后宮佳麗三千卻不能碰
太后屬于李氏家族,因有學識,姿色出眾,十六歲時被迫選入宮。
二十一歲時生下小胖子朱勇,母憑子貴升級為皇后。
六年后,小胖子皇帝六歲時,先帝駕崩,朱勇作為唯一皇子登基,她也正式升級為太后。
沈公公入宮時已是舉人,在目不識丁的宦官中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加之有當時還是皇后的她幫忙,在宮里升級很快。
又因自身學識不錯,會溜須拍馬,進一步得到先帝賞識,朱勇出生后,開始侍奉朱勇,直至他登基。
在明朝,宦官和太監(jiān)不同。
只有十二監(jiān)的主管,才能稱為太監(jiān),一般宦官是沒有資格被稱為太監(jiān)的。
正如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太監(jiān)也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
古代生活沒有現(xiàn)在好,太監(jiān)包吃包住,五險一金,還能升官發(fā)財,那是相當搶手,和現(xiàn)在公務員一般。
為此,很多人不惜自宮。
沈公公也屬于自宮一員!
可即便升級如此快速,他也用了七年的時間,才爬到掌印太監(jiān)的位置。
古代醫(yī)療不比現(xiàn)代,閹割的死亡率極高,過程非常殘忍和痛苦,所以多數(shù)太監(jiān)心里都比較扭曲。
放棄大好前程,揮刀自宮,被家里斷絕關系,旁人異樣眼光------他忍受這一切苦難,只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在三妻四妾的古代,簡直不可思議。
太后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沈安失焦了幾秒。
他回過神,急忙作揖,保證道:“臣定當拼盡全力?!?p> 用不著她叮囑,任務在身的沈安,也必須這么做。
不舒服的是,自己發(fā)出聲音如此尖細,像吊著嗓子說話。
真想給自己一拳!
“坐吧,宮女都支走了?!迸呐纳磉叺囊巫?,太后眼帶笑意,聲音誘惑,像某種迷幻藥。
這不是誘人犯罪么?
可感受著自己空空如也-----
造孽啊~!
宮里需要有男人干重活,可皇帝又怕戴綠皇冠,太監(jiān)由此誕生。
后宮除了皇帝,平時不會有任何男人。
此時先帝駕崩已有三年,皇帝尚小,整個后宮都沒有男人,可自己-----
后宮有佳麗三千卻不能碰!
造孽啊~!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她眼神魅惑,發(fā)出愛的信號,我-----空空如也。
“臣有急事要辦,先行告退?!闭伊藗€借口,沈安落荒而逃。
“佑安~”身后的太后喚得深情,她還是沒忍住,喊出了小名。
沈安不曾回頭,卻止住腳步。
“小心錢寧。”太后左右四顧,小聲提醒:“我打聽到,此事由他主使?!?p> “謝-----謝太后提醒。”沈安快步離開,都沒和不遠處那位,忙著觀察螞蟻的小胖子皇帝打招呼。
坐上馬車出了宮,馬不停蹄回到府邸。
古人入宮,必須下馬步行,沈公公能坐馬車出入,可見其地位和多么目中無人。
沈府位于皇宮東南方,距離皇宮很近,按照今天說法,至少二環(huán)以內(nèi)。
以皇城為參照物,大概能判斷出,位于今天王府井或者東單附近。
沈府占地極大,僅僅是門,進出沈府的門,就有十幾處-----
如果算房間,可能沈公公也弄不清楚,他有多少個房間,兩百間肯定是超了。
正殿后殿,前樓后樓,正房廂房倉房,庭院長廊假山-----占地面積比現(xiàn)代某些小區(qū)都大。
護院的,打雜的,做飯的,打掃的-----府內(nèi)丫鬟下人,多達五百多人。
僅養(yǎng)下人的花銷,每月都要支出一大筆。
若站在皇宮高處環(huán)視一圈京城,找不出第二座,比沈府豪華的豪宅。
由大門邁入,未理會管家下人,沈安陰沉著臉,直接跨入自己房內(nèi),‘砰’的關上房門。
他了解過一點,明朝是不全閹的,說不定是自己太緊張了,心里帶著一絲僥幸。
片刻后,一聲嬌聲嬌氣的嚎叫,由沈府內(nèi)傳出。
“啊啊啊啊啊?。。。?!”
聽著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了摯愛的寶貝。
琴、棋、書、畫乃沈公公收養(yǎng)的義子義女,四人按照年齡排序。
棋和書是男人,琴和畫是女人。
四人從小練習武術,個個武藝高強。
聽到義父屋內(nèi)的聲音,四人毫不猶豫拔刀,破門而入。
“保護義父!”沈琴大喊一聲,首先沖到沈安身邊。
棋、書、畫三人分別站位,將他團團保護起來。
沈府周圍的護衛(wèi)兵,一陣兵馬慌亂。
四人觀察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刺客,卻發(fā)現(xiàn)-----沈安把褲子褪到腳踝,站在床邊,雙眼無神,像是剛被凌辱一般。
棋和書有些不明所以,琴和畫卻羞紅了臉,快速把臉扭開。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義父?”深知大姐不便發(fā)言,沈書試探的喊了聲。
沈安一言不發(fā),保持姿勢定在那里,眼神空洞,仿若失去靈魂。
“義父?”得到沈書的眼神暗示,向來寡言的沈棋也喊了聲。
“造孽?。。。?!”
猛地一陣捶胸頓足,沈安淚如雨下,讓琴棋書畫一臉膽寒。
傍晚,月光皎潔,四周一片靜謐。
沈安側(cè)躺于床榻,雙目失焦,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一般。
手里抬著碗熱粥,沈畫嬌俏的臉上是擔憂之色,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義父一天未進食了。
“畫兒?!?p> “義父?”聽到呼喚,沈畫連忙湊近,嬌俏的臉上梨花帶雨。
四人中屬她年齡最小,今年剛滿十四歲。
四歲時差點餓死,沈公公收養(yǎng)了她,教她識文寫字,并派人教授武功。
若沒有沈公公,她也活不到現(xiàn)在。
“琴兒三人去辦何事了?”
“去查線索了。早朝之事,孩兒們已有耳聞。”沈畫小圓臉溫怒,虎拳緊握,咬牙道:“孩兒們定會查出誰要置義父于死地,將他千刀萬剮?!?p> 這小虎妞,挺可愛。
可是-----
唉~罷了罷了。
撐著床沿緩緩起身,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丟下手中的粥,沈畫迅速伸手過來攙扶。
“不用了,義父還沒那么老。”不是他正人君子,是實力不允許。
走出擺滿名貴家具、奇珍異寶的屋子,沈安落座庭院中。
晚風微涼,他仰望夜空。
一輪圓月,幾許繁星。
此情此景,他忍不住幽幽嘆息:“月不殘缺,人殘缺-----”
琴、棋、書三人從偏門邁入,走到身邊抱拳跪下,異口同聲道:“義父?!?p> “查到了么?”
“查到了?!被卦挼氖巧蚯伲簧碓卵腊椎腻\袍裁剪合體,長發(fā)盤起,頭戴黑色圓帽,身姿清瘦挺拔,左手佩刀。
標準的鵝蛋臉,從小練武原因,身材緊實,男性穿扮也掩蓋不住她的精致動人。
唉~
身邊美女越多,沈安越悲傷。
“義父可好些了?”察覺義父臉色不好,沈書眼神擔憂。
他劍眉星目,身材魁梧,和沈琴同樣的穿扮。
四人打扮都一個模樣,衣著顏色不同罷了。
沈棋一身藏青色,沈書青灰色,沈畫淺藍色。
三人中,唯有沈棋未出聲。
他淡淡瞟了一眼,再無過多表示。
沈安很清楚,他向來如此,四人中武藝最高,卻也最沉默寡言。
“好多了?!笔掌饝K淡的笑臉,沈安直視沈琴的目光,問道:“誰?”
“明面上是淮南黨,實則是秉筆太監(jiān)錢寧在作祟。”
果然如太后所說,是宮中另一個位高權重太監(jiān)錢寧!
秉筆太監(jiān)錢寧,地位和權利在宮中只能排第二,位于自己之下,方方面面受制于自己。
這是嫌自己踩在他頭上,聯(lián)手淮南黨,置于自己死地??!
“淮南黨?錢寧?”沈安揉揉眉心,一陣頭疼。
我到底有多少敵人?
公公偏頭痛!